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三大宗門最後的比試,昨天絕劍宗已經被徹底淘汰出局,對於烈焰宗能否奪得這次比試的勝利沒有多少人有信心,包括司徒宇軒自己。


    如果說唯一有信心的那就是烈向北,擂台之上,烈向北手持七品靈劍,戰意滔天,直直的看著王夯。


    “戰!”


    “如你所願。”


    逆劍出鞘,在半空中劃過一道軌跡,劍尖輕顫,一抹漣漪一閃而逝。


    王夯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一上來便直接使用靈波動點式攻擊。


    烈向北身體輕顫,微微低頭,他胸口處的衣服已經破了一個洞,但卻沒有流出鮮血,因為在他的裏麵穿的是一件護甲。


    對於王夯昨天擊敗烈向北的那一招他也想了很多,不過卻沒有更好的辦法,最終隻能將希望寄托於自己身上的護甲,希望憑著護甲的堅硬能夠抵擋的住王夯那詭異的一劍。


    而事實證明他賭對了,感受著攻擊的強度,烈向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不過爾爾。


    台下,烈向北一直都在注視著王夯的動作,剛剛王夯的表現已經證實了他的猜測,不過他卻沒有看到烈向北倒下,隻是瞬間他便想通了原有,他不相信跟他同級的烈向北能憑借著護身罡氣抵擋王夯的攻擊,那唯一的解釋就是烈向北穿著護甲一類的東西。


    信心找回,烈向北一輪手中的七品靈劍,化作漫天的劍影朝著王夯砸去,三千六百金斤的七品靈劍加上他自身的力量,一劍之下最少也有萬斤之力。


    王夯眼中同樣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他並沒有站在那裏傻傻發呆,在烈向北攻擊的同時他也攻擊了。


    跟那漫天劍影不同的是,王夯以自身為中心突然旋轉起來,逆劍圍繞著他的身子一圈圈的轉動,帶動他的身子,讓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兩人的攻擊幾乎瞬間逼近,漫天劍影化作一條,硬生生的朝王夯的頭砸去。


    王夯旋轉的身子詭異的朝旁邊移動了半米,正好躲過了這一劍,與此同時經過助力將力量發揮到最大的逆劍迎了上去。


    “轟!”


    盡管烈向北比王夯高上一級,力量多了近一倍,但王夯借助旋轉的力量以及逆劍的重量硬生生的跟烈向北碰撞了一次,這是絕對毫無花俏的碰撞,真正的硬碰硬。


    兩人幾乎同時倒飛出去,在鄰近擂台邊緣的地方卻又突然墜下硬生生止住了後退之勢。


    王夯握劍的右手輕微的顫抖著,而深情握劍的兩隻手幾乎失去了知覺,七品靈劍上被硬生生的看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一個單手執劍,一個雙手執劍,一個自下而上,一個自上而下,但碰撞的結果卻是退了相同的距離,再加上王夯比烈向北低了一級,在這次的碰撞中明顯是他略勝一籌,以人階中期對人階後期硬碰硬的方式,幾乎全力的攻擊,王夯此時表現出來的戰力可想而知。


    “隻可惜這裏不能殺人。”王夯歎息一聲,重新握了握手中的劍,如果可以毫無顧忌的使用靈波動,烈向北早就已經躺在擂台上了。


    不過剛剛他那種借力攻擊還是給了他很大的啟發,逆劍的重量,加上旋轉時產生的力量,再加上體內的力量,三者相加足以讓他的力量憑空增加一倍多。


    王夯疾步行走,首先發起攻擊。


    而烈向北同樣不落人後,手中的七品靈劍再次呼呼的舞了起來。


    一時之間,擂台之上人影翻飛,鏗鏘之聲不斷,沒有使用靈波動,王夯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真正的第一次棋逢對手,酣暢一戰。


    “擎天九劍!”退後的烈向北突然一聲爆喝,身體騰空而起,手中的鐵劍突然化作九根,每根都像真實的一般,夾雜著九道風聲朝王夯劈頭砸去。


    王夯抬頭,逆劍毫無懼色的迎頭而上。


    “鏘!”“鏘!”“鏘!”????????劍劍隻在瞬間就相交九次,九聲碰撞之音連成一片,猶如隻有一道聲音在耳邊炸響。


    接下九劍,王夯倒退九步。


    “哈哈,好,再接我《玄冥劍法》。”此時烈向北也是打的暢快淋漓,隨著他的身子再次騰空,半空中幻化出八道劍影。


    這次王夯依舊沒有躲避,他選擇了碰撞,逆劍跟七品靈劍再次相交。


    形勢急劇變化,讓人眼花繚亂。


    烈向北使出《玄冥劍法》,攻擊似乎比之前又強橫了許多,而王夯居然選擇了硬碰硬,用自己不擅長的招式來對抗烈向北,最終跌落台下,此時勝負似乎已分。


    台下眾人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原本預料必輸的烈向北居然獲得了勝利,而王夯就這麽輸了,以碧落門最傑出的內門弟子輸了,在這一刻,眾人看向王夯的目光有些惋惜。


    隻有碧落門眾人,尤其是見過王夯曾經在比武台上斬出那道巨大大坑的人卻始終都想不通王夯會輸。


    烈向北疑惑的看向正緩緩站起的王夯,此時王夯依舊麵無表情,沒有失敗之後的沮喪,長劍再次插回背後的劍鞘,除了身上有些狼狽,根本就看不出他有受傷的樣子。


    “李兄,快,快宣布比賽結果啊。”台上最激動的無疑是司徒宇軒,原本他以為烈向北會敗,沒想到峰回路轉居然取得了勝利,從現在起三年之內烈焰宗也將坐上東部區第一的名頭,雖然隻是表麵上的第一。


    “烈焰宗烈向北獲勝。”項無悔語氣平淡的說著,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什麽失落,一切表情都深深的隱藏起來。


    司徒宇軒此時正在激動當中,根本就沒有發現項無悔的情況,但周長青卻看的一清二楚,看了看正慢慢往回走的王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站在台上的烈向北似乎也沒有想到勝利來的如此之快,他的這套劍法名為《玄冥劍法》是玄階高級劍法,共分九劍,當由九劍變為一劍的時候他的劍法也將大成,那時候的威力足以斬殺一般的人階重中期高手。


    不過即便是以烈向北不俗的資質,侵淫在這套劍法中七年年也隻不過才能使出《玄冥劍法》,如果王夯最終擋下,那麽輸得人必將是他。


    看了看王夯的背影,再聯想到王夯剛剛的招式,他突然感覺王夯似乎藏拙了,故意在讓著他,這種感覺一旦生出便如燎原之火,無法熄滅,隻不過他不能去質問王夯。


    “你,你是故意輸的。”王夯剛剛走到古雅琴身邊,便聽到古雅琴略顯憤怒的聲音。


    “不,我已經盡力了。”王夯淡淡的回答。


    “你沒有盡力,如果你使出你的最強一擊,肯定可以擊敗他。”古雅琴知道王夯還有很多手段,他相信就算是烈向北也不可能抵擋住,但從比賽到結束,除了剛剛開始那一劍,他根本就沒有使出跟劍聯對敵的時候施展出的那些高強武技,還有那晚的哪一劍。


    “你覺得我施展出那一招我就能能夠獲勝?”王夯不再理會古雅琴,徑直朝場外走去,這裏已經沒他什麽事了,大多數人關心的隻是最終的勝利者,站在擂台上的烈向北。


    “難道不行麽?如果你施展出那一招,他絕對不是你的對手,為碧落門獲得第一。”古雅琴怔怔的看著王夯,在這一刻她似乎感受到了王夯內心中的那種濃烈的孤寂。


    項無悔看了王夯的背影一眼,眼中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除了他沒人知道王夯為什麽故意落敗,這王夯擁有強者之心,但是不能擁有不白之心,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被人捧得越高,將來無法突破五行絕體的絕境將會給碧落門帶來多大的麻煩。


    碧落崖之巔,王夯盤腿坐在褐色地麵上,麵朝暴風雪,麵容從容安定,黑色如絲綢般的長發用散亂的披散著來。


    因為有風,額前碎發輕輕搖擺。


    王夯身軀挺直,猶如劍直指天穹,隱隱有一絲衝刺雲霄的淩厲。逆劍連鞘擱在雙腿上,雙手掌心朝上,拇指食指相扣,呼吸緩慢而均勻。


    隱隱約約間,似乎還有縷縷的白色氣息,在鼻孔間徘徊吞吐。


    一縷強大凝煉的劍元,從丹田內蔓延而出,以《九玄天衍訣》的路線,在體內經脈之中搬運起來,以無法覺察的速度,一點點的發生變化。


    連續搬運十小周天後,經脈有點刺疼,無法繼續承受下去,便停止搬運,控製一縷劍元返回丹田之內。


    右手先動往內一劃,落於丹田處,左手也往內一劃落於右手上方,緩緩的呼出一股氣息,淡淡的白色,如雲如霧從鼻孔飄出,調息完畢。


    雙眼慢慢睜開,眼底猶如流水般劃過一抹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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