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聽到延愈的話,愣愣的看著延愈,隨後忍不住掩嘴笑出聲。


    “你是暈太久失去記憶了嗎?”


    聽著女子輕鈴般的溫柔聲音,延愈有些尷尬的捎了捎腦袋。


    “我是剛到這裏迷了路,想知道自己先前昏睡了多久。”


    “怪不得那時候看到你全身是血的倒在路邊。”女子感覺自己這樣笑話延愈很不禮貌,立馬坐正道。


    延愈扒著飯大口吃著,心想自己問了一圈也沒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這裏是湖頭鎮,我也不清楚你昏睡了多久,因為小姐把你救回來的時候你就是昏迷著。”女子見延愈不說話,自己補充道。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延愈微微舒心,至少空間沒有穿越錯誤,現在所要擔心的就是時間是否正確了。


    女子見延愈吃完飯菜,微微收拾了下,道:


    “你有去處嗎?我可以請求小姐收留你當個奴仆。雖然錢不是很多,但至少有地方住,每頓都可以吃飽。”


    延愈微微一愣,這問題他倒是沒想過。


    自己也不清楚所在的時間離當初被鑿齒巨人追殺有多久了,鳳遼邪和木森傭兵團的人在哪裏。


    現在自己也不清楚狀況,身無分文,確實需要個能暫住的地方。


    “那就麻煩你了。”延愈笑著對女子道。


    女子也不說話,起身朝延愈點了點,把碗筷端出房門。


    一個人呆著屋裏,延愈微微鬆了口氣,此時的閑暇時間讓他感覺身體都酥軟了許多。


    推開木窗,對麵卻是一道白色的圍牆,所幸的是旁邊有些植物,綠色的植物。


    “花花草草果然還是要帶些綠色才更清新啊。”


    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在那片空間裏,延愈見多了黃白的植物,感覺自己審美都有些疲憊了。


    靜下來,腦中不禁想到了老人,以及那片空間裏的部落人群,自己是出來了,但他們呢?


    現在的延愈知道自己太過弱小,根本無力改變什麽,就連在大陸裏也隻是無名小輩,如何去對抗那些逆天的強者。


    感受體內蠢蠢欲動的真氣,舒緩片刻便是再次完全收斂在經脈中,他知道這是快突破的前兆。


    “就先留著這個地方突破到仙三境再做打算。”


    望著從窗戶照進的一米陽光,延愈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回憶若隔世,不禁想起了過去的種種片段。


    “咯吱”


    又是一聲開門聲打斷了延愈的思緒,女子蓮步輕移,臉上滿是欣喜的走向延愈。


    “謝謝姐姐了。”延愈看到女子的笑臉也就猜到了七八成。


    “什麽姐姐啊,說不定我比你小呢?”女子桃腮薇泛,貝唇輕起道。


    延愈望著眼前這溫柔如水的女子,感覺異常的親近,或許這就是女子身上的魅力所在吧。


    “那就謝謝妹妹吧。”


    女子嗔怪的看了眼延愈,也不接過話題,道:


    “小姐說再多一個仆人也沒事,不過要遵守府裏的規矩,要是手腳不幹淨就打斷了丟出去喂狗。”


    眼前女子故作凶惡的說道,卻依舊是一副惹人親近的模樣。


    延愈點了點頭,道:“我一定會老實做人,好好服侍小姐和妹妹的。”


    “才不用你服侍呢。”女子無論何時都是一副端莊賢淑的模樣,道:“待會我領你去見總管,他教你些規矩,估計會讓你去服侍家主。”


    “家主?唉,要是能和妹妹一起服侍小姐該有多好。”不知道是不是被鳳遼邪傳染了,延愈竟也開始喜歡上了調戲小女生的感覺。


    “你可別亂說,家主人很好的,就是比較凶一些。隻要你不犯錯,他是不對懲罰你的。”


    女子簡略的告訴延愈一些規矩,隨後就帶著延愈找總管安排工作。


    一路上,延愈瞧見路過的奴仆都會朝女子打招呼,待人溫柔如初見,一個如水般玲瓏剔透的女子。


    當然,也有幾個態度過於親人的奴仆引起了延愈的注意,都想一親芳澤。


    側臉看了眼女子,卻發現她依舊是帶著點點微笑,不曾被他人影響。


    “外熱內冷。”


    這就是延愈對眼前女子的評價,看樣子想進到她的心中可不容易啊。


    腦袋裏麵總喜歡想些東西,即便是不著邊際的想法,這已經漸漸成為延愈的習慣。


    總管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見到他時正板著臉訓斥幾名奴仆。


    “看樣子,這總管不好相處。”


    延愈暗自想到,隨後又自嘲的搖了搖頭,自己又不是真正想在這裏長久當奴仆,想那麽多做什麽。


    總管雖然總是一副凶惡的臉色,見到女子時慍色顯然壓下了許多,微微點頭。


    站在原地聽總管嘮叨了許久,延愈接過府中奴仆的衣服,和女子一同離開。


    “呼,逃離虎口了。”延愈終於舒了口氣道。


    “對了,我叫妙菱,你呢?”妙菱朝延愈露出一個笑臉,一天相處下來,覺得眼前這年齡相仿的青年很談得來。


    “我叫延愈。”延愈回報一個笑臉,隨後似隨意般道:“那個,最近有沒什麽野獸作亂啊,比如巨人什麽的。”


    “你怎麽總是問些奇怪的問題啊。”妙菱頓時對延愈產生了些許興趣,好奇的問道。


    “好奇問問,我就是之前聽說森林裏有巨人才跑出來看看,就迷路了。”延愈為自己找個借口道。


    妙菱眼睛微眯,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顯然不信任延愈。


    “算了哦,雖然不知道你問這些做什麽,但是我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打獵的。”


    妙菱負著小手走在延愈身旁道,隨後蔥指點在嘴邊,突然回憶道:


    “對了,一年前好像有什麽鑿齒巨人跑到森林邊緣襲擊人的事,我也記不清了。”


    “那有沒木森傭兵團的消息?”延愈忍不住,有些激動道,大家可都別出事啊。


    “木森傭兵團?有哇,消息最先就是他們放出來的,後來又聚集人馬去獵殺鑿齒巨人,結果我就真不清楚啦。”


    妙菱搖了搖頭,烏黑的秀發隨著腦袋輕輕擺動。


    延愈低頭沉思著,看樣子自己穿越了一年的世界,或者是自己在那個世界中待的世界在本世界過了一年,就現在來看還不得而知。


    至於傭兵團,他們既然能放出消息,也就表示大家都沒事,隻是他們又聚集人馬去獵殺鑿齒巨人,極有可能是鳳遼邪鼓動眾人去解救自己的。


    “你打聽這些做什麽?難不成你就是和他們走散的?”


    妙菱眼中帶著點點猜疑看向延愈。


    “呃…”


    延愈知道此時自己再否定的話,隻怕眼前這可人兒會懷疑得更嚴重,當即作悲壯道:


    “是我哥哥,他叫延遼邪,是木森傭兵團的一員,我其實當初就是擔心他才從家裏跑出來的。”


    妙菱看著延愈情緒低沉,當即帶著歉意壓低聲音道:“不好意思,我不該問的。”


    “沒事,原本我是不想說的,畢竟他人生死未卜。”延愈適時的想擠出兩滴眼淚,卻發現眼睛幹涸得隻剩眼屎。


    女人本就是多愁善感,更何況是妙菱這般善良的女孩。


    “不會出事的,好人有好報。”


    妙菱安慰道,隨後嘴裏呢喃著‘延遼邪’這名字道:“我怎麽感覺這名字好熟悉?”


    “你認識我哥?”延愈抬頭道。


    “哦,不是,我弄錯了。你哥和冰玄宮大弟子鳳遼邪的名字太像,以至於我弄錯了。”妙菱吐了吐香舌道。


    “你知道冰玄宮大弟子鳳遼邪?”延愈問道,鳳遼邪的名聲竟然大得連府裏的奴婢都記得?


    “知道啊,他當初就是和木森傭兵團一同出來的,所以鑿齒巨人的說法才會有那麽大說服力。”


    妙菱邊走邊憧憬道:“聽說他不僅帥氣逼人,實力也是到達了仙四境呢!家主的實力也是仙四境,鳳遼邪那麽年輕就有這般實力,前途無限啊。”


    “唉…聽說他現在就在湖頭鎮,我卻沒機會見到。”


    “鳳遼邪在湖頭鎮?”延愈愣了一下,都過去一年時間了,鳳遼邪怎麽還待在湖頭鎮。


    “是啊,他住在哀藍部落的分地,據說哀藍大部落的祭司請他到總部落去,他都不願意,說是等人。真夠奇怪的。”


    靜靜聽完妙菱的話,延愈感覺心裏暖暖的,果然是好兄弟,一年時間生死未卜,竟然還在等自己。


    與妙菱道別過,延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他不急於找鳳遼邪,就快要突破了,需要自己好好把握住這機會做個突破。


    用過晚飯,延愈把領到的那身衣服穿在身上,奴仆的衣服穿在身上總覺得有些別扭。


    “我還是不適合伺候別人。”


    延愈對自己說了一句話,隨後坐到床上調戲內勁。


    真氣遊走在經脈中,一陣陣綠芒流轉在延愈外表,隨後又是泛起漆黑的烏光色澤。


    “果然不能多動用漆黑真氣啊,不然什麽時候被它反噬都不知道。”


    他知道這肯定是當初煉化黑石時動用了漆黑真氣的緣故,使得這漆黑真氣竟漫出絲絲混雜在經脈中


    將體內經脈中的漆黑真氣完全驅逐回腦海中,延愈如老僧入定般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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