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從地麵飛起一道身影擋在了司馬無術與葉紫衣身前,道清子和雲修子二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有兩個丈餘大小的火球朝著自己打來。<-》


    雲修子剛剛了幾道雷法,此時卻是受了傷,但也是有了戒備,那火球襲來,他連忙將寶扇擋在身前放出法力抵擋。


    而道清子剛抵擋了雷電又見眼前襲來火球,道清子猛的向後飛去,手上法決一掐,身前出現了一道冰牆將身形護住,那火球撞擊在冰壁之上卻是沒有立馬粉碎,而是又頂了一陣,才在道清子的一道法力寒氣之下泯滅。


    這一道雷法一道火法銜接的恰到好處,卻是沒有給二人反應的機會,將二人身形穩穩攔住。


    待道清子和雲修子反應過來,隻見到天邊一點遁光飛去,那雲修子剛才了數道雷法,卻是受了輕傷,那雷法卻是佯攻,而且還是一下發出數道擊打二人卻是攻擊力並不那麽強橫,而火球的後招也是要拖上二人一拖,有了機會便逃遁而去,不然雷法全力之下,那雲修子不死也要重傷。


    隻是這道清子卻是法力高深,雖然被這雷火二法搞的手忙腳亂,卻是沒有受什麽傷。


    道清子恨恨的看了看也不多說,心卻是惱怒,二人聯手抓一個後輩,卻是這般麻煩,廢了半天的事卻是沒有抓到,若是傳將出去,他的名號卻是要臭了。


    他身上法力鼓蕩,眼見是要動用全力,方圓數十丈卻是寒氣森森,駕著一道白光追去,而這雲修子也是鬱悶不已,此時他受了輕傷卻是不在意,拿出一粒丹藥服下,便也跟了上去,他遁光飛時,向後看了看,心卻是疑惑,“這師叔應該早就收到了我的傳音符籙,怎麽此時還沒有趕來。”


    不用多說,那雷法和火法正是商步啟所發,他看準了道清子和雲修子的破綻便發了法術,將二人拖了一拖,便施展開了那雷遁之術,帶著昏迷不醒的葉紫衣和那受了傷的司馬無術逃走。


    道清子在後麵窮追不舍,此時他卻是見到前麵的遁光沒有在飛行,而是落入了地麵的叢林,他心道,定是那解救之人帶著二人飛遁不過想著以密林藏身。


    他這想法不錯,商步啟的雷遁雖然極快,但卻是帶不動二人,不過那道清子想到了前麵卻是沒有想到後麵。


    這道清子一個加速便落到了迷林,身上寒氣森森竟是將周身十丈的樹木全部凍住,那雲修子此時也趕了上來,落在了道清子身旁。


    道清子環顧四周,卻是沒有見到三人的身影,道清子神識一動,手上飛劍猛的飛出,向著身旁的密林激射而去,斬斷了數棵大樹後才飛了回來。


    “咦?”道清子卻是疑惑。


    雲修子見道清子這一劍落空,也是疑惑,而此時他卻也是將手寶扇猛的一扇,鬥大的火焰數十條猛的將身前一片密林燒毀,但依然是什麽都沒有。


    二人對望一眼,均是不知道是為何,二人的神識明明已經探查到了動靜,攻擊之下卻是沒有人影。


    接下來二人又是發起了數論的攻擊,均是沒有發現任何人影,道清子心卻是大驚,道,“我們了陣法幻術。”


    倒不是這道清子的見識低,而是那商步啟這招太狡猾,剛才那司馬無術與二人打鬥時,他便早早的展開雷遁來到這密林布下了一個幻陣,他那迷霧真本就是幻陣的一種,又是東霆所傳,精妙非凡,而他又得了那五雷洞府,洞府的陣法禁製他全部了然於胸,自然也布得。


    而且他還得了那五雷天心正法與那五雷三人的神識記憶,其便有著不少的玄妙法術,隻是他還沒來得急消化,此時的幻術他乃是結合了東霆的迷霧幻術,和那五雷仙府外的那個幻陣所布置的。


    那是十方荒蕪嶺的各大身神通高手都著了道,可見那陣法著實厲害,此時雖然是倉促布置,但卻也有著其的幾分效果,拖得這道清子和雲修子二人一時片刻足已。


    他便救了那司馬無術和葉紫衣二人後,便將那道清子二人引到此處。


    而這道清子又怎能想得到這普普通通的密林卻是早早不下了幻陣,隻等著二人進來,他隻以為就走司馬無術之人是臨時搭救,又怎麽想得到商步啟已經跟了許久盤算多時了。


    既然知道是幻陣,道清子也就不倉促攻擊,而是觀察著周圍動靜在其找尋生門陣眼。


    再說商步啟將二人引入了幻陣後,便帶著司馬無術和葉紫衣快速遁走。


    一處隱秘的山穀,“這位兄弟,多謝你出手相助了,救我和我的愛妻。”司馬無術對著商步啟施禮,說完連忙用眼睛瞄了一眼昏迷的葉紫衣,見葉紫衣沒有醒來,便大膽的說完了整句話。


    商步啟聽了卻是好笑,這修的是道法,卻不似道士,更似世俗的武林草莽一般,但商步啟卻是頗為喜歡他這種直爽性格,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道友不必多謝。”商步啟也學著綠林好漢的腔調說道。


    這司馬無術一聽,也是一愣,平常他見到修士與他們這般說話,對方都是臉色別扭,或是不答,或是搪塞,他卻沒想到商步啟也這般說話,心卻是頓生好感。


    他又怎能想到,商步啟乃是半路出家的道士,以前他在臨海城常有走鏢的武林人來藥店買那跌打藥丸,他也自然會學模學樣的說。


    “我叫司馬無術,是天罡門的弟子,不知道友名號,師承何門何派?”司馬無術道。


    商步啟腦筋一轉說道,“我乃一介散修,道號雷火,眾人也叫的雷火散人。”


    司馬無術見商步啟說出名號,卻也高興,因為第一次見麵便問師門卻是有些不妥,但他卻是直爽性格,若是商步啟不說,他也不在意,但商步啟而是說了出來,心自然高興,與商步啟又是親近了一些。


    但他又怎知道商步啟卻是白口胡說,半真半假。


    因為商步啟剛才上來便是雷火雙法,又叫做雷火散人,司馬無術便覺得十分可信。


    而商步啟卻是做的那狡兔三窟的事,如今他竟是得罪人,又怎能說出自己的真實名號,若是傳了出去,那靈霄雲頂要找自己麻煩,找不到自己,跑到那十方荒蕪嶺圍堵自己,那也是麻煩,畢竟五雷仙府和彼岸方舟都在,那可是商步啟剛剛積攢下來的基業,沒有自保手段你的時候,他可不想樹立太多敵人。


    如今搞了個雷火散人的名號,若是見了靈霄雲頂的人,大不了在換個名號便是了,反正自己的相貌那道清子和雲修子又沒見到,從新起名又不花錢,順嘴就來了。


    二人寒暄一會,那司馬無術便吞了一粒丹藥開始調養功力,為自己療傷,商步啟卻也是小心,他三人隱蔽處又布置了幻陣,然後便在原地坐下為司馬無術護法。


    商步啟看了看這司馬無術,心想著,這人性子好似有些憨傻,腦子不靈光,但修為卻是不弱,而卻據他剛才的觀察,這天罡門的功法卻是霸道至極,而且擅長近身搏殺的武藝,卻是不輸於那不懂和尚,與法力罡氣結合,殺傷力極大。、


    又看了看還在昏迷的葉紫衣,他也知道,這葉紫衣是法力過度消耗致使的昏迷,傷勢也沒有大礙,隨即商步啟的眼神便注意到了這葉紫衣的臉上,還是紫紗罩住,看不清麵目。


    腦子裏便回憶起了他小時候在臨水城,城便有一個撿拾垃圾的老太太,臉上整日蒙一粗布,有一日他見那老婦人餓的極了,便給了老婦人兩個饅頭,那老婦人餓的慌,便當場摘下了麵罩吃起了饅頭,這一摘下來可好,半張臉麵好似被拉扯一般,嚇得商步啟當場便哭號起來跑回屋內。


    後來他從商公舉的嘴裏得知,這老婦人全家被大火燒死,她也是死裏逃生,但卻是被燒傷了臉麵,隻得整日蒙著臉撿拾垃圾乞討為生,若是露出臉麵那不是要嚇死個人,還有誰敢給她吃的。


    回想起這段往事,心不免想道,“這女子定是相貌極其醜陋,不敢見人,才帶上紗布遮住,想這年紀輕輕卻是如此,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商步啟將眼光收回,便想著剛才發生的事,他也不知道突然出手救了二人是對是錯,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出手,也許是看不慣那李安的行為,或是不願意見到那二人欺負弱小,心卻也是一陣矛盾,不過還好,自己的身份沒有暴露,那靈霄雲頂想要找自己麻煩卻也是尋不到蹤跡,想到此處便搖了搖頭,不在想此事,隻當做就做了,後麵的事隨他來便是。


    過了一個時辰,司馬無術卻已經將傷勢穩固,恢複了成法力,站起身對商步啟說道,“雷火兄,今日救命大恩不敢言謝,我還有急事在身,我這愛妻就擺脫雷火兄照顧,他日若有用的到的地方,赴湯蹈火。”


    司馬無術說罷,便駕著遁光急速而去,這一下商步啟還沒反應過來,卻是覺得這司馬無術卻是個有意思的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也是好性情。


    但隨即商步啟便有些無語,這司馬無術就這麽將自己的愛妻交給自己,這也有點太草率了吧。


    而他怎又知道,司馬無術這種性子隻要認定了的人,便會真心相交,商步啟與二人並不認識,卻能冒著危險出手相救,若是他不出手,二人此時恐怕已經被抓,或是自爆的身形俱滅,命都是商步啟救的,將葉紫衣在交給商步啟,又有何不可呢,也是如此,才會將葉紫衣放心的交給了商步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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