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上百道漆黑雷電和巨大隕石不斷轟擊在其中的獸驅身上,無數玄玄力量出現在獸驅旁撕絞著它的靈魂。


    眾多修煉者目瞪口呆的望著光幕中不斷崩碎又重合的空間,再無先前嘈雜的模樣。


    “竟能幻化成神獸模樣對抗‘九空星劫’,這符文絕對是至尊級的上古洪荒寶物啊!!”


    看著用羽翼包裹著的獸驅,一聲聲驚歎從人群中傳出,感歎著眼前這符文的強大,同時眼中的貪婪和火熱更是旺盛。


    延愈呆若木雞站在原地,他明白這根本不是什麽上古符文幻化成神獸模樣,而是那蠻獸化成符文模樣寄居在自己體內,如今想必是汲取大量靈氣恢複了神通,而遭到‘九空星劫’的轟殺。


    不斷的失神,從剛才見到那獸驅,回憶就如同潮水般不斷淹沒延愈的思緒,那獸驅霸天絕地的模樣宛若昨日般浮現在眼前。


    就在眾多修煉者都驚愕的看著光幕中落下的漆黑雷電和隕石之際,那震耳欲聾的獸吼卻是緩緩變小,隨後竟沉寂了下去。


    隨著獸吼的消失,那漫天落下的漆黑雷電和隕石也是陡然停在半空,而後緩緩消失。


    破碎的空間快速修補著,幾百道阻隔那獸驅的半透明光幕亦逐漸消散。


    不消幾個呼吸,晴空萬裏,暖日斜斜的照射在眾位修煉者身上,宮殿上方那符文和‘九空星劫’來得突然,消逝得更突然。


    抬頭望著先前空間不斷崩碎的地方,此刻卻是如同洗過般一塵不染,眾人都仿佛做了一個不真實的夢境般感覺如此虛無縹緲。


    詭異的寂靜片刻後,整個冰玄宮陡然人聲鼎沸。


    “那道符文和‘九空星劫’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出現在冰玄宮上方?”


    “符文幻化的神獸究竟是何方神獸?”


    “為什麽那幻化出來的神獸突然消失了,難不成符文被‘九空星劫’轟成虛無了?”


    “……”


    無數猜想在修煉者中傳開,想必今日的事定然不消幾日就會在修煉界中傳成一段奇文。


    望著那成為一堆廢墟的宮殿,冰玄宮中幾位老者相互看了眼,傳開一聲音功,響徹群山道:“既然那古寶符文和‘九空星劫’都已消失,就請大家都離去吧。”


    “誰知道那古寶是不是被你們用什麽神通藏起來了啊。”一句尖酸的反對聲從眾多修煉者中傳出。


    “彭!!”


    那名出聲反對的修煉身體詭異的爆開,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在那修煉者所站的位置,粗暴的大聲喊道:“古寶消失就是消失了!!一再挑釁我冰玄宮,難不成當我冰玄宮是軟柿子嗎!!”


    眾多修煉者看著老者強硬的態度,皆靜若幽穀,雖有不滿,但對方強悍的實力擺在那裏,自己又敢再說什麽。


    一名慈眉善目的白發老者見四麵八方趕來的修煉者都麵露不滿,再次傳出一聲音功道:“那符文幻化出的神獸實力足以逆天,我們又怎麽可能用大神通將它隱去。眾位皆是明白事理的修煉者,還請就此離去吧,我冰玄宮可以不計較先前各位擅闖宮門一事。”


    聽到老者溫和的勸說,眾位修煉者也是逐一離去,寶物沒得到,如若再得罪一尊大陸北方的大勢力,那可就真的是愚蠢之極了。


    站立在廣場上的延愈漸漸回過神,看著手臂上的皮膚,他知道那暗藏在自己體內的不定因素已經離去,愣了片刻,隨後嘴角緩緩咧開,此刻的他感覺身體是如此的自由,長久以來身心終於完全放鬆下來。


    突然被身旁延愈發出的陣陣笑聲嚇到,鳳遼邪打了一股冷戰,詢問道:“怎麽突然笑成這副德行,發瘋了?”


    “哈哈哈,沒事沒事,我很好!!”延愈大笑了幾聲,隨後堅定的握著拳頭道。


    一日無事,剛經曆過一場惡戰的冰玄宮不想宮殿會被白天那符文和‘九空星劫’毀成虛無,一切都要重建,望著周圍腳步匆忙的眾位冰玄宮弟子,延愈今日卻是無所事事陪小鳳若熙在宮中閑逛。


    夜色彌漫,延愈坐在竹椅上,借助桌上的幾盞燭燈,隨意翻看著屋裏存放的破舊書籍。


    燭火閃動,似從窗邊吹進了一股微弱的寒風,延愈抬頭看著左右搖擺的燭火,不經意瞥見一股乳白色的光暈散在自己的床頭。


    起身警覺的緩緩走向床頭,卻是發現一片散發著乳白色光暈的細沙鋪蓋在自己床頭,似感覺到延愈的走進,那細沙竟緩緩浮起在虛空中凝結成了白日延愈所見的那符文,卻隻有一尺大小。


    延愈見到這符文,如同見到了惡魔般,驚嚇得快速退後了幾步。


    “嗚嗚…”


    一陣淒婉的孩童哭聲從那符文中發出,也不再靠近延愈,停留在了虛空中。


    聽到哭聲的延愈卻是感覺有些不忍,畢竟雖說這符文是那蠻獸擄走自己的半年裏莫名出現在自己體內的,但它也不曾害過自己,相反曾在森林中救過自己一次。


    咬了咬牙根,延愈緩緩走近那道符文,伸出雙手捧著那道符文。


    而符文似乎也很欣喜延愈對自己親近,止住了哭聲,乳白色的光暈不斷散發在屋子裏。


    看著那乳白色光暈大有越發濃鬱的跡象,延愈快速關上門窗,坐在床頭,深怕這光暈會驚擾了冰玄宮中的其他修煉者。


    符文在延愈手掌不斷歡跳著,散發出刺眼的乳白色光芒,讓延愈隻得眯著眼看向那道符文。


    光芒越發旺盛,照亮了整間房屋,如若不是延愈先前把門窗關緊,隻怕此刻已經被人發現了。


    就在延愈被那股刺眼的光芒照得不得不閉上眼時,卻是感覺手中一沉,光芒終於緩緩散去。


    微微睜開雙眼,延愈發現那符文已消失不見,手中一隻毛絨絨的圓球狀小獸正笨拙的爬起身來。


    直到延愈細細觀察時才發現這是一隻可愛的奇獸,背上一對小小翅膀緊貼在身上,渾身雪白毛絨絨的蓬鬆得像一顆圓球。


    “母親…”那奇異小獸緩緩睜開眼睛,半蹲著把兩隻前爪子伸向延愈,奶聲奶氣的叫道。


    “叫哥哥!!”延愈大汗,騰出一隻手,在它的腦袋上輕彈了一下,壓低聲音道。這隻小獸分不清輩分也就罷了,怎麽連自己的性別都分不清。


    “哥哥…”雪白小獸用爪子摸著被延愈彈了一下的圓腦袋,委屈道。


    直到此時延愈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小獸竟然能口吐人言!!


    延愈抱起奇異小獸仔細觀察著,感覺它極有可能就是白天所見到的那承受‘九空星劫’的神獸,隻是雖然樣子和當年擄走自己的蠻獸樣子很是相似,但感覺又不是當時的那隻蠻獸。


    想到這裏,延愈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左臂,究竟為什麽那蠻獸要將這能幻化成獸驅的符文留在自己體內?


    難不成是想以自己為鼎爐,為它提供所需要的靈氣?也不太可能,大陸上奇人異事眾多,沒必要特地抓自己這麽個不算太過出眾的小人物來做鼎爐。


    延愈微微歎了口氣,終究還是因為自己實力太過低下,才會被人隨意抓去,現在連對方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麽都不清楚。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看著就要趴在自己懷裏睡著的奇異小獸,延愈搖了搖它道。


    “不是哥哥把我生出來的嗎?”小獸彎著腦袋看向延愈,打了個哈欠,一臉好奇寶寶的天真樣。


    延愈滿頭黑線,這究竟是什麽跟什麽啊。


    壓下想要彈它腦門的衝動,延愈露出一個自認為溫暖的笑容,誰知那小獸卻是被延愈這笑容驚嚇得從他身上翻滾下去。


    “那你叫什麽呢?”延愈盤坐在床上,把小獸再次抓放在自己腿上。


    “血…唔…”小獸看著延愈,兩條細細的雪白眉毛緊皺在一起,奶聲奶氣道:“哥哥把我生出來的,應該是你來給我起名字的呀。”


    “雪?好女性化…難不成你是母的?”延愈把那小獸翻過來查看著,沉思的點了點頭,道:“原來你是公的啊,那隨我姓,叫延雪團吧。”


    “恩恩,延雪團,這名字好霸氣啊。”雪白小獸顯得很歡快,在延愈身上撲騰著。


    “呃…的確很霸氣…你喜歡就好。”延愈捎了捎腦袋,看著眼前這隻由符文化成,能吐人言卻又感覺滿是問題的雪白小獸。


    在床上玩鬧了一會,雪白小獸深深的打了個哈欠,隨後爬到延愈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不一會便睡著了。


    延愈看著在自己腿上睡著的雪白小獸,微微舒了口氣,和它玩了一小會,便是發現這小獸很是喜歡自己,長大後應該不至於像那蠻獸那般凶惡的對自己吧。


    感覺天色已晚,延愈伸手抱起雪白小獸,就要起身熄燈。


    又是一陣乳白色的光暈在延愈懷中發出,雪白小獸再次化成眾多的光沙,飄蕩在延愈眼前,緩緩鑽進延愈的左臂之中。


    望著懷裏空蕩蕩的一片,延愈頓時愣住了,這雪白小獸到底是出來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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