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狸抬眼看過去,隻見少女依戀地靠在男人肩上,男人側目看著她,眼裏滿滿都是寵溺。


    胃裏忽然有些不舒服,像是喝了瓶很酸的果汁,酸味直往上冒。


    陸狸自嘲地輕笑了下,覺得自己大概是失心瘋了,怎麽就從看客變成局中人了?


    樓上窗戶打開,真正的看客倚在窗邊瞧著幾人,唇角輕勾,露出姨母般的笑意。


    明明沒有任何親密畫麵,還是覺得很好磕,要是再來點修羅場,自己就更愛看了。


    薑馨月想起一首符合當下場景的歌,忍不住輕輕哼唱起來。


    “愛像一陣風,吹完它就走,這樣的節奏,誰都無可奈何,沒有你以後,我靈魂失控…”


    薑馨月覺得自己聲音挺小的,可院子裏的幾人似乎都聽到了,他們陸續抬起頭看向她,眼神或是困惑,或是帶著警告。


    自己唱個歌都不行嗎?


    難道戳中他們心事了?


    好吧,惹不起。


    薑馨月正想合上窗,卻見溫念取出一把尤克裏裏,手指輕輕撥動了琴弦。


    伴奏音響起,正是她剛才唱的這首歌。


    薑馨月低下頭,恰好撞進少女帶笑的眼裏,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同時開口。


    “黑雲在降落,我被它拖著走,靜靜悄悄默默離開,陷入了危險邊緣,baby…我的世界已狂風暴雨…”


    溫斯羽聽著少女低聲吟唱,感覺好像有隻百靈鳥在自己心頭跳來跳去,酥酥癢癢的。


    周予初和陸狸微微愣神,而後齊齊望向唱歌的少女,她的嗓音動聽極了,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秦疏注意到冒煙的鍋麵,小聲提醒,“周哥,菜好像快糊了。”


    周予初猛地回過神來,將視線移到鍋裏,可是那顆心怎麽也靜不下去,好像真的吹來一陣龍卷風,心底淩亂又不堪。


    一曲落下,薑馨月朝溫念眨眨眼,“再來一首情非得已,怎麽樣?”


    溫念挑挑眉,“看來我們品味還挺像的,我也喜歡這首歌。”


    薑馨月抬起手,拋出一個飛吻給她,“我要是個男人,肯定追你,可惜了,姐姐是直女。”


    溫念噗嗤笑出聲來,手指撥動琴弦,曼妙的琴音響起,兩人再次隔空對唱。


    林子霄聽著音樂聲走進家門,目光落在抱著尤克裏裏彈唱的少女身上,她穿著一件淺紫色圓領短袖,墨色長發柔順地披在肩頭,嘴角噙著淺笑,漂亮得讓他不敢直視。


    他想起初見那天的驚豔,也想起他受傷後,少女為他細心包紮,還拿出晶核為他療傷,他那時或許已經喜歡上她了。


    “隻怕自己會愛上你,不敢讓自己離得太近,怕我沒什麽能夠給你,愛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少女的聲音一寸寸直擊心髒,他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覺得這首歌真的很應景。


    季野同樣呆愣在原地,一雙眼看得發直,少女鮮活又美好,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他不該覬覦的,卻又克製不住地心動。


    林斐和秦意看戲似的瞧了幾人一眼,各自拿了把椅子坐下聽歌。


    溫念被眾人的視線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唱完這首歌就收了樂器,半靠在溫斯羽肩上問,“我唱的好聽嗎?”


    溫斯羽低著頭,眼裏晦暗不明,他輕聲說,“是我聽過最好聽的。”


    薑馨月在樓上衝蕭郴揮了揮手,“我唱的怎麽樣?”


    蕭郴嘴角微抽,他不喜歡聽歌,尤其這種酸掉牙的情歌。


    “還行。”


    客觀來說,溫念比她唱的好聽許多。


    薑馨月滿意一笑,倚在窗邊欣賞著樓下的一眾美男,周予初瞧著真可口,臉和身材都是自己喜歡的,可惜心有所屬。


    其他幾人也是,眼裏心裏都沒有空位了,想挖牆腳也不太可能。


    陸狸和林斐倒是沒動靜,偏偏一個嘴賤,一個直男,白生了張俊俏的臉。


    至於新加入的兩位隊友,相貌和身材都挺不錯,就是一副避自己不及的模樣,昨晚她坐在秦意旁邊,想著認識一下,誰知秦意一見她湊近,就將椅子往另一邊移動,寧願和秦疏擠在一起,也不想跟她說話。


    真是沒眼光的男人。


    薑馨月看了一圈,最終視線落在唯一有戲的蕭郴身上,他今天穿了件淺白色休閑襯衫,領口係的比較鬆散,隱約可見白皙誘人的鎖骨。


    雖然相貌偏清秀,性子沉默了些,但脫了衣服,腹肌還是挺不錯的,想來在床上應該也不會差。


    好久沒吃肉了,薑馨月是真的有點饞。


    蕭郴注意到來自樓上的灼熱視線,微微蹙了下眉,薑馨月還真是,夠直白。


    昨晚兩人在房間下棋,她就一直刻意撩他,但他實在沒興趣,隻是想套話而已。


    可一周過去,蕭郴發現,薑馨月並不像她表麵看起來那麽蠢,她似乎知道自己的目的,甚至在刻意誘導他,想讓他為此付出些代價。


    蕭郴心裏很排斥,卻還是忍著惡心繼續同她周旋,她說她來自異世界,這裏是她看過的一本漫畫書,而自己,是漫畫書裏的美強慘男配。


    蕭郴起初覺得她精神不正常,但聽她說了自己幼年的經曆,又提起那件隱秘的事,蕭郴不得不信。


    既然是全知,那她應該知道自己母親的下落,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麵了,蕭郴想知道她是死是活,如果活著的話,他想見她一麵。


    但薑馨月並不肯透露這件事,蕭郴幾次挑起話題,都被她巧妙地躲過,或是含糊其辭地一帶而過。


    蕭郴心想,等其他人下次外出,他也許該用些其他手段。


    午飯過後,溫斯羽去客廳取出自認為做失敗的蛋糕,讓眾人品嚐並給出意見。


    因著是練手,他並沒有繪製繁複樣式,隻簡單寫了生日快樂幾個字。


    溫念盯著蛋糕,不由想起自己十六歲生日那天,因為不滿意蛋糕的模樣,任性地發了脾氣,轉頭回了房間。


    溫斯羽那天剛從國外出差回來,連衣服都沒換,就去蛋糕店重新訂做,然後帶著新蛋糕敲門,讓她出來收禮物。


    她以前真是被慣壞了,明知道溫斯羽出差很累,卻還要故意折騰他,似乎就是想證明,他很在乎,很在乎自己。


    鼻尖有些酸,她揉了揉鼻子,率先用勺子挖出一塊送進嘴裏,細細嚐了下,綿軟細膩,口感很不錯。


    “很好吃。”


    溫念仰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溫斯羽,她覺得蛋糕做的很成功,跟她之前吃過的沒差別。


    “真的嗎?”


    溫斯羽有些不信,溫念現在慣會誇人,也不知是真話還是假話。


    “真的。”


    溫念取出勺子分發給眾人,他們嚐過都覺得不錯,薑馨月更是讚不絕口,她穿來這裏就沒吃過這種甜食,剛好有點饞。


    蛋糕很快被瓜分完畢,沒有剩下分毫。


    溫斯羽聽到的都是誇讚之詞,除了陸狸說了句太甜了,少放點糖,就沒有其他意見了。


    他覺得,自己還需要再跟許枝南請教一下,雖然起初因為鄭琳的關係有些別扭,但相處下來,許枝南人還是不錯的,至少有很認真地分享經驗。


    下午幾人還是各自去忙,遊泳的遊泳,練車的練車,晚上用過飯,溫念想著陸狸他們要外出,整理了一些物資,用塑封袋分類裝好,又塞進兩個背包裏,分別遞給了兩人。


    陸狸漫不經心地笑問,“我跟他的一樣嗎?”


    溫念點點頭,裏麵裝的大多是速食和飲用水,還有幾樣水果,他們帶著一群人外出,估計不方便做飯,溫念也就沒打包蔬菜和肉類食品。


    “外出注意安全,要是遇到五級可別逞能,林斐不在的話,精神力喪屍會很麻煩。”


    溫念囑咐了兩句,又覺得不放心,轉頭同溫斯羽商量,“要不讓林斐跟著去吧,這樣更安全一點。”


    溫斯羽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翌日清晨,三人吃過早飯就離開了海島,寧嶼仍派了徐言舟陪同,他既可以做駕駛員,又能療傷,跟著去最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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