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件事情沒的商量。」


    「那你讓我住在這裏,我什麽也不做。」


    男人的這種屁話絕對不能信。


    喬宿態度很堅決:「下個月。」


    「行吧。」楚成舟在喬宿手背上親了一下,表情凝重的像是在舉行什麽儀式,親完之後他盯著喬宿的手背,語氣中似有凝噎,「那親一親總可以吧?」


    喬宿有一瞬的動搖,畢竟昨晚是她先主動的,也是她答應了楚成舟再來一次。


    她這樣就像個吃完就跑還不給人清理的渣男。


    「親可以。」喬宿終於還是妥協了,主動在楚成舟唇上吻了一下。


    楚成舟得了親吻之後還是一副委屈的模樣:「那抱一抱也可以的吧?」


    「當然可以。」喬宿的心軟成一灘,張開雙臂把人抱住。


    把楚成舟委屈成這樣,她也太不是人了。


    喬宿開始考慮要不要把時間縮短一點,楚成舟把她往懷裏帶了帶。


    「那、親完抱完再回自己房間也是可以的吧?」


    「可以什麽?」


    楚成舟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一遍又一遍霸道強勢的親吻灼燒了喬宿的理智,等她有機會思考剛剛楚成舟說的話時,已經癱在他懷裏說不出話來。


    喬宿有氣無力地在他心口捶了一下。


    不得了了,這年頭一條魚都學會套路了。


    *


    盡管楚成舟有恃無恐,蕭穆荷找上門來的時候他還是驚訝了一瞬。


    究竟是多麽重要的東西,居然能讓和光公主親自登門造訪?


    楚成舟倚在門框上,沒有讓蕭穆荷進門的打算:「公主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蕭穆荷習慣了他的態度絲毫不惱,臉上掛著客氣禮貌的笑意,開門見山道:「聽聞小殿下前幾日在瓦全閣買走了一個鮫人?」


    「我救我自己的族人,也要經過公主同意嗎?」


    「小殿下不必這麽大的敵意,本宮隻是有些事情想要確認一下。」蕭穆荷麵帶笑意,抬起胳膊往後一揚,她身後空無一人,「本宮獨身前來,難道小殿下看不出我的誠意?」


    「你又把言秋弄到哪裏去了?」楚成舟漫不經心地問道。


    蕭穆荷臉上的笑意有了一絲裂縫,語氣也不復剛剛那樣客氣,「看來你們挺熟。」


    「不熟,但也知道些。不管你們在外人麵前如何爭鋒相對,言秋提起你時那一臉傻笑總瞞不住。」


    「長瑞城中,沒人能和言秋心平氣和地聊天。」蕭穆荷笑得有些勉強,不是因為楚成舟知曉了她和言秋真實的關係,而是因為她此前從不知道言秋在長瑞城有朋友。


    言秋有事情瞞著她。


    蕭穆荷在心底冷笑一聲,等言秋回來,要好好算算這筆帳。


    楚成舟沒發覺蕭穆荷微微凝重的臉色,道:「我們談不上心平氣和,反正打起來我未必會落下風。」


    聊了個共同認識的人,兩人間的氛圍不再劍拔弩張,但楚成舟還是不讓她進門:「我家有人,不方便讓你進來。」


    蕭穆荷猜到他口中的便是自己想找的,盈盈笑道:「小殿下這是在尋到良緣了?」


    「不然呢?我家這位脾氣可不好,我不能隨便放陌生女人進門。」楚成舟一本正經地說。


    「看不出來小殿下還懼內啊。」蕭穆荷更好奇了,楚成舟的愛人,難道也是妖怪?


    蕭穆荷想起了那條蛇妖。


    她見到陸先恆純屬偶然,隻是一日坐馬車經過,看到他渾渾噩噩地走在街道上,衣衫整潔,兩眼卻空洞無神,全然不覺周圍人好奇探究的目光。


    蕭穆荷本也沒放在心上,直到她在陸先恆周圍看到了劉不往的人,穿得都是常服,身上卻配著武器,殺意滿滿地盯著陸先恆。


    劉不往要殺的人,那必定是和她有關的人。


    蕭穆荷讓言秋救下了他,也通過宮中老人知道那人與陸先行有七分相似。


    陸先行死的時候蕭穆荷還沒有出生,自然沒見過他的長相;陸先行一生未娶,自然也不可能有孩子。


    蕭穆荷養了陸先恆一段時間,天氣轉冷,陸先恆當著她的麵變成了一條小黑蛇。


    她活了二十多年,即便知道世間有妖怪的存在,那麽近距離的看到他們變化形態還是頭一次。


    反正陸先恆意識混沌什麽也問不出來,驚魂未定的蕭穆荷便讓言秋把他趕走,趕到劉不往找不到的地方。


    至於言秋為何要傷陸先恆,許是為了給她報仇出氣。


    也是這件事情後蕭穆荷才知道,陸先行或許和妖怪有關,於是她刻意和絡河一族親近,想在他們身上挖出些什麽。


    現在她果然找到了破綻。


    蕭穆荷從記憶中回過神來,對眼前的楚成舟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我對尊夫人並無惡意,夫人這樣好的手藝,總不可能一輩子藏著掖著,我願意以皇室之名聘請尊夫人。」


    「不缺你這點錢。」


    「重要的不是錢財,有些事情我想親自跟尊夫人說。」


    「她不想見你。」


    「是嗎」


    蕭穆荷笑意漸深,她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從楚成舟親自來開門,到他剛剛那句話,都昭示著他們早就知道自己在找她。


    她的心思隻有身邊之人,和那日參見宮宴的幾人知道,劉千湘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給陳令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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