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坐在入宮的馬車上。


    他抬頭看了一眼蔚藍的天空,萬裏無雲。


    想不到,他這一覺從昨天下午直接睡到今天下午。


    過程之中,沒有半點要醒來的意思。


    “這應該是直接衝擊十層的後遺症,一下子突破太猛也不行啊。”


    林澈仔細分析,又將幾顆丹藥丟入口中。


    現在他可是有錢了,絕對是要買點丹藥來補補的。


    還別說,這味道有點像螺螄粉。


    “這一次入宮,應該是兩件事。”


    “第一件事,陛下多少應該給我一點賞賜了。畢竟可是我牽頭讓那麽多人捐款的。我還捐了一百萬白銀。”


    “第二件事,應該是鍾宿他們這些學子告禦狀了。就是不知道結果是什麽!”


    林澈蒼蠅搓手。


    臉上笑容就沒有消失過,不管怎麽樣,都是好結果。


    反正,有了五十萬白銀的保底了。


    也不知道,現在林搖光過得怎麽樣了?


    要是過得不好,那他就放心了。


    ……


    鎮國府。


    啪——


    林破軍忍無可忍,對著跪下的林搖光就是一巴掌抽過去。


    “廢物!你真是越來越廢物了!”


    “就是讓你去捐個錢,這麽容易辦的事情,這也能搞砸。平日裏看你還挺聰明的,這段時間,簡直就是越來越廢物了。你腦子究竟在想什麽?”


    林破軍大發雷霆。


    他最近因為林澈這個逆子,已經足夠煩躁了,被罰俸,伏獸環也被林澈拿走,名聲掃地。


    現在這個被他予以厚望的長子,竟然也如此廢物。


    昨天下午被人送回來,竟然還是昏迷的狀態,還沒有救醒林搖光呢,管家就來報了,一群學子入宮告禦狀了。


    程秋慈在一旁勸說道:“你這都躺了一整天了,我們還沒有弄清楚怎麽回事呢。你怎麽會丟了五十萬,又被人打成這樣的?快好好跟你爹說說。”


    “爹,我錯了。”


    林搖光頂著一張腫起的臉,率先認錯,馬上又解釋起來:


    “孩兒,當時聽說,遷法正被禁足一個月。孩兒認為這裏麵必定是有陷阱的,一個月後,明鏡司必定會查。要是我們鎮國府捐了一百萬,那麽肯定還會被人質疑,這些錢是怎麽來的……”


    林破軍咬牙道:“你能不能用一下腦子?你能想到的,陛下沒有想到嗎?為什麽遷法正在皇陵麵前,開口反對?就是和陛下配合。你以為就你聰明是嗎?你去遷法正的府邸上看看,我保證他這兩晚都在喝慶功酒!”


    “陛下的意思,就是不查了。讓大家趕緊捐錢出來。我叮囑過你,用你自己的名義去捐贈,這樣錢捐出去了,也不至於那麽招搖。你耍什麽小聰明?”


    “你回來就算了!還偏偏要去林澈的家裏鬧事。我恨啊!恨你這個人,就是這一點心胸。以後,如何成就大事?啊?”


    林搖光低著頭,解釋道:“孩兒,隻是不忿他仗著衛國公撐腰。硬搶走父親的伏獸環。我,我隻是想拿回來。可想不到,裏麵竟然有一群儒家學子,我一時不妨,被他們使用浩然正氣震傷……”


    程秋慈馬上追問道:“那怎麽又在長平街遇襲?和誰打起來了?”


    “沒,沒看清。”林搖光聲音越來越弱。


    “怎麽會沒看清呢?你可是四品武者,和你交戰,就連房屋也倒塌了。你沒有看清?”


    程秋慈皺了皺眉,又馬上道:“是誰跟著你一起去的?讓他們進來。”


    林破軍不耐煩地擺擺手:“不用了,那兩個更是廢物。他們說是看見一頭野獸撲過來,當場就暈死了。有一個都快失心瘋了。”


    “野獸?這,這天都城裏怎麽可能有野獸?而且,要是野獸的話,怎麽可能將你打成這樣?你身上的可都是拳頭傷痕。”


    程秋慈在修煉方麵,還是很有見解的。


    林搖光想了想,道:“不是野獸,他長得很高大,更加像是人獸……”


    “難道是有妖人潛入了天都城?”程秋慈臉色一變,如果是這樣,那可是很嚴重的一件事。


    “絕不可能!天都城有儒聖坐鎮,明鏡司也是如日衝天,這麽多年就沒有遇到過任何妖物。這很明顯,就是衝著他的錢去的。”林破軍一言斷定。


    林搖光又想了想,猜測道:“我感覺,襲擊我的凶手,有點像,像七弟林澈……”


    這話一出,就連林破軍也看不下去。


    當即咬牙罵道:“你是不是瘋了?腦子是不是被打殘廢了?老七什麽修為?你好好看看你身上的傷,這種力道至少是三品通竅境。”


    林破軍罵了兩句,忽然冷笑起來:“我說你,最近怎麽變成了這樣。原來心裏隻是想著如何收拾老七了。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收拾他。你要真是這樣的心態,你的頂點也就是止步於此了。”


    林搖光聞言瞳孔一縮,在電光石火之間,他竟然聽懂了父親沒有說出口的話。


    小時候,父親舍棄林澈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態度。


    如果,繼續讓父親失望的話,那他這個世子也必定會被舍棄,鎮國府會培養第二個繼承人。


    鎮國府,沒有什麽親情可言!


    “父親,孩兒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敢亂來了……以後遇事,一定會好好動動腦子。”


    林搖光撲通地叩頭,他背後已經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的確,是他小瞧林澈了。


    這前前後後也就是十天時間,林澈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他還想著跟以前一樣,使用最直接的武力,就可以收拾林澈。現在看來,要正視一下林澈了。


    絕對不能在陰溝裏翻船。


    “父親,丟失的五十萬,孩兒會補上的。這些年裏,孩兒也得到了不少獎賞,這錢孩兒補上。”


    林破軍聽了這話,稍稍的緩和了一下神色。


    “嗯。你記住,凡事多用用腦子。這段時間,你好好的待在府裏,好好反思。”


    “是。”


    林破軍終究是對這位長子格外寬容,道:


    “那些大儒學子入宮告禦狀,你也不用管。丟失的五十萬兩銀子,我已經讓人去報明鏡司。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林搖光聞言大喜,想不到這件事竟然能驚動明鏡司。


    他也想看看,究竟是誰出手偷襲他?


    ……


    林澈的馬車一路前行。


    眼看就要到皇宮大門了。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嘩啦啦地衝出了四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


    他們頭戴黑帽,腰間配著長刀,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在他們的胸口位置,有著明顯的標誌,是一塊銀色的圓鏡。


    “明鏡司辦事!”


    “都給我停下!!”


    一聲冷喝,像是利刃一樣灌入林澈的耳朵裏。


    馬車被硬生生地攔截了下來。


    林澈掀開簾子,看著攔截在前麵的四位明鏡衛,問道:


    “有什麽事?”


    其中一個明鏡衛,將腰牌亮出,冷聲道:


    “明鏡司辦事,勞煩靖安伯跟我們走一趟。”


    林澈眼眉一挑,也提高了聲音:


    “我現在,奉旨入宮見駕!你們明鏡司有什麽事,等我見完陛下出來,再說不遲。”


    “等不了。還請靖安伯,現在下馬車,跟我們走。”


    想不到,這個明鏡衛態度如此強硬,就連奉旨見駕,也敢攔截。


    林澈咬牙道:“我可是奉旨,入宮見駕。你們也敢攔?”


    噌——


    其中一位明鏡衛直接拔刀,寒光四射,驚動了皇宮門口的眾多護衛。


    “靖安伯,我們明鏡司也是奉旨辦差。”


    “還請你,現在就跟我們走一趟!別逼我們動刀!”


    林澈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盯著拔刀男子那一張麵孔,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明鏡司,衛長,白守冷。”


    林澈點點頭:“很好,我記住你了。”


    “記住了就行,走吧!”


    林澈不再說話,跟著四位明鏡衛走。


    媽的。


    明鏡衛如此硬氣,可不是唬人。


    明鏡司要將他帶回去,究竟是為了什麽事?明鏡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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