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4


    第二二八章無需再忍


    廝殺聲沒有了,呐喊聲沒有了,痛苦的呻吟聲沒有了,激昂的呼聲也都沒有了......


    之前還斷斷續續會響起那麽幾聲的夜間鳥啼聲同樣的沒有了......


    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這些雜亂的聲音像是互相的約好了一樣,是齊齊的消失了。


    整個楚家再次的回到了那個狂風暴雨的時刻,隻不過這一刻,就連狂風暴雨都變得吝嗇了,它們也不知又跑到何處玩耍去了。


    總之,以楚家中心出為圓心,可以圈劃出一個方圓近達好幾公裏的地方,都是靜的要命,靜的恐怖......


    “對不起了,韓家主,你並沒有勸動我。”


    突兀而起的聲音如同妖魅般的打破了這寂靜可怕的氣氛。


    “小子,你不要挑戰本家主的耐心,凡事都是有個限度的。”緊隨而至,一聲暴喝聲而起。


    頓時間剛才還隻是微微的被破壞了寂靜就這樣隨著暴喝聲的響起,徹底的湮滅了。


    這時,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吹起了幾人的衣袍,也吹動了他們的發絲。


    狂風的吹動之下絲絲的長發飄向臉龐,雖不至遮住了整個臉龐,但還是有個十之七八被長發掩蓋了。


    “既然你明白凡事都有個限度,你就不應該在逼問我了。”


    錦程輕聲回應著韓巍鬆的暴喝,幾根調皮的長發在他說話時,鑽進了口裏。


    “嗤......”


    錦程的話聲剛落,韓巍鬆向前大跨一步,雙手牢牢的抓住著錦程的胸口的衣物。


    因為力大,錦程的那身灰藍色衣袍被生生撕開著。


    “小子,你惹到我了......”韓巍鬆大怒,說道。


    怒火是轟然而出,狂風之下不見被吹散,反而隨風而漲。


    “告訴我,你老師到底是誰?”死死的拽住錦程,韓巍鬆再次的暴喝著。


    這一刻,韓巍鬆那帥氣的臉龐隱約的在變得有些扭曲了,眼眸中之前極力想要隱藏起來的凶狠之色是漸趨閃現了。


    如若是強逼有用的話,相信錦程早就說了。


    不知為何而憤怒的韓巍鬆卻是沒有想到他越是流露出這樣神態,錦程定是越發的不會把韓冰說出來。


    就韓巍鬆此刻的模樣,就是傻子都知道,對於錦程的那個老師,他是怨恨的,他是仇視的。


    說實話,韓巍鬆的徒然變色,讓錦程有些愕然了,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但隨後待看到近在咫尺的韓巍鬆那一副凶相時,他隱約的知道些什麽。


    為什麽韓爺爺從來不向自己提起韓家的一點一滴?為什麽韓巍鬆會在得知韓爺爺是韓家人之後會變得性情大變?為什麽就連遠處的那位王叔叔同樣的流露出絲絲的陰寒氣勢?


    這一切的問題在錦程的腦海中回蕩,再聯想到了當初在韓家無意中聽到的那些韓家辛密。


    漸漸的腦海中的思緒在變得清晰明朗了......


    韓爺爺定是和整個韓家的敗落有著某種密不可分的關聯......


    還有,當年肯定有不少韓家人脫離了韓家……


    這些就是錦程沉思片刻後得到的結論。


    “小子,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本家主的話,別以為裝聾作啞就行了。”


    “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你老師叫什麽說出來,你就別想離開這裏……”


    韓巍鬆毫不客氣的警告著。


    看來事情已經超過了錦程的預料了,望著有些猙獰的韓巍鬆,他怔住了。


    “小兄弟,老夫勸你還是把令師的名諱說出來吧!”


    這時,站在一邊,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的王相說話了。


    這話音一出,那個和藹可親的鄰家爺爺形象瞬間崩塌了。


    聽到著王相的話,錦程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但就是沒有開口說話,甚至是連開口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你還是不說是吧?”把錦程的身體用力往前一勒,韓巍鬆陰森森的說道著。


    夜色下,錦程和韓巍鬆的身軀已是緊密的挨在了一起,若不是因為錦程胸口處有著兩隻青筋曝出的手掌存在,別人還真的會誤會他們兩人之間是不是有著那種關係。


    “韓家主,剛才你所說的不過都是你的推測罷了,你憑什麽能夠保證你韓家的家訓不會泄露出去呢?”


    千呼萬喚,錦程終於開口說話,聽他的口氣是明顯的是不願向韓巍鬆坦露心聲了。


    “你老師是不是禽獸韓陽?”


    韓巍鬆不回反問,特意的強調著‘禽獸’一詞。


    看到錦程沒有任何反應,他繼續說道。


    “是不是禽獸韓仁義?”


    錦程還是沒有反應,他再次說道。


    “是不是禽獸韓源?”


    錦程無反應,韓巍鬆再問......


    .


    一個個韓姓的名字從韓巍鬆的口中吐出,一次次禽獸二字從韓巍鬆的口中吐出。


    總之那些在韓家危難之際離開韓家的人在韓巍鬆的眼中都是禽獸,都是不可饒恕的……


    隻是他報了那麽多名字,錦程的神色仍舊是沒有一絲的異樣。


    錦程越是無反應,韓巍鬆的臉色就越是陰沉,越是難看。


    “小子你老實說,是不是韓冰韓冷韓涼那三個畜生?”


    這時,說這話的韓巍鬆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一字一頓的把這麽一句隻有二十個字的話給說了出來。


    這簡簡單單的二十個字簡直就是從韓巍鬆牙縫之中蹦出來的。


    “住口!”


    徒然,一聲巨響的暴喝從錦程的口中迸出,“韓爺爺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說,你再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之後,錦程反手同樣的使勁拽著韓巍鬆的錦衣。


    略顯清秀臉龐上的狠色一點都不比韓巍鬆的要少,遠處站著的王相的臉色也是突然的劇變。


    韓巍鬆罵其他的韓家人,錦程可以不聞不問,但說韓冰就是不行。


    他絕不允許有人侮辱韓冰......


    “韓爺爺?也就是說你的老師真的是韓冰韓冷韓涼三人了?”


    聽到著錦程的暴喝,韓巍鬆的耳膜都被鎮痛了,可他一點都不在乎,他隻想確定剛才自己聽到的話是真是假?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警告你,若是再敢辱罵家師,我定饒不了你……”錦程麵無表情的說道著,聲音極小幾乎到了聽不清的地步。


    “說,韓冰那三個畜生在哪裏?”無視錦程的警告,韓巍鬆繼續的帶著辱罵吼道。


    咬牙切齒的模樣,殺機顯露無疑。


    怨恨和殺氣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仇’啊!


    怨恨有大有小,但不至於動殺機;可殺氣卻是不同了,這已經是上升到了要把對方殺死的程度了。


    可想而知,那之間的怨恨定是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了。


    在提到韓冰之前,韓巍鬆隻是眼冒凶光、怨恨布滿臉龐。


    可一提到韓冰,韓巍鬆瞬間變了模樣,眼中的凶光在那一刻被濃濃的殺氣所替代。


    韓巍鬆那一刻的神色變化當然沒有逃過錦程敏銳的感覺了。


    但錦程不願去管那麽多,他不管自己的韓爺爺和韓家之間有什麽秘密,也不管自己的韓爺爺和韓巍鬆之間有什麽故事?


    他隻在乎一點,那就是當著我的麵,不準侮辱韓爺爺。


    誰也不可以……


    警告無效,韓巍鬆還是出言辱罵自己最為尊敬的韓爺爺,這時的錦程……怒了。


    早些時候,他有想到過若是韓巍鬆一個一個的把韓家那些人的名字報出來,總是會輪到韓爺爺的。


    那時的他在心裏也有默默的告訴過自己,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隻要到時能夠忍一下,今晚就可以過去……


    怎奈,那一刻,當畜生一詞在錦程的耳畔響起時,他忍無可忍了……


    有話說忍無可忍,便可無需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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