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寧虛子的一聲喝下,高台之上的所有人情緒瞬間高漲起來。


    頓時,一道白色影子從其中一個高台上一飛而起,快速的閃現在劍台的中間。


    “雲州東州所屬太虛門核心弟子方若請各位師兄指教。”


    “太虛門?這是一個什麽樣的門派?”雲澤看了看劍台上的人朝齊越小聲問道。


    齊越淡淡一笑:“太虛門,據說是個傳承了萬年的門派,在萬年前是雲州一個一流的門派,連頂級門派也不敢招惹,隻是不知道後來得罪了一個什麽勢力,致使門內所有嬰變之上的大能全部被殺,所以這傳承便斷了。若不是這些年有我們劍門幫襯著,恐怕連個三流門派都不如。”


    “哦?這麽說這門派倒是類似我們劍門的附庸?”雷傲皺眉道。


    “可以這麽說吧。”齊越看了看夢星塵依舊還在感悟之中有些擔憂的繼續說道,“這門派可不是你們想的這麽簡單,根據情報上來看,我們劍門對於太虛門的態度似乎是持平等對待,兩派關係到底密切到什麽地步大概隻有高層才知道。”


    炎瀟眯了眯眼睛:“此人似乎是用劍高手。”


    “而且這人的實力似乎不止是元嬰初期。”寒惜木摸了摸鼻子說道。


    齊越略一沉吟:“若是可能我們最好幫村一下。”


    “看來師叔他們選你做為情報的負責人果然不錯。”慕馨似乎有感而發,“我們慕家就是在這太虛門的管轄之內。”


    葉孤獨眼中異彩一現:“先看看吧,既然這太虛門跟我們劍門交好,那麽肯定有跟我們劍門不對付的,齊越你打起精神來,這雖然是個比試,但是也很重要。”


    “不錯。”齊越點點頭,手中多了塊玉簡。


    似乎葉孤獨的話靈驗了一般,另一個高台上立刻飛出一個身影,對著四周抱了抱拳。


    “南州東臨宗核心弟子漠北前來討教。”


    雷傲泛起冷笑:“齊越記下。”


    齊越皺眉一愣:“不對啊,這東臨宗也是和我們劍門交好的門派啊,而且一直在東州,什麽時候去了南州了?”


    “嗯?”寒惜木一聽頓時一愣,“我記得有一日我聽師傅他們說起,似乎說很多之前依附我們劍門的門派倒戈了,這東臨宗是不是其中之一?”


    “先不管了,一絲不漏的先記下來日後慢慢思量。”雷傲對齊越說道。


    而劍台之上,太虛門方若一指祭出,其背上的劍似乎收到什麽命令一般,對著那東臨宗的漠北飛馳而去。漠北轉身一閃,直接將靈氣運出覆蓋在拳頭上對著方若快速的一轟而下。


    “這東臨宗的人倒是自負,竟然不管他後麵直飛而來的飛劍。”


    “是啊,誰不知道太虛門的禦劍之法僅次於劍門,就算是其他的一流門派都難以匹敵,這漠北托大了。”


    ……


    四周的人議論紛紛,自然這些聲音劍台之中的兩人是根本聽不到的。


    炎瀟的眼中異彩一閃而過:“漠北敗了。”


    “你怎麽知道?”雲澤不解的望著炎瀟,“他們兩個如今正勢均力敵呢。”


    卻在下一刻,漠北的拳勁還未到方若的身前之時,方若的受傷頓時出現一道藍光,微微一側身,那道藍光橫臥在漠北的脖子前,而之前禦飛而出的那把飛劍也恰好在此刻抵在了漠北的身後。


    “嘩!”原本靜寂的高台四周陡然發出一陣喝彩。


    “好快的短劍。”雷傲不由的愣了愣,“你早知道他會使用短劍?”


    炎瀟搖搖頭:“我不知。隻是憑著感覺覺得他的飛劍應該不是用來對敵的。”


    劍台中漠北眼神一愣,收起來拳勁,對著方若抱拳,二話不說的飛下台去。


    “到了此刻我終於看出點意思了,門派的這招計策太高了。”寒惜木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


    齊越淡淡一笑:“的確很高,不過這應該隻是其中的一計,真正的計中計應該還在後頭。”


    “你們看對麵那些高台上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他們似乎也知道被耍了。”寒惜木淡淡一笑。


    “那是他們活該。”雷傲陰沉著臉,突然輕咦了一聲,“你們看那風冥宮所處的高台上,那個帶著鐵皮麵具的人,這人我怎麽感覺哪裏見過?”


    雲澤等人本來聽著幾人的對話有些雲裏霧裏,雷傲這突然嚴肅的聲音頓時又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紛紛朝著風冥宮所處之地看去。


    “聽雷傲這麽一說我也感覺這人好像在哪裏見過,雖然他帶著麵具,但是這氣息好像在什麽地方感受過。”雲澤皺眉道。


    “罷了。想不通就先別想,你們剛才說的話我怎麽聽不明白,什麽被耍了?”陸瑤也頻頻皺眉。


    齊越幾人輕輕一笑:“這次的比試的原因想必大家都知曉了,可是我們門派如此高調的把比試擺在了外門,還允許各派參與,這其中難道各位不覺得很有意思麽?”


    陸瑤搖搖頭,頓時一怒:“齊越你小子別給我打啞謎,知道什麽就趕緊說出來讓本姑奶奶聽聽。”


    “呃……”寒惜木不由的搖了搖頭,“陸瑤啊,你覺得這次的比試和考核的比試有什麽不同?”


    “不同?”陸瑤環顧一看,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會兒,“哪裏不同了?”


    眾人宛然一笑,而後搖搖頭,在他們之中陸瑤是最沒有心計和城府的,喜怒哀樂全部掛在臉上,就算這幾年再如何變化,但是這份心性還沒有變。


    寒惜木指了指各處高台:“這些高台上都是其他門派的人,你想想,若是有一個弟子在這劍台上大放異彩,那麽不久之後修仙界勢必會知道。誰輸誰贏,這比試中的點點滴滴勢必會變成一份份的情報,就算我們劍門不去理會,但是總會有人告訴天下人,你覺得這算不算耍了他們?”


    陸瑤不由的臉色一變:“果然是好計,好毒的陰謀。”


    “陰謀?”齊越冷笑一聲,“這可不是陰謀,這是陽謀!”


    “既然天玄門,風冥宮,蒼月宗想知道我們門派的天才有哪些,那麽便讓他們的天才也公之於眾。這樣的比試,輸了就是丟人,輸了其門派便抬不起頭來,此後的各種修煉資源等等一係列的反應,此門派就算有份也別想占去多少。”


    寒惜木讚同的點點頭:“最難堵的便是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不論這計策是誰想出來的,我都佩服不已。”


    雷傲也笑了笑道:“不錯,你看太虛門的那些弟子此刻是不是興奮異常,贏了東臨宗便說明他們比東臨宗強。若是哪兩個門派有仇怨,雙方弟子不和睦,日後見麵更是可以羞辱一番。”


    “人心,天時,地利此等種種,皆在計策之中。這就是一個洞,站在了洞邊的人你不跳也得跳,誰讓你當初要挖洞!”


    通過幾人的一番分析,雲澤,陸瑤,慕冰等人頓時張大了嘴巴。


    慕冰和雲澤也算是知道此間的幾番意思,可以經過寒惜木等人的一說,頓時震驚到了極點!


    這……這招陽謀豈止是狠毒兩個字能概括的!


    “所以說我們還很稚嫩,我們不得不佩服這些活了上百年的老家夥們,他們之間的戰爭雖然還沒有開始硝煙,但是卻有多少人已經注定要死在裏麵了。”齊越搖搖頭,有些無語的感歎道。


    炎瀟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的高台上:“的確狠毒,但是我們如今也身在其中,我想這次比試結束之後我們要離開劍門很久。”


    頓時眾人噤聲的看著炎瀟,無奈的點點頭。


    “你們這些小家夥能看出這麽多真不錯。”正在眾人無奈之際一道聲音緩緩的在幾人的心底升起。


    眾人心中一凜,轉頭一看,陸瑤眉眼一笑:“爺爺,你怎麽來了?”


    “呃……師叔。”幾人略一點頭,正想抱拳一拜。


    “免了,你們難道想引起別人注意不成,這位置可是特意為你們安排的。”一個青衣老者緩緩的走來,“我就是來看看這個小家夥怎麽樣了?”青衣老者瞟了一眼還在感悟中的夢星塵說道。


    “呃……師叔您來的正好,星塵從站上高台開始就一直盯著天空上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麽,我們也不敢吵他。”寒惜木尷尬的說道。


    青衣老者輕輕一笑,仔細的看了看夢星塵,又抬頭看了看:“這天空之中有什麽值得這小家夥注意的,居然一直瞧個不停。”


    便在這時候,一道紫影閃現其中,卻是林落無疑:“一口一個小家夥叫的很爽麽?小東西老子的徒弟也是你能叫小家夥的?”


    青衣老者頓時一愣匆忙回頭,頓時老臉一紅,整個身子變得拘謹起來,輕咳了兩聲,抱了抱拳:“這個……這個林落前輩,您……您親自來了?”


    寒惜木等人頓時一驚,齊刷刷的看了一眼林落,不由的慌忙抱拳。


    “都免了。要不是忘憂那小東西來知會我,我也不知道這臭小子居然又陷入頓悟了。”林落眼中明顯的有了一摸笑意。


    呃……眾人齊刷刷的無語,一個又字足夠說明了一切。


    “嘖嘖,這小子逆天了,看了幾天雲殘步,莫非真的要領悟了不成?”林落眼中的神彩更濃。


    青衣老者的身子一抖,差點叫出聲來,卻是不由的四下一看:“雲殘步!前輩您說小……呃,夢星塵在領悟雲殘步?”


    “嗯……應該是這樣,你就待在這裏守著他吧,我也不清楚他到底領悟了沒有,不過再過兩個時辰應該能醒來。”林落眼睛瞟了瞟,頓時身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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