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散去,一切歸於平靜。


    正在急急忙忙趕往雪山之巔的黑袍人,突然停下了奔跑不歇的腳步。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之間兩束金光同時消失了?“


    其中一個黑袍人也皺著眉頭,悶聲不說話。而緊隨其後的十多個黑袍之人也都一一停下了腳步,不約而同的望向雪山聖地的方向。


    “大祭司,這是怎麽回事?金光呢?”


    最前麵的黑袍人低頭沉默了半響,這才抬起頭緩緩的說道:“你們幾個先去把年祭的東西準備好,來兩個人跟我去看看……”


    依舊是那個黑袍人,有些猶豫的說道:“大祭司,我看還是多跟幾個人去吧,如果是上次那個人的話,恐怕……”


    “哼!:當先的黑袍人冷哼一聲,”怕?怕什麽怕……來兩個人跟我一起去,就算我們抓不住他,也不會被他傷到,你們還是趕緊回去準備吧。“


    當即,兩個黑袍之人一步踏出,走到了正怒目看著其他黑袍人的大祭司身邊。


    “還不快去準備,我們去查看之後會立馬趕回來的……”大祭司雙眼瞪的老大,似乎想把眼前的人哥哥生吃活剝。


    其他黑袍人神色一抖,再次猶豫了幾番之後,終於咬咬牙答應了下來:“那……那您自己小心。”頓時餘下的黑袍人在這一瞬間又接二連三的飛到了空中,離開了草原。急急忙忙的重新向海島的方向飛去。


    “我們也走吧……”大祭司神色恢複如常,重新飛上了天空朝著雪山聖地快速的飛去。他身後的兩人也在頃刻之下更跟了上去。隻是臉色卻不太好看。


    “大祭司……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兩個黑袍人跟在大祭祀的身後,神色間有些矛盾。


    大祭司明顯速度有些一頓,隻見他嘴角抽了抽。平時自己最討厭別厭說當講不當講了,沒想到今天又有人說這p話,我說不當講,你們就不講麽?這不是脫褲子放屁麽!不過他還是點點頭,象征性的做出一派模樣。


    “說吧……”


    兩個黑袍人一對眼,頓時各自使了一個眼色。


    “大祭司,依我看,恐怕不楚祭祀好像對你心生不滿,雖然沒有具體表現出來,但是從今天的情況看,他越來越不把你的話,當回事了……”


    “是啊,大祭司……不說是今天,就拿最近幾天來看,自從那日離開了雪山之巔之後,不楚祭祀就越來越過分了。而且對我們所有人都一臉不屑的。”另一個黑袍人也出聲說道。


    大祭司冷哼一聲,麵色不定,但是卻沒有說話。過了半響,被迎麵吹來的一股寒風,一口氣冷氣灌進了正在開口說話的嘴裏。頓時一個踉蹌。


    “大祭司……你……你沒事吧?”身後的兩個黑袍人立刻衝上去一把攙住了差點要失去平衡的大祭祀,關心的問到。


    大祭祀臉色有些清冷:“我……我沒事……咳咳咳……”大祭司甩開兩人攙扶的手,麵色不變,重新開始在前麵尷尬的飛起來。


    “咳咳……”大祭司又重重的咳嗽了一聲,“不楚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你們兩個不用管這麽多。”說完又回頭,瞪眼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又急速的朝前方飛去。


    兩人不著邊際的,悻悻的一對眼,悶聲不吭的跟在大祭司的身後,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其實兩人的本意也隻是提醒一聲,也沒指望能對不楚造成什麽影響,不過兩人卻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卻在大祭司的心裏落下了一根刺。


    雪山聖地的半山腰,銀血魔君在罵了一個多時辰後,頹廢的情緒一下子緩解了下來,站起了身子,拍拍占在衣服上的雪花。


    “真是詭異,看來這不止是迷陣那麽簡單。”銀血魔君眯眼看著雪山的另一個方向。


    小九幾人愣是看銀血魔君罵了半天,以為他會說什麽話。沒想到冒出這麽一個詞。


    “大哥,你才看出來?”小九悻悻的說道,“外麵的天氣不是下雨,就是晴天;不是黑夜,就是白天。可是這裏麵一直在下雪。而且更奇怪的是,你們有沒有算過,雲嶺一天二十四個時辰吧,而這雪山的黑夜就有二十四個時辰,而且時不時的一連好幾天都是白天。這他娘的肯定有問題啊……”


    小九他們到現在也是憋著一股子悶氣,正好借著此刻一股腦兒的傾吐出來。


    “呦,小九不錯啊,腦子變靈光了……”煞魔在一旁戲謔道。


    冥天和銀血二人對視了一眼,又重新陷入了沉默,不停的看著四周,尋找著什麽。


    “大哥和三哥在找什麽?”小九抱怨之後看銀血和冥天根本沒理他,自討無趣的問著煞魔。


    “我怎麽知道……”煞魔白了小九一眼,“難道你不知道我比你還懶得想事情麽?”


    “這倒是……要是二哥在這裏就好了,這些陣法什麽的,對他來說簡簡單單,說不定一下就破了這他娘的破陣……”


    還沒等小九說完,煞魔在小九毫無防備之下,一把捂住了小九的嘴。


    “唔……傻……磨……你幹嘛?”小九被捂著嘴,吐字都不清不楚,聽的煞魔直抽嘴角。


    “閉嘴,再說話我把你揍成比豬頭還恐怖的樣子……”煞魔一瞪眼,兩人以極其曖昧的方式一動都不動。


    不遠處,銀血魔君和冥天苦苦的皺著眉頭。


    “到底是哪裏不對呢?”銀血魔君不停的嘀咕著,突然一轉頭望著雪山之外。


    “有人來了?”銀血魔君一愣,大喊了一聲:“煞魔,小九,快點把雪挖開,把自己埋進雪裏,一動都不許動。”


    冥天還為等銀血魔君吩咐早就挖了一個大坑,把自己填了進去,從頭到腳。銀血魔君更是將雪丟眼睛上覆蓋了兩層之後這才把自己埋了進去。煞魔和小九依樣畫葫蘆,兩個人合埋了他們自己。


    片刻之後,三個黑袍人飛進了雪山聖地。


    “你們在四周仔細看看,如有異常立即發出信號。沒有異常的話就到山頂和我匯合。”領頭的黑袍人以命令式的口吻對身後的兩人說著。


    身後兩個黑袍人點頭躬身:“我們知道了,大祭司。”兩人說完就各自分開朝雪山山底,一圈一圈的飛著,四處觀察起來。


    當先的黑袍之人輕輕抬手,念了一段奇怪的海語之後,匆匆飛向山頂。


    銀血魔君幾人各自隱藏的很好,即使兩個黑袍人到達半山腰時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而他們的腳印,早在三個黑袍之人還未靠近之時,就被紛紛落下的雪花掩蓋,這不得不說是他們的運氣。要知道,銀血魔君幾人從山腳一直徒步而行至山腰,留下的腳印,沒有成千也有上萬,居然被大學覆蓋的一點兒痕跡都沒有,這就足以表明了雪山的雪下的有多麽的密集。


    當兩個黑袍人一圈一圈的繞著雪山飛行查看的時候,銀血魔君卻在雪中透過自己的妖異的雙眼,仔細的看著兩個黑袍之人。不久之後,等黑袍人全部查看完,然後依舊是一圈一圈的圍著整座雪山,朝山頂慢慢的飛去。


    時間再次一分一秒的流逝,銀血魔君等人在等了半響之後,沒有發現任何動靜,這才一一的從深埋的地裏爬了出來。


    四人重新走到了一起,想著剛才詭異的事情,不由的有些疑惑。


    “那些黑袍人到底是些什麽人?”依舊是最沒有耐心的小九以詢問的語氣問著銀血魔君三人。


    煞魔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感覺到任何靈氣的波動,而且看起來似乎根本就不是修仙之人,他們到底是怎麽騰空而起的?”


    冥天沉吟了一會兒搖搖頭,三人齊齊的把目光看向銀血魔君。


    “你們看老子做什麽?你們不知道難道老子知道?”銀血魔君呸了一口唾沫,“不過按照我的想法,我倒是知道該怎麽上去了。不過這迷陣我們是破還是不破?”


    “老大你剛才看見那個筆直朝山頂直飛的黑袍人沒有?”冥天定眼一問。


    “看見了……”銀血魔君沒好氣的說了一聲,“難道山頂上有無數的黑袍之人?或者那兩束光就是這些個黑袍人鼓搗出來的……”


    小九聞言頓時一驚:“難道這迷陣也是他們搞出來的?”


    冥天搖搖頭:“這倒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座迷陣從目前來看根本就是天然形成的,如果有人能布置這樣的迷陣,那他的修為早就是雲海第一人了,他會無聊到布個這樣的迷陣?”


    “此話怎講?”煞魔也一臉疑惑的看著冥天。


    冥天看著煞魔和小九,低下了自己的頭,不禁嘀咕了一句:“老大,當初就告訴你了,帶著這兩貨我肯定會被他們逼瘋的。”


    銀血魔君也苦笑了一把,隨即解釋道。


    “煞魔你想想,那人要是真的能布置在這麽整座山的禁製,他會這麽客氣的讓你走上半山腰?依著你,你會怎麽做?”


    煞魔和小九同時反應了過來。


    “對啊,要是我能擺下這個迷陣,肯定會布置下其他重重的小陣,然後陣扣陣,根本無法讓人走進來。什麽殺陣,幻陣,困陣……全部布置的滿滿的,直接把人陰死……”小九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陰邪邪的直直的看著煞魔。


    煞魔縮了縮脖子,往銀血身邊靠了靠:“三哥,你剛才咋不打死這貨,看這貨現在的樣子,十足一副陰人的樣子。”


    “煞魔,你說什麽呢?”小九差點暴起身子,一拳揮過去。


    三人抽了抽嘴角,這貨年齡最小,脾氣也最古怪,九個兄弟之中,偏偏每個人都揍過這貨,也被這貨揍過,可是愣是誰都生不了他的氣,真是一個傻乎乎的貨。


    小九見三人理都不理他,頓時怒從膽邊生,牙縫裏生硬的擠出一句話:“這些該死的詭異的黑牌人,等老子上去之後抓了他們,非折磨死他們不可。”


    銀血魔君眼睛一亮:“先上山頂,這陣咱門不破了!”頓時,抬起腳步朝著雪山山腳走去。


    冥天點頭,和煞魔一起跟上了銀血魔君的步子。


    “老大等等……咦?那是下山的路啊!”小九在後麵邊跑邊小聲的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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