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不去吃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賀庭抬頭見是她,說了一句後又繼續低頭重新給傷口上藥。


    聽到這話,林枝真怕自己晚上睡覺會突然坐起來扇自己幾個巴掌。


    人家為了國家在外頭抖命,回來了不能好好休養不說,還被她弄破了傷口。


    嗚嗚,她可真該死啊她。


    “那個,我剛剛,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知道,重新上藥就好了,沒多大的事,快去吃飯吧。”


    林枝撓撓頭,沒敢真轉身走人,見賀庭單手上藥不方便,她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


    “那個,我來幫你包紮吧。”雖然她沒幫人包紮的經驗,但再怎麽說兩隻手都利索過一隻手啊。


    她眼裏麵上都帶著濃濃的愧疚,賀庭眼神微動,嘴角勾起,把藥遞給她。


    “大寶小寶說你要帶我們回老家看看?”


    林枝:???


    她剛剛是這麽說的?


    “說起來,還真要感謝你呢,我肩膀的傷還沒有好,要不是你願意陪我們回去,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拿行李呢。”


    林枝想張口說自己沒想和他們回去,可眼前滲血的傷口卻讓她說不出話來。


    要不是她,這傷口也不會又流血,所以這鍋是真是自己砸壞的。


    林枝小心翼翼的上著藥,幹笑兩聲,“應該的應該的。”


    算了算了,她就當是日行一善了,俗話說的好,隻要能吃虧,就會有吃不完的虧,這虧她隻能咬牙往肚子裏吞了。


    出去洗手時,被冷水一激,林枝那個渾渾噩噩的腦袋瞬間變清明了,回頭看了眼已經坐下吃飯的男人,她咬牙。


    媽的,這身衣服誤她啊,隻要這身衣服在,她得次次上當。


    明明是想讓他們父子三人回去,然後讓她過上幾天安生日子的,可被那身綠色軍裝一晃,她腦子就宕機了。


    看來以後要離這男人遠點才行?這人慣會和用人的弱點了,別以為她沒發現,這男人剛剛肯定笑了。


    在火車上坐了兩個小時後,林枝腸子都悔青了,不知道她現在跳車回去還來不來得及啊。


    她怎麽都沒想到,得坐十一個小時火車才能到賀家所在的縣城,到縣城後還得坐大巴,然後又坐牛車又走路,今天出發,得明天這個點才能到。


    趕整整二十四個小時路啊,到時她這屁股還用要嗎?


    小寶坐在旁邊,看著林枝烏青烏青的臉,默默遞了塊糖過去。


    林枝看到了,也接過來吃了,但臉色依舊不好。


    賀庭從包裏拿出一盒吃的,放在桌上後朝林枝那邊推過去點,“吃點東西吧。”


    林枝瞪他,“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麽吃啊!”


    昨天說肩膀疼,拿來了行李,讓她來是幫忙的,可事實呢?這人肩膀傷了歸傷著了,可一點都不妨礙他用。


    自己一百二十斤的體重,他說往窗戶裏塞就往窗戶裏塞,可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模樣。


    昨天還出血呢,現在就能舉重物了,嗬,她真是信了他邪了。


    賀庭知道她在氣什麽,被惱了也不放在心上,好脾氣笑笑,又推了推飯盒。


    飯盒裏整整齊齊放著幾十個餃子,是他一大早起來包的,放在衣服裏,現在都還熱著呢。


    “吃點吧,等涼了就更沒胃口吃了。”


    林枝繼續瞪他,可直到眼睛都瞪酸了,那人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林枝泄氣了,論心計論厚臉皮,她都不是對方的對手,她服了。


    吃了十個餃子,剩下的她全喂給了兩個孩子,一個都沒有給賀庭留。


    吃完後她把腦袋往窗戶上一搭,閉上眼就準備睡覺。


    到了下一站後,又上來了許多人,原本還能蹭別人位置坐著的賀庭這會兒也隻能坐了過來。


    三個人的位置坐了四個人,雖然其中兩個是小孩,但林枝還是覺得有擠。


    她看了眼腦袋挨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麽的大寶和小寶,伸手抱起一個。


    把小寶抱在腿上後,位置終於空了一點,她點點小寶的腦袋,示意他繼續聊,她則是又閉上了眼睛。


    賀庭看到了她的動作,沒說什麽,隻是等她睡得迷迷糊糊時,把小寶抱了過來。


    這次回去時間太趕,臥鋪已經沒有了,隻能委屈她了。


    中午吃的是自己帶著的包子,裏頭放的是她醃的酸菜,林枝咬了兩口,感覺還挺開胃的。


    包子她不是沒有做過,可也許實在是手太生了,雖然能吃,但味道確實沒有多好。


    比拳頭還大的包子她吃了三個,吃完後從自己背的小包裏拿出水壺,噸噸噸了一小半。


    水壺裏是她偷摸灌的冰糖雪梨,在混著各種味道的車廂裏來上幾口,冰涼的感覺頓時讓人神清氣爽。


    早就嚐過的雙胞胎一聞就知道這裏頭裝的是什麽,眼巴巴地盯著,就等林枝喝完後遞過來了。


    這又不是什麽好東西,林枝給的特別大方,遞過去後就不再看了,轉身扒著窗戶往外看。


    路邊的景像,就跟拍電影似的,雖然不是撲撲的色調,但能看得出來現在十分落後。


    要不是真的是從五十年後來的,林枝都不敢相信,祖國會發展的那麽快。


    長歎一口氣,她收回視線準備拿回水壺,轉頭卻發現水壺在賀庭手裏。


    她當即就給嚇著了,眼眼瞪大,恨不得立刻把水壺搶過來。


    怪她大意,她怎麽忘了這位可不是能糊弄得過去的主啊。


    想到裏頭的冰糖雪梨,林枝縮縮腦袋,家裏那麽多吃的都接受了,她不知道從哪弄來這水,他應該可能也許是能接受的…吧?


    對上賀庭似笑非笑的眼睛,林枝嗬嗬兩聲,伸手去拿水壺,“那什麽,這個,其實我是可以狡辯的。”


    賀庭沒有把著不放,林枝要拿水壺他就放了手,本來也沒想著計較的,畢竟她從五十年後來的事他都接受了,何況是這點帶著梨味的甜水的。


    不過看著她那副心虛的樣子,賀庭覺得還挺有趣的,於是抬抬下巴,示意她繼續說。


    “這個,要不你猜猜我是什麽時候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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