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個問句,熊赳赳覺得馮北都氣得快要原地自燃了。


    「這位姑奶奶,是我被甩了,你瞎激動什麽?」


    馮北一巴掌拍在熊赳赳的天靈蓋上:「什麽叫你被甩了,他有給你提過分手嗎,是你甩的他,是你先提的分手,赳赳咱們贏了,我去拿兩瓶啤酒過來咱慶祝一下。」


    熊赳赳看著馮北興高采烈跑出去的樣子,有些失神,贏了嗎?可怎麽沒有預期的開心呢。


    她拿起馮北扔在床上的手機,打開銀行帳戶看了一眼,皺了下眉頭,看來還要幹到月底才能存夠三十萬違約金,她已經不想待到領年終獎的時候了,這個月把手頭的工作交接一下,就可以走人了。


    電影的後續工作已經接近尾聲,其實她這個負責人沒什麽技術含量,誰都可以勝任,而且她也辜負江昀楓當初的期望,沒有用自己手上的權利替自己出一口惡氣。


    現在想想其實也沒什麽好報復的,因為即使你把那些傷痛還回去,自己經歷過的那些林林總總也不會消失,那還報復幹什麽,無用功而已。


    想明白了這一點,熊赳赳感覺自己思想境界簡直不止提升了一個層次,連帶著第二天去工作的時候在電梯裏碰見有人對自己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她都可以做到視若無睹。


    lisa和diasy還是像小天使一樣,見了熊赳赳立刻跑過去關心她,問她請兩天假身體怎麽樣了,熊赳赳笑著說隻是感冒發燒,吃點退燒藥在家睡一覺就好了。


    失戀像是得了一場重感冒,你知道病的時候有多難受,同樣也知道早晚會好。


    熊赳赳也覺得自己早晚會好的。


    「diasy,攝影部的幾個通告江總簽好字了,你現在忙,我去送好了。」熊赳赳拿起桌上的文件起身往外走。


    哪知diasy放下手裏的工作立刻奔了過來:「無用了赳赳,我不忙,可以自己去送。」


    熊赳赳伸手扶了她一把,又把手裏的文件遞過去:「穿這麽高的高跟鞋別跑太急,小心崴了腳。」


    diasy訕笑一下:「沒事的,我習慣了。」


    熊赳赳說:「我今天挺閑的,有什麽能幫你幹的嗎,要不幫你去拿這周各部門的匯總。」


    「不用了不用了,」diasy看了一眼門外:「我一會兒送完文件順路就拿了,你要是真沒事做就幫我整理一下事務架上檔案吧。」


    「可你不是剛整理完嗎?」熊赳赳看了看分門別類整齊劃一的事務架,真的沒什麽好再收拾的了。


    「那你給我泡杯咖啡吧,我回來喝,奶泡我要畫個愛心。」


    熊赳赳:「……啊?」


    diasy這是把她當咖啡師了?怎麽喝個咖啡還要愛心拉花的,以前都是她泡給熊赳赳,現在忽然提出要求,熊赳赳隻好硬著頭皮答應。


    在熊赳赳浪費了四五個奶泡之後,還是沒畫出來diasy要的愛心,而她已經快要在茶水間待夠一個小時了。


    這時lisa從外麵回來。


    「救星,來幫我泡杯咖啡吧。」


    lisa愣了一下,聽了熊赳赳說的忍不住笑了出來:「diasy什麽時候這麽會難為人了,你不用聽她的,隨便泡一杯就好了。」


    熊赳赳鬆了一口氣:「那好,我趕緊泡完還要和江總一起去開會哪。」


    「赳赳!」


    「怎麽了lisa姐?」


    「那個……會議挺無聊的,我幫你去開好了,你也幫我泡一杯咖啡吧,我要焦糖瑪奇朵。」


    熊赳赳:「……」


    這兩個人反常的很,明擺著是想拖住她,熊赳赳先是點頭應下,沒多問什麽。


    等兩個人都走了,她坐在自己工位上待了一會兒,起身離開了三十三樓。


    今天本來沒有會議安排,這場是臨時加的,所以工作群裏沒通知,熊赳赳就站在拐角的地方等著,隱約的猜到了什麽。


    不到半個小時,會議室的門開了,果然,是《無人生還》的主創人員。


    還有和白慕青一直形影不離的楚湛天。


    怪不得今天電梯裏的人會背著她竊竊私語,怪不得diasy不讓她去攝影部,怪不得lisa主動替她來開會,原來她們都知道呀。


    熊赳赳站的地方幾乎沒什麽遮擋,隻要不瞎,是個人都能看得見她,包括跟在大部隊身後的楚湛天。


    他的反應很是有趣,下意識的往熊赳赳這邊走,卻在白慕青的輕咳聲中又止住了腳步。


    那條微信楚湛天現在應該看到了吧,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現在擺出來一副舊情難忘的樣子給誰看。


    「赳赳!」


    人群最前麵的江昀楓向她招招手:「你是來找我的嗎?」


    熊赳赳愣了一下,走過去接下江昀楓遞給她的文件:「嗯,江總,下一個行程快要到時間了。」


    她懶得編理由,這個說法最合理。


    走得近了,熊赳赳可以清楚的看到楚湛天的樣子,包括他有些泛紅的眼尾和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目光。


    看著真是有些可憐吶,熊赳赳喉嚨微微發緊,心底也澀澀的,到底是在一起過,再見麵還真他媽的有些難堪。


    馮北說的對,好的前任就該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誰都別來膈應對方。


    江昀楓似乎看出了熊赳赳的不適,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和自己離開:「走了,咱們真的要來不及了。」


    子虛烏有的行程因為江昀楓的一句話變得有了點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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