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拍賣會正式開始。


    透過眼前這層透明的幕簾,穀底緩緩升起一個數丈高的石階,一名留著花白胡須的老者站在石階最高層上麵。


    “諸位道友,老朽乃此次拍賣會主持人,乃天道院丹閣長老,此次的拍品由老朽全權負責。 ”


    老者聲音勢如洪鍾,傳遍山莊的每一個角落,陸昭則是從傳音石聽到的聲音。


    “此次拍賣會主要是由天道院主持,所以絕不允許任何人在此鬧事,但凡發現借機生事或橫奪寶物者,都將記錄在天道院麾下執法堂名冊下……”


    老者講述了一係列關於此次拍賣會的規矩。


    不過下方的群眾則是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議論紛紛道:“這些每年都要講一次,快點直接開始吧。”


    “就是啊,我還想早些看看今年都有哪些寶物呢!”


    就在眾人討論之際,之前那名接待陸昭的弟子前來,手上拿著一枚與剛剛陸昭無差,身後跟著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人。


    “這枚戒指裏的東西,是你的?”


    這明顯質問的語氣,讓陸昭微微皺眉。


    “閣下是?”


    此人他未曾見過,想要判斷對方的心思需要先知道對方所屬陣營。


    “老夫器閣長老呂安衝。”


    中年男人語氣不冷不熱,拿過那名弟子手裏的儲物戒,遞到陸昭麵前,“老夫再問一遍,這枚戒指是你的?”


    “沒錯。”


    陸昭微微頷首。


    就在他剛剛承認後,呂安衝語氣忽然一冷。


    “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交給執法堂處理。”


    空間倏然產生波動,幾名穿著天道院道袍的弟子突然出現在房間內,執劍對著陸昭。


    “什麽意思?”


    陸昭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理了理袖口,皺眉看著呂安衝,“我就執法堂百執,怎麽,師叔準備給我定罪?”


    說著,他揚起手臂,將袖口處的百執圖標亮了出來。


    “你是總堂百執?”


    呂安衝上下狐疑打量著他,“剛剛接到天道院內弟子稟報,說他們閣主丟了一樣東西,可我們在你的儲物戒裏發現了這個東西,你能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他揮退左右弟子,一名百執在總堂還算勉強有些分量,讓他不至於就這麽不分青紅皂白拿人。


    “什麽東西?”


    陸昭心中滿是不解,他這些東西全都來自天劍門,蘄州執法堂,藥王穀,以及玄雷宗和於家,都是從他們這兒收繳來的。


    而這些地方,他都是將其滿門滅盡,怎麽還會有人來找他麻煩?


    “靈韻破魔鐧!”


    “什麽玩意兒?”


    陸昭聽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就是你儲物戒內最右側角落裏的那個法寶。”


    呂安衝將儲物戒遞給陸昭,他們隻有探查的權限,若要取出,隻要儲物戒擁有者沒死,那名附著在其上的神識就永遠不會消亡。


    陸昭靈識探查進去,最右側角落裏是他最後收繳進去的東西,是一根三四寸長短,二指粗細的金屬短柄。


    陸昭目光一凝,這是之前玄月和徐相旬對戰時,徐相旬所使用的音波法器。


    所以這東西,應該本就屬於總堂才是。


    陸昭將其取出,拿在手上,“你說的,可是這個?”


    “沒錯。”


    呂安衝點頭道:“這是我器閣閣主親自煉製之物,專門對付魔宗的法寶,所施展出來的能力剛好能壓製魔宗術法。”


    “可是這玩意兒,是我從總堂南院萬執徐相旬手裏拿到的。”


    能壓製魔宗的功法?


    陸昭回憶起當時玄月施展出的那團黑霧確實被這玩意兒給輕易破去了,而當時無論是於清武還是徐相旬,都說他培養魔宗之人。


    莫非玄月和魔宗有什麽關聯不成?


    “不可能。”


    呂安衝篤定道:“這是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劍閣閣主憑借一己之力端掉了一處魔宗分舵,而且還斬殺了一名護法,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勞就來源於靈韻破魔鐧,這是咱們閣主親自贈予燕容淮的。”


    燕容淮?


    這還能和劍閣扯上關係?


    不過徐相旬本來就是劍閣之人,這法寶或許是燕容淮交給徐相旬對付他的,結果沒想到落入了他的手裏。


    想通了這些,陸昭語氣淡淡,“關於這玩意兒的來曆,當時我總堂弟子不少人都曾瞧見,師叔不妨去問問。”


    呂安衝略微沉吟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調查一番,若是屬實,那老夫定當前來賠禮道歉。”


    說罷,他吩咐幾名丹閣弟子,“派幾人去總堂問問。”


    “是!”


    幾名弟子悄然退去,身影消失在房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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