[35] 《胡適致汪孟鄒》(1923年夏),《胡適研究叢錄》,第234頁;胡適日記,1923年12月12日。


    [36] 胡適日記,1923年所附《山中雜記》,8月17日詩。


    [37] 徐誌摩日記,1923年10月1、11、13日。


    [38] 《任白濤致胡適》(1927年5月23日),《書信選》上冊,第432—433頁;徐誌摩日記,1923年10月21日。


    [39] 《胡適詩存》,第277頁。


    [40] 按此詩原稿收《後嚐試集》,出版時編輯僅疑為徐作,經請方家辨認筆跡,確為徐的字。有學者以為是胡適做,不僅字不像,意思更不妥。以民初的世風和學者的素養,此類話若出自事主,太陋。


    [41] 石原皋:《閑話胡適》,第38—39頁。


    [42] 石原皋:《閑話胡適》,第56—57頁。


    [43] 分別轉引自顏非《胡適與徽州文化》,收在耿雲誌、聞黎明編《現代學術史上的胡適》,三聯書店,1993,第92頁;石原皋《閑話胡適》,第57—59頁。


    [44] 《四十自述》,第62頁。


    [45] 周策縱:《論胡適的詩》,收在唐德剛《胡適雜憶》,第276頁。


    [46] 《張奚若致某人(殘信)》(約1920年),《書信選》下冊,第516—517頁;《錢玄同致胡適》(1919年2月)、《湯爾和致胡適》(1929年9月29日),《書信選》上冊,第25、545頁。


    [47] 石原皋:《閑話胡適》,第73頁。


    [48] 梁叔瑩:《思想上的新時代》,《晨報副刊》1927年2月14日,第13—14頁。


    [49] 胡適:《老章又反叛了》,《胡適學術文集·新文學運動》,第164—168頁。


    [50] 錢基博:《現代中國文學史》,香港龍門書店,1965年重印本,第354頁。


    [51] 《胡適致周作人》(1936年1月9日),《書信選》中冊,第297頁。


    [52] 《口述自傳》,第80頁注22、第130—33頁注2;《任鴻雋致胡適》(1926年12月8日),《書信選》上冊,第411—12頁。


    第十章 轉折:新俄與社會主義


    按照胡適自己在1933年對中國現代思想的分期,約以1923年為界分成兩段:前一段是「維多利亞思想時代,從梁任公到《新青年》,多是側重個人的解放」;後一段則是「集團主義時代,一九二三年以後,無論為民族主義運動,或共產革命運動,皆屬於這個反個人主義的傾向」。[1]此一分期全以英美思想為依據,而其中區分的要點,就是曾對西方自由主義造成困擾的個人主義和集體主義,很能反映立說者當時之所思所慮。有意思的是,胡適自己同一時段的思想發展,似乎也有著類似的軌跡。


    1923年及前後的一兩年,確實是中國思想的轉變時期。胡適那時也正在調整自己與時代思想言說的位置。五四運動後學生輩中多數人顯然是向著集團主義在走,胡適有意無意間也在不斷跟進。他開始讚揚王莽的社會主義,就是在1922年,還略早於其自劃的分界線。此後胡適的思想在這一路向上走得越來越疾,開始了長達二十多年對新俄和社會主義的嚮往。對一個不久前還在出席善後會議的人來說,這個步子邁得好像很大,也顯得太突然,其實這應該是他經過反思和斟酌的謀定而後動。


    基本上,胡適的步子也是隨著中國形勢的演變一步步逐漸邁出的。但正像他當年「暴得大名」是因其填補了中國思想界典範危機的空白一樣,胡適這次謀定而後動的整體轉變幅度雖大,每一步邁得卻不算大,而他變化的速度又未必趕得上中國激進化的速度。更重要的是,往激進方向去的領導空間已被新文化諸人中的「急進派」捷足先占了,則胡適所能做的隻是認同於既存的集團主義勢力。在胡適個人,步子或已邁到最大,而在許多激進的青年看來,則或許還不夠「時髦」吧!


    或正因此,在當時及以後,胡適的調整和轉變都沒有引起許多人的注意。然而像胡適這樣一個已確立社會地位的知識精英能往這個方向努力,固然受到激進世風的影響,同時也更進一步推動了這一激進化的進程。在此進展中,深受外在大趨勢影響的胡適也是歷史的參與者和製造者。要了解胡適讚頌新俄與社會主義的個人心路,還要回頭看看中國當時的思想環境。


    一 從威爾遜到列寧


    中國自主動「麵向西方」以來,最初提出來要學習的就是日本與俄國。因為這兩國的情形究竟比歐美更接近中國。中日有所謂「同文同種」之說,情形相近是無需說的。中俄相近,也是時人的認知。胡適在1911年「觀演俄劇『inspector-general』[果戈裏的《欽差大臣》?]」,就大有中俄如「魯、衛之政兄弟也」之感。可知在胡適心目中,中俄政治情形至少在負麵是相近的。周作人也認為「中國的特別國情與西歐稍異,與俄國卻多相同的地方」。[2]日本在「二十一條」之後已無人主張再學,俄國卻並未排除在可學之外。


    特別是俄國1917年的兩次革命,給中國人印象頗深(中國人當時並不一定將俄國兩次革命區別看待,後來才漸有區分)。俄國的二月革命一起,立刻引起胡適的注意。他推測,「俄國或終成民主耳。此近來第一大快心事,不可不記」。到十月革命起,也是留美的張奚若即認為,如果德國與俄國的和議成功,「俄新政府或有機會將其社會革命政策從容實施」,這將是法國大革命以來「人類歷史上第一大事。如能成功,其影響何可限量。即不幸而失敗,亦是政治學社會學上一大『嚐試』,向前看者不必稍挫其氣也」。如果說這些年輕人還算是激進派,則溫和穩健之老一輩如黃炎培也主張中國人應將「俄國精神、德國科學、美國資本這三樣集中起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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