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前麵還似有感而發,相逢後第一次見到孫蕾這般模樣,伴隨著心頭得意的尖叫,錢生整個人都不由有些飄。


    想要看到更多這般模樣的孫蕾。


    想要孫蕾也跟她一樣,被撩~撥的落荒而逃!


    「你怎麽不說話,難道我說錯了嗎?」


    似帶委屈的腔調中,錢生整個人往前傾了傾。


    欲碰不碰那純白梔子花中,手指輕輕的碰到了孫蕾的手腕。


    就像個突然發現新鮮玩具的孩子,手指在那手腕上輕輕滑動:


    「我雖然聞到過很多次梔子花香,但這還是我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清梔子花的長相。


    以後我到底該看到梔子花就想到你,還是該看到你就想到梔子花了?」


    這一個月雖然每每最後總會被孫蕾撩~撥的落荒而逃,但事實證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種以前絕對不敢說的話輕而易舉的脫口而出,甚至連臉都末紅。


    兩人靠的實在太近了,呼吸交錯,髮絲交纏,眼眸裏能看清彼此小小的身影。


    靠的極近的錢生此刻全身心隻關心一點,孫蕾怎麽還沒被她撩~撥到羞赦難耐不可自拔!


    「錢生~」


    「嗯。」


    「你真想知道?」


    「啊?當然。」


    許是太過專注,當孫蕾嗓音暗啞,帶著某種危險意味開口,錢生沒有絲毫猶豫的應聲,甚至還帶著點小驕傲。


    「嗬~那我告訴你~」


    迎著那帶著幾分愉悅的笑聲,錢生忍不住越發往前湊了湊,眼裏滿是期待。


    「呀~」


    伴隨著小聲尖叫,孫蕾竟是直接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俯視,臉上帶著幾分危險的笑意,雙手攬住錢生腰間,直接抱著她坐到了木桌上。


    可以讓兩人坐下的木桌在此刻恰好占滿。


    木桌用的材料實在太好了。


    非但光滑無毛刺,而且帶著一種沁人的涼意。


    與著身體的火熱形成鮮明的差異。


    「孫..孫蕾。」


    你怎麽把我抱到木桌上了?


    前一刻還撩~撥的無比歡快的錢生有些不自在的雙腿曲起,臉龐微紅的想要離開木桌,孫蕾的雙手擋在身體兩側,根本無法逃。


    偏生就這樣了,孫蕾還在往前傾。


    以至於那身體像是穿過雙~腿向她靠來。


    明明都穿著衣服,明明一點肌膚都沒有相碰。


    別說那結結巴巴的話語到底想說什麽了,伴隨著瞬間襲卷而來的熱度,是劇烈至極的心跳聲。


    是今天她做的太過火了嗎?


    但孫蕾之前也這樣那樣對她,也沒真的生氣啊。


    孫蕾這樣把她抱到木桌上到底是想幹什麽?


    怎麽會如此羞恥啊啊啊!


    「錢生,想讓你看到任何一種花都能想到我。


    更想的是...」


    搖曳的燭火被遮掩的大半,照著孫蕾那張精緻而滿是艷~色的麵容帶著些許暗色,也把越發襲來的身影氣息宣染的越發濃鬱。


    「把你的身上染上我同樣的味道。」


    越發輕緩暗啞的嗓音中,孫蕾整個人虛虛的附在上方,唇滿是珍視的從額間慢慢親吻,額,眼,鼻...緩慢的,溫柔的,把梔子花緩慢暈染後,終於附於唇上親吻纏綿。


    平日就受不了這般親吻的錢生,此刻更是無用到極致,在那唇附到眼睫之時就顫動著眼睫閉上,之後就再也沒睜開過。


    「啪~」


    有什麽東西被不經意的撞擊摔倒在地,聽這清脆的聲音,估摸著是碎的徹底。


    腦裏迷迷糊糊是閃過這般的念頭,卻不待細思,伴隨著孫蕾的唇順著唇瓣下移,錢生手指猛得揪緊,全身心隻在那唇下一步該去的位置上。


    「把你的身上染上我同樣的味道。」


    結合孫蕾最後一句話語,這位置其實很好細思。


    可是就算隱隱能猜到,但那話語變成實際行動。


    以為以前被撩~撥到極致,落荒而逃已經很羞恥的錢生方才發現那其實真的隻是小兒科


    當孫蕾十分認真的時候,那是連逃都沒辦法逃的。


    「嗚~嗚,孫蕾,孫蕾。」


    錢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這種事情上哭出來。


    事實上她非但哭了,還哭的頗為期期艾艾格外可憐的樣子。


    「我錯了,不該這樣的。」


    「我也不關心什麽梔子花了。」


    「孫蕾~嗚,孫蕾~」


    燭火不知何時燃盡,惟有漸墜的日落灑下一抹餘輝,影影綽綽的照出那滿麵暈紅,如同鹹魚一樣躺在木桌上,雙目通紅,小聲抽泣求饒的身影,以及那個比著任何時候都要艷,卻完全無動於衷隻顧著專心品嚐的身影,與著木屋外那閃爍的燈光一起,形成一種溫馨而美好的畫麵。


    ***


    昨天的事情絕對是早有預謀!


    那半個小時的騎行孫蕾一定是故意的!


    不是她體力不好,而實在是騎行實在太消耗體力了。


    孫蕾簡直不是人!


    要不怎麽可以非但體力那麽好,還在她都服軟哀求的前提下,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繼續下去。


    簡直是...簡直是!


    「吱呀~」


    木質房門被推開的清脆聲響中,是初起的陽光爭先恐後的順著門鋒鑽了進來。


    前一刻還義正言辭,滿是憤慨的錢生在門響的瞬間「赤溜」鑽進了被子裏,因為太急太猛,力道不由太大,以至於扯著身子酸痛,整個縮在被子裏的錢生咬著被角,呲牙咧嘴,卻偏生一聲不發,帶著說不出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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