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狂風肆虐,將柳輕鴻的衣袍吹的獵獵作響。


    他的到來仿佛閑庭信步一般,看著動怒的燕容淮,微微一笑,隨意拱了拱手。


    “燕閣主,咱們又見麵了。”


    燕容淮看見來人,握緊的拳頭鬆開,皺起眉頭道:“柳輕鴻,你怎麽在這裏?”


    “當然是受人所邀。”


    柳輕鴻將話題扳回正軌,挑眉道:“我聽說有人打算強闖拍賣會,特意過來瞧瞧。”


    “天道院律條有令,其麾下弟子更當遵從,如此行徑有違律規,我執法堂既受天命,當以宗主為先,燕閣主知否打算給在下一個交代呢?”


    隨著柳輕鴻的到來,雙方形勢瞬間扭轉。


    隻是燕容淮不為所動,目光中的冷意勝過風雪,沉聲道:“世人皆知,靈韻破魔鐧乃我劍閣所持有,今日卻現身拍賣會,以作出售,禦司不應該先問問他們的罪責,反而挑起本座的不是,敢問是何道理?”


    “莫非認為我劍閣好欺不成?”


    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原本肆意長奔的颶風隨著最後一句話落下,頓時消弭於無形,一時間風聲鶴唳。


    被燕容淮倒打一耙,唐南秋身為一閣之主,何曾受過這等氣,正要發怒之時,被阮紫山壓了下來。


    他轉身往回走了幾步,沒有和燕容淮對視,而是朝柳輕鴻拱手一禮。


    “既然燕閣主打算爭論個高低,那就請禦司參與進來辯個是非。”


    若按天道院輩分,阮紫山地位在柳輕鴻之上,隻是執法堂屬於宗主欽點的處理世間一切案件的機構。


    凡天下之瑣事,皆由執法堂裁決。


    所以任何事情隻要執法堂一旦參與進來,那便不用管什麽地位高低,皆由執法堂審理裁斷。


    “燕閣主覺得呢?”


    柳輕鴻先沒有回答阮紫山的話,反而向燕容淮問了一句。


    現如今得罪劍閣雖非絕對的明智之舉,但若是能拉攏丹器陣符四大勢力為己所用,也不失為一樁劃算的買賣。


    燕容淮眼底色澤晦暗,意味深長的看了柳輕鴻一眼,意有所指道:“禦司想參與進來嗎?”


    “自無不可。”


    麵對燕容淮明晃晃的威脅,柳輕鴻臉上浮現笑意,立馬應聲回道:“既然雙方都無異議,那就由本禦司做個主,協商一下爾等瑣事。”


    他故意將此事說成“瑣事”,無不含有一絲輕蔑之意。


    果然,聽聞柳輕鴻的話後,燕容淮太陽穴重重一跳,怒氣似欲噴薄而出,隱而不發。


    柳輕鴻沒有管他,而是先問向阮紫山道:“麵對燕閣主對你們的控告,不知阮前輩有何回應?”


    “禦司明鑒!”


    阮紫山再次一禮,然後才緩緩將事情一一道來。


    “在靈韻破魔鐧出現在拍賣會的那一刻,我門下弟子便前去找擁有者問詢過,此物乃是從執法堂萬執徐相旬手裏所得,拍賣會管事還專門前往總堂調查過一番,所說情況屬實,所以才將其接手拿出來拍賣。”


    阮紫山行事從容不迫,回答更是滴水不漏,將事情全盤托出。


    聽完了阮紫山的話後,柳輕鴻微微頷首,又轉身看向被阻隔在陣法之外的燕容淮道:“對於阮前輩的回答,燕閣主可有異議?”


    燕容淮半眯起眼睛,麵對柳輕鴻的問話沒有回答,隻是靜靜注視著陣法之內的三人,目光帶著審視之意。


    半晌後,他才將目光定格在阮紫山身上,緩緩開口道:“原來如此,你們今日將柳輕鴻請到拍賣會上來,是早預料到現在這一幕了,目的就是為了擺本座一道。”


    自以為想通一切關鍵的燕容淮,不怒反笑,看向麵前幾人的目光像是在看待死人一樣。


    “很好,敢與我劍閣作對,那後果你們也應該早有預料才是。”


    阮紫山和唐南秋對視一眼,目光中皆流露出疑惑之色。


    他們今日邀柳輕鴻前來,確實和劍閣有關,但與此事卻毫無關聯,若非燕容淮咄咄相逼,他們也暫時不願與之撕破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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