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笑出了聲,真是太會了。


    這小子的心眼到底是隨了誰,也難怪自己在舒家待了二十年從沒贏過他。


    林見聽到韓秋時低低地罵了一聲,他正出神地想:韓秋時還會說髒話呢?


    根本沒反應過來腳步聲代表著什麽,等有察覺到的時候已經被人猛地推到牆上,那人又一次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偷、聽?」


    *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


    韓秋時:偷聽的竟是我自己


    第4章 4


    林見劇烈地掙紮著,漲紅了臉,上一次的印子才消不久,沒想到這種事情還帶自動續費的。


    「放……開我……你他媽……」林見每一個字都發的很艱難。


    好在這次韓秋時隻是想警告他,沒有用上次那麽大的力,也很快就鬆開了。


    林見彎下腰咳嗽了半天,直起身子時,他直視著韓秋時的眼睛,打量著那雙多情的桃花眼,不知所謂地笑了,明知故問:「舒逸終於接你電話了?」


    韓秋時不知在想什麽,他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不答反問:「舒逸是不是聯繫過你?」


    「我?」林見捂著脖子,樂了,「舒逸吃飽了撐的,你的電話都不接,聯繫我幹什麽?」


    饒是舒逸再會裝,見了他哥長哥短地喊,也擋不住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舒家兩兄弟關係淡薄得要命。


    林見話音剛落,手機非常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他下意識拿出來看。


    屏幕上的兩個字就這樣暴露在兩人的視野中——舒逸。


    簡單兩個字,像是融成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林見臉上扇了個來回,特響的那種。


    林見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思考這個場景多麽讓人窒息,耳邊就響氣韓秋時低低的笑聲:「這是什麽?你可真會自打耳光。」


    林見深呼吸一口,接了起來。


    「有事?」他聲音冷得快要掉出冰渣子。


    「哥。」舒逸喊道。


    「有事說事。」林見靠著牆,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他瞥了韓秋時一眼——他還沒走,大概因為自己現在接著他心上人的電話。


    電話裏響起舒逸略帶委屈的聲音:「哥,我想問問你,爸現在是不是特別生氣?我最近不敢聯繫他,聽說他找了你去公司。」


    林見輕輕挑眉:「消息挺靈通,既然都有眼線盯著,何苦跟我打電話問?」


    「我的眼線見不著爸,隻知道你那天去了公司。」舒逸坦白道。


    「嗬,那你還真是得多用點心。」林見索性也坦白,「你爸沒生氣,還跟我誇你,說你長大了真懂事。可以了嗎?」


    舒逸激動地聲音都高了一個調:「真的嗎?」


    林見諷刺地說:「畢竟是你親爹。」然後利落地將電話掛斷了。


    他抬眼看韓秋時:「還想聽什麽?要不要也誇誇你?」


    韓秋時冷淡地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和符飛白一頓飯吃到了很晚,主要是又去夜市上續了一攤,兩人酒杯碰得叮噹響。符飛白喝的臉都紅了還堅持要送林見回家,被林見推進車裏還罵罵咧咧地說要自己開,林見坐在他旁邊,扔了盒紙巾給他:「給,你的方向盤,愛往哪開往哪開。」


    代駕小哥照著導航穩穩地向前開,目光偶爾掃過後視鏡,就看到個喝的爛醉的壯漢靠在旁邊男人略顯瘦弱的肩膀上,拿著盒拆開了的紙巾,嘴裏念念有詞:「掛擋……掛擋啊!」


    喊得挺大聲,嚇得他趕緊低頭看了一眼。


    又聽旁邊的男人無奈地回:「掛了。」


    到了岔路口,代駕小哥又問了一遍:「先去嘉和小區還是……」


    林見不假思索:「北苑。」


    符飛白垂死病中驚坐起,大喊:「不行!我要送你回家呢!」


    林見威脅道:「小心我沒收你方向盤。」


    把符飛白安穩送進家是個體力活,林見和代駕小哥兩個人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才把人關進他家。


    返回時林見問小哥:「沒有傷到吧?」


    「沒有沒有,」代駕小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他力氣可真大。」


    林見笑道:「可不是麽,身體好。」


    回到家後,林見進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後立刻打出了一通電話,對麵很快接通。


    林見:「吳超。舒逸的事,查出什麽了?」


    吳超邊打電話邊戴上眼鏡走到電腦桌前:「都篩查了一遍,當時項目組沒有人比他更有話語權,劉經理說著是監督,也被那小子哄得團團轉。不出意外就是自己蠢,沒玩過人家,被對手帶溝裏去了。」


    「嘖。」林見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舒逸的這番操作。


    「不過今天剛查出來一點奇怪的東西,剛準備明天給您打電話說呢。」吳超打開電腦,調出一個加密文件發到了林見的郵箱。「發過去了,你打開看看。」


    幾分鍾後。


    粗略閱讀後的林見眉頭緊得能夾死蒼蠅:「意思就是——」


    吳超接過話:「最初項目開始,他就和韓川聯繫密切,而項目的合夥公司實際控股人是韓川。」


    頓了幾秒,吳超說:「隻是後來牆倒眾人推,韓川撤資了。」


    韓川。


    這個人和韓秋時關係匪淺,是韓秋時名義上的堂哥。隻是在上一輩的鬥爭中,取勝的是韓秋時的父親韓霖。現今韓家的家業理所應當會傳承到獨子韓秋時手中,但韓秋時的繼承人的位子有小部分的威脅性——這個威脅便是韓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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