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這一冬天很艱難的度過的,那些可憐的牛白天隻有放到農場的油菜地裏去啃荒,晚間回來餵一點草。這些養殖人的心酸,又有誰能體會得到?生活是現實的,現實是殘酷的,留給人心靈的創傷也是難愈的。每每想起這些傷心的往事,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林海風波


    隨著太陽的東升西落,牧場在在向前運行著。隨著生產的經營,一些不快樂的事接踵而至。


    一天五叔從山上打來了電話,說林場的副主任和護林隊長來到了山點,通知三天之內就的把山點搬走,不然就給拆掉,還要罰款。


    我五叔從小沒上過幾天學,性格也暴躁。我問他:「你是怎麽跟他們說的?」五叔告訴我說:「我告訴他們不搬,因為原林鎮政府給我們批的手續是草原使用權三十年,別說是三年,就是三十年我們也不一定搬,你們看看牆上掛的是什麽?」那個副主任讓護林隊長去看看牆上掛的什麽,護林隊長看了看說:「是生產經營的營業執照,市工商局發的。」兩個人就匆忙的走了。那時剛剛建點的時候,我就覺得應該把手續健全,雖然是鎮政府批的,但是領導也在不停的調動,時間久了會出麻煩的。但是辦手續的材料送到工商局2個多月,仍不見動靜,沒有辦法,我隻有找到我高中時的老師,因為該行調到市工商局任副局長。電話裏她問我差什麽條件不給辦,我告訴老師說:「工商所的所長說打字的不在家,所以辦不了。」我的老師說:「你跟那個所長說,讓他把材料審核好,然後拿到市局來打字!」我把老師的話跟工商所長學了,工商所的所長對我說:「你明天再跑來一趟,就別拿到市局裏去了。」我說:「那時最好了,謝謝所長!」第二天,我來到了工商所,很順利地把執照拿了回來,閃電從那一天起就是合法經營。現在想起來這時候怕,現在二十幾萬元的投入,還沒產出就被拆掉了可就慘了。我感覺到事情很是蹊蹺,不會這麽簡單,以後的麻煩就要一點點地出現了。


    我於是對大哥說:「辦理的手續上體現的你是法人,你出麵去找政府!」大哥問我找那個領導,我告訴他說:「去找鎮黨委的大書記和鎮政府的大鎮長,他們是我們的父母官,別人代表不了鎮政府。」於是大哥又再一次的去了那個他最不願意去的鎮政府。大哥回來說政府很重視,把主管草原的草原站長叫來,問草原站長為什麽在林業的事業去裏批手續,那個草原站長說他家的手續不是我辦的,是原林鎮黨委政府為了招商引資黨委立會研究決定的。正道那個委的領導於是就叫檔案員從檔案室裏找到了原林鎮黨委的會議記錄,看到那裏記錄的確實是黨委例會研究的。就決定明天就派主管鎮長去岩山林場,看看是怎麽個問題。過了幾天,鎮政府與林業局的主管局長進行了協調,鎮長說:「市政府號召發展養殖業,前原林鎮黨委和鎮政府理會審批的手續,你們要是讓他們搬走,他們的100來頭牛就地感到我們鎮政府大院來,餓死這麽多牛,二十幾萬元的投入我們鎮政府也沒這筆錢賠償!」林業局的領導與市電話告訴下屬的林場:「不管是地方批的還是林業批的,都是在**黨的領導下,都是在發展社會主義經濟,要有個先來後到,既然人家在那裏發展了,那麽有誰想發展養殖業再另尋地方,森林草原有的是!」事情就這樣的告一段落了。後來才聽說,那個副主任家也養牧,看中我家的場地了,就想利用職權把我家趕走。


    從那以後,每當到防火期,是最艱難的時候。林場的三個護林員,經常去找點各樣的麻煩,例如你的煙筒帽偏了,隔離帶裏還有幾棵草等等。有一次我剛剛從山上回到鎮裏,一進村口五叔就把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上,說那個護林員小青在我家承包的水麵裏下了幾十片的魚網,我說等我明天草晨去解決這個問題,因為當時天已經很黑了,路上還有狼。五叔也用電話把這事告訴了我父親,我一進家門,老父親正在生氣發脾氣,我勸父親別生氣。心裏想著林業的工人員怎麽會這樣的素質。


    第二天我一早就來到了山上,那個防火站立我家的牧點很近,能夠聽到彼此狗的叫聲。我找到那個叫小青的人,我問他:「這個水麵我家承包了,裏麵放了很多魚苗,你怎麽非要在裏麵下網?說是不讓你下網你硬是要下!」那個護林員對我說:「我隻下二十集片網。」我問他:「我領著一群人到你家的菜地裏收菜,你同意嗎?」他說:「那不行!」我又問他:「我領一群人到你家把你家的小雞仔都殺了吃肉行嗎?」他說:「那不是禍害人嗎?」我於是就對他說:「你掛幾條大魚吃也無可厚非,你把插一和插二五的小眼漁網下裏了,把小魚都抓走了這不也是禍害人嗎?」他無語了,後來把漁網取走了。漁網山上幾百條的小鯽魚被他害死了,他帶回去喝酒了。


    我問五叔是怎麽發現小青偷魚的?五叔告訴我:他和那些人打草收工往回走,突然想起砸刀的砧子忘記帶回來了,五叔回去找砧子時抄近路去草場,發現草地裏有一條小路被踩得溜光溜光的。五叔就覺得奇怪,順小道往前走,竟然來到咱們撒魚苗的大泡子。五叔仔細看看方向,發現這條小道是通向堵卡站方向的,就斷定是堵卡站的人晚上來偷魚踩的,五叔於是就藏在附近的樺樹林裏,過了一會他就聽到有人走來的腳步聲,等到那個人走到近處,五叔看清是那個叫小青的護林員。隻見那個小青肩上扛了一個大絲袋子,往泡子沿上一扔,四處看了看就掉頭走進了東麵的黑樹林。大約過了二十分鍾,隻見那個小青從黑樹林裏扛出一隻打滿氣的汽車內胎。那個小青把輪胎往水裏一扔,拿出絲袋子裏的魚網坐上汽車輪胎就劃到水中央下漁網了。五叔於是從樹林裏出來就開始製止小青下漁網,但是小青就像沒聽見五叔說話似的,一連串下了幾十片魚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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