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06


    王雨鑫這一禮是有感而發,最近一段時間,“必勝”眾人雖然對他實行了不管不問的訓練方式,但是每到他遭遇險境的時候,這些人總是會在他身邊忙前忙後,各施手段。他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相反隨性的性格讓他更珍惜周圍人給他帶來的情誼,所以王雨鑫施了這一禮是發乎於心的。


    雖然王雨鑫的舉動是真情流露,但是看在別人眼裏,其中的意味就有些不同了。


    劉樂正在戒備著,看到王雨鑫突然施禮,還以為他要出手,招式剛要展開就聽到王雨鑫的話,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穩住身體之後急忙跑到人堆裏,要離王雨鑫遠點。


    “他在幹什麽?”看到劉樂躥回來,楊忠問道。


    “不知道,可能發神經了吧?”劉樂也不敢確定。


    “不是你被他擒住了嗎,難道是你內力外放把他腦子震壞了?”楊忠哪壺不開提哪壺。


    “閉嘴。”


    楊忠和劉樂在說話,其他人也不閑著,紛紛議論了起來。


    “你們說他什麽意思?”張縱把問題拋了出來。


    “我看他八成是要打擊報複,還照拂,我們照拂過他嗎,下黑手倒是不少。”杜樽喜歡從最齷齪的角度思考問題。


    “也許他是認真的道謝呢?”樊璐不願意把王雨鑫想的太壞。


    “怎麽可能,接觸這麽久了你還認不清他的為人,貪小便宜,沒臉沒皮,視財如命,思想道德敗壞,還有點缺心眼。他有這種正常人的態度才是最不正常的。”杜樽扳著手指朝王雨鑫身上潑著各種髒水。


    嚴陽一巴掌打在杜樽身上:“你這麽全麵的介紹自己幹什麽,沒人愛聽。不過我看他也不像這樣的人。”後一句是對樊璐說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可是……可是……”樊璐可是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下文。


    樊璐知道王雨鑫雖然沒有杜樽說的那麽不堪,但是缺心眼多少還是有點,這是個不怎麽靠譜的人,以平常的觀察來看,王雨鑫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舉動,就算是他心存感激,也會默默的裝在心裏。樊璐不願意把人想的太壞,隻是她也想不通王雨鑫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


    “沒什麽可是,事出反常必為妖,依我看他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就是思想道德出了問題,總之我覺得這裏麵有圈套。”石偉故作高深,基本上什麽事他都能和推理聯係到一起。


    “要是他真心實意也就罷了,如果他想要報複的話,哼哼,休怪我不客氣。”康星宇握緊了拳頭,手中的棋子發出了咯吱咯吱的摩擦聲,聽的人牙根都發酸。


    “蜜語蠱人心,利劍腹中藏;用我千鈞力,掃平世間倀。”班柏將他的一對刀劍解下,在地上重重的一頓,發出轟的一聲。班柏很明顯是傾向了石偉的陰謀論,立刻擺明了立場。


    楊忠見班柏表了態,也默默的取出自己的一對玄鐵判官筆,這對判官筆一黑一白,都是用玄鐵打造,外表卻鍍上了不同顏色的金屬,端的十分沉重。楊忠號稱生死判,一判是非,一判陰陽,一判生死,他的判官筆溢出務必要斷出個是非黑白。這也是楊忠表明自己的態度,這件事非要分辨個明白。楊忠和班柏這對搭檔倒是顯出了十足的默契。


    他倆這拿出兵器不要緊,帶起的連鎖反應可不小,不少人也都擎出自己的兵器,李鋒的冷血劍,黑白無常的招魂幡,郭玲兒看常務要出手也一手拿著一把形狀奇特的短兵刃;穆天叔拔出了一把鐵骨扇輕輕搖動;張縱從腰間解下一條鋼鞭槍;王上生倒提著一口腰刀站在那搖頭晃腦;黃瑩隨手一抖,一條燦燦奪目的金黃色長綢就被她甩了出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樊璐見狀一驚,急忙上前抓住黃瑩的手腕,問道:“師姐,你們要做什麽呀,說的好好的,怎麽就要打起來了,快把黃龍收起來吧。”


    黃瑩看著樊璐焦急的麵孔,笑著說:“師妹你急什麽,也沒真說要打,先準備著看看情況。”


    樊璐無語了,她這個師姐的脾氣她最清楚不過。平素黃瑩不太愛說話,人又生的貌美,但是可千萬不能被她的外表所欺騙,她一旦發起瘋了可比劉樂的小打小鬧厲害百倍。黃瑩之所以不怎麽顯山露水,主要是因為她對很多事情的興致都不高,可是當遇到她感興趣的事情的時候,她的活力簡直是千百倍的增長。


    所以樊璐看到黃瑩祭出了她的兵刃“黃龍”的時候,才緊張的上前勸說,因為她知道,黃瑩的興致又來了,而勾起她性質的人,不用問,就是王雨鑫無疑。


    樊璐不知道如何應答,但是看到這些人都紛紛取出兵器,她就著急了:“你們要群毆他嗎?”樊璐秀眉緊蹙,焦急的神情煞是好看。


    “群毆或者單挑,隨便他挑。”張縱把他的鞭槍一截截的連在一起,竟然合成了一杆鋼槍,他平端著鋼槍指向王雨鑫,霸氣十足的道。


    “你們想要做什麽?”一男一女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女聲是樊璐,她想不通眾人為什麽突然就要動手,她聽到有人居然和她說了一樣的話,便把臉轉向了王雨鑫,那個男聲自然就是他。


    王雨鑫施禮答謝之後,就未發一言,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說著說著就要拔刀相向,此刻一聽張縱這麽說,王雨鑫終究忍不住了,這才開口詢問,他實在想不通這些人為什麽招呼都不打就要動手。


    可是卻沒有人回答王雨鑫,所有人都用熾熱的眼神看著他,這眼神王雨鑫太熟悉了,這段時間他看到的太多了,那是饑餓的野獸看到了食物的眼神。王雨鑫有些莫名其妙,心裏開始打起了鼓。


    樊璐還要再說什麽,卻被薑佛出聲阻止:“樊姑娘難道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看著笑嗬嗬的薑佛,樊璐終於沒說什麽,她知道薑佛說的感覺是什麽,她也知道黃瑩為什麽突然變得興致高昂。那種感覺她不是沒有,相反還很強烈,隻是她一直在刻意的壓製,因為她不願意向王雨鑫出手。


    薑佛所說的那種感覺,正是來自王雨鑫突破之後,引出劉樂攻擊的那股威壓。這股威壓經過了最初的爆發已經不那麽強烈了,但是卻並沒有消散或者有所收斂,相反自從王雨鑫突破之後,這股威壓就一直存在,不停的幹擾著周圍所有人的氣場,就好像一隻肥的流油的燒雞在不停的逗引著吃貨前來品嚐。修為越是高深的人,感應就越是強烈。


    麵對著這樣的挑逗,眾人雖然有出手戰鬥的欲望,但是卻一直在忍耐,就算他們都是高手,與自己的心神相抗衡也是很吃力的,所以在班柏取出兵器表明態度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想再克製了,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是他們現在唯一的想法。


    所有人都有那種感受,就連重傷的薑佛和傷勢較輕的王師也都有感應,隻是他們有傷在身,實在不適合動手,所以他們克製起來也相對輕鬆一些,而在場的唯一一個不清楚事情緣由的就是王雨鑫了。


    王雨鑫在深陷意識深處的時候,眼界不斷提高,心境修為突破了萬法無窮的境界,是為神;蘇醒後又吸收了龐大的玄冥真氣,內功修為一躍達到了比肩“必勝”眾人的程度,是為氣;之後修煉醒神訣,經曆了涅槃重生的過程,心誌穩如磐石,是為精。精氣神三者都相繼有了飛一般的突破,此時的王雨鑫仿佛一柄剛剛打造完成的絕世寶劍,銳利的鋒芒刺痛了所有人的雙眼。


    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鋒銳的更高層次便是沒有鈍。此時的王雨鑫還沒能體會到這一點,他不能收斂自身的鋒芒,是因為他的修為還不足,還沒有達到收發隨心的境界,這就是他現在最大的問題,而這個問題也給他帶來了危機,那就是在無意之中他挑釁了所有人,比劉樂的群噴還要厲害十倍。


    隻是王雨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薑佛卻將一切看在眼裏,他身受重傷不足以引發氣機的感應,自然也沒有被王雨鑫挑釁成功。而且他也想看看王雨鑫究竟達到了什麽程度,一招擒下劉樂,雖然有取巧的成分在裏麵,這也足以說明問題了,要論單打獨鬥,此時的王雨鑫絕對不輸給“必勝”的任何人。另一方麵,薑佛也知道他無力阻止這場比鬥,眾人的火氣已經被挑了起來,要想熄滅,唯一的辦法就是鮮血。隻希望到時候這些人不要玩的太過分,薑佛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


    樊璐沉默了半晌,心中天人交戰,剛才她不停的勸阻眾人,一是想阻止這場毫無意義的爭鬥,二是她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否則她也會壓抑不住出手的欲望。沉思了良久,樊璐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吐了出去,手腕一翻將她那條白色綢帶甩了出來。


    黃龍和白蛇一金一銀,如兩條盤臥的長龍交相呼應。樊璐看了黃瑩一眼,接著望向王雨鑫,眼神一正,說道:“天舞門樊璐,請賜教。”話音一落,展開身形,如仙女下凡一般朝王雨鑫攻去。


    樊璐開始百般勸阻眾人,此刻卻是第一個出手。王雨鑫看樊璐衝上來,也不知她為何說動手就動手,連退了兩步,叫道:“且慢動手,聽我說……”話沒說完,樊璐的白蛇已經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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