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哈利若有若無的憂思,伊芙似乎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提議道:“那我們還要接著叫鄧布利多軍嗎?要不要改成武力護校團之類的名稱?”


    “這樣不好,”潘西立即說道,“學生們需要一個聽起來很厲害的名字,否則會嚴重打擊他們的參與熱情。”


    “而且鄧布利多軍也暗含了護校的意思,畢竟鄧布利多僅剩的就是掛在校長辦公室的畫像了。”盧娜輕輕說道。


    哈利覺得盧娜說的應該是那幅肖像畫,不過,名義上封印著鄧布利多的畫像也被掛在校長辦公室附近。


    “今年也要幹一番大事業呀,光是想想就讓我心潮澎湃了吔!”崔格發出一陣怪聲,“那麽更詳細的計劃有沒有呢?”


    事到如今,盡管哈利情感上不太想和馬爾福分享有求必應屋的秘密,但他覺得確實沒必要繼續藏著掖著了,他大概地為在座的同學們解釋了一番,好讓他們知道已經有了一個精妙絕倫的活動場所。


    “時間上呢?”厄尼問道,“我們什麽時候去那裏訓練呢?”


    “定在晚上吧。”潘西建議道,“這是為了避開魁地奇訓練。”


    哈利這才意識到,在自己的校園生活規劃中,還有魁地奇這一項,他真感到惋惜,要是時間轉換器還能用就好了。


    “那麽,你所說的那個傲羅,就讓他每周六來給我們上課吧。”金妮說道,“周六晚上是傲羅授課,其他時候我們抽空自行練習。”


    “每周就一次嗎?”漢娜詢問了一句,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對,其實其他時候我們還可以互相授課,交流一番。”


    “每周六晚上六點,我會讓克萊斯特過來講授一些高深的決鬥技巧。”哈利總結道,“而其他時候,每天晚上六點都可以開啟有求必應屋,任何想要自己練習或者互相交流的學生都可以前往。”


    “哈利說得很對,”馬爾福讚成道,“我們不能把有求必應屋弄得人盡皆知,應該掩蓋一番。比如說,每次集會都由我們當中的一個人去親自開啟,並且要加上一些花裏胡哨的動作和咒語作為掩飾。”


    “但是,按照有求必應屋起作用的規則,隻要別人模仿你的動作,照樣可以打開那扇門啊。”克拉布撓了撓頭,“畢竟他模仿的時候心裏也一定是想要進入練習魔咒的房間。”


    “你就在拆我台的時候最聰明是吧?”馬爾福有些不滿地踩了他一腳。


    “真厲害,克拉布。”高爾略帶羨慕地說道,“老大誇你聰明。”


    “馬爾福的意思或許是,”盧娜說道,“掩蓋它有求必應的事實,隻讓人們以為那是一間被藏起來的,專用於練習魔咒的房間。”


    哈利有些後悔,他為什麽一開始沒有想到呢?不得不承認,在使壞這方麵他還需要向馬爾福多多請教。


    “對了,你們記得阿諾德說的嗎?”金妮忽然興高采烈地說道,“鄧布利多軍的成員之間,應當有某種互相傳遞消息的方式,這樣當一個人遇到危險的時候,其他人都可以立即支援他。”


    “比如說在手臂上紋一個鳳凰徽記?”厄尼顫抖著說道。


    “我會紋身!”崔格立即興奮起來。


    “我來設計徽記!”盧娜緊隨其後。


    “不不不,不至於。”哈利趕忙勸阻道,“我們還是換一種不具有永久性的標識吧,畢竟,這隻是一個學生護校運動,等大家畢業了,還能不能稱之為鄧布利多軍呢?”


    “做成戒指吧。”伊芙提議道,“當有人想要召集大家的時候,戒指就會發熱,並且提示位置,這樣很不錯。”


    “那我來設計戒指的樣式!”盧娜熱情不減。


    眼見著孩子們開始討論戒指該如何設計,哈利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後就旁若無人地掏出魔咒課作業開始奮筆疾書。


    當他心滿意足地寫下最後一個字母的時候,才發現聚會已經接近尾聲了:點心架快要被吃空了。


    “哦,哈利。”潘西輕聲說道,“你稍後可以留一下嗎,我還有些事需要你幫忙。”


    哈利看了看她的眼睛,又去看馬爾福,他正坐在克拉布和高爾之間,躲閃著眼神,盡管兩位臥龍鳳雛把點心渣灑在了他的長袍上,這位金發小少爺卻一聲不吭,甚至不願意換個地方坐。


    “我明白了。”哈利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確實出現了一些問題,而若是潘西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那毫無疑問地,一定與外部政治有關。


    當大家結束了八卦閑聊,開始順次告別的時候,哈利隻是坐在原地微笑著,而他的腦海中正一遍一遍複習著自己的謀劃。


    “很抱歉,德拉科。”其他人離開以後,潘西輕聲說道,“我還是想請哈利給我們一些幫助。”


    “沒關係。”馬爾福笑得有些勉強。在兩位大塊頭跟班離開以後,他看起來有些缺乏安全感。


    “你應該聽說了吧?”潘西說道,“關於格林格拉斯小姐的事情。”


    “對,盧娜告訴過我,不過因為是盧娜說的,我沒有太放在心上。”哈利斟酌著說道,“所以,是真的?”


    “我爸爸想要侵吞格林格拉斯家族的產業和人脈,鑒於他們家隻剩下兩個女兒——”馬爾福的神色有些憂慮,“他要求我今年在學校裏追求達芙妮或者阿斯托莉亞。”


    當著潘西的麵,馬爾福未必會說出他的真實想法。哈利覺得,他未必真的有臉上表現出來的那麽不情願。


    “這讓德拉科覺得很為難,”潘西替他解釋道,“因為我的父母更支持純血唯一主義,所以帕金森家族偏向於萊斯特蘭奇。”


    “純血唯一?”哈利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純血唯一的意思是,他們希望建設一個隻有純血巫師的巫師界。”潘西說道,“為此,需要驅逐乃至於殺死所有麻瓜出身者。”


    “但是如果麻瓜出身者被迫生活在麻瓜界,平時沒有施法的機會,這很容易誘發默默然。”哈利搖了搖頭,“這所謂的純血聽起來是一個有點天真的想法。”


    “所以我爸爸提出了純血高貴主義。”德拉科說道,“也就是讓巫師界維持現狀,但純血家族需要團結起來攫取權力,確保純血巫師立於統治階級。”


    “但是這樣一來,因為兩家人政治立場上的不一致,我們的感情遇到了一些外部的困難。”潘西略顯苦惱地說道,“我希望能找到一個使他們彌合分歧,站在一起的方案。”


    “那麽你找我是因為,你打算讓鳳凰社作為這個促進食死徒內部團結的因素?”哈利有些理解了他們的思路,但是他很不喜歡這種做法。


    “鳳凰社幾乎什麽動作都沒有。”德拉科說道,“於是食死徒就不可避免地開始了內鬥。”


    哈利從一個更高的角度去著眼,他當然知道兩方人其實正圍繞著魂器進行一係列鬥智鬥勇,但是高層的暗流當然不會讓孩子們有所感觸,也就難怪潘西和馬爾福還在為家族和愛情的衝突而困擾了。


    “鳳凰社騰不出手。”哈利說道,“不過我覺得,火炬木已經足夠和萊斯特蘭奇分庭抗禮了。”


    “如果你和潘西,再加上斯萊特林的那些純血後代們,就可以形成一股聲音。最主要的是,你們這種‘守衛霍格沃茨’的口號,很容易讓食死徒以為是受到了斯內普的指使。”哈利決定先不說魂器的事情,這張牌可以留到後麵再打,“而且,你們的訴求其實很簡單:隻是要求大人不幹涉校園愛情而已。”


    這麽做可以同時削弱盧修斯和貝拉特裏克斯,而且從道德上來說,哈利也更希望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兩位女兒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來選擇人生,而不是受到其他貴族的擺布。


    “對帕金森家族來說,如果你和德拉科的感情看起來足夠堅定。”哈利轉向潘西說道,“他們或許會轉投馬爾福的,畢竟,兩種主張並不是水火不容,純血高貴主義是純血唯一主義在現實麵前的妥協。”


    “這很難,因為萊斯特蘭奇的核心理念就是,黑魔王足以鎮壓一切反對,隻要他們還沒有放棄複活黑魔王,就不會願意放棄純血唯一主義。”潘西說著說著,忽然皺起了眉頭,“德拉科,你爸爸提出那種思想,莫非他已經不再忠於黑魔王了?”


    “事實是,黑魔王的很多做法都太過激進了,不符合貴族群體的實際利益。”當著哈利的麵,德拉科把話題拐到了一個奇怪的點上,“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們本來還和鄧布利多相處得不錯呢。而現在另一個機會擺在我們麵前——我們和哈利恰好相處得不錯,難道你希望魔法界的下一代依舊處於分裂、對立的狀態當中嗎?”


    “我希望借助這一份學生時代的友誼,探索一種求同存異,更合理的純血理論。”德拉科的這句話說得十分誠懇,哈利覺得或許他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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