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朝女同誌望去,麵色各異。


    嚴光輝見到來人,更是驚呼出聲:“玲玲,你怎麽來了?”


    翁玲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憤怒的看向辦公室裏唯一的姑娘易輕舟:“你就是厚著臉皮跑來逼著嚴光輝結婚的女人?我告訴你,不可能,他是我的。”


    易輕舟淡淡的掃視她:“你是誰?”


    翁玲玲被噎住了:“我……”


    她憤怒的握緊拳頭,恨不得打到對方臉上:“你管我是誰。”


    “那你憑什麽來質問我?”易輕舟聲音軟軟的,和她憤怒咆哮的聲音,形成強烈對比。


    從來沒被人這樣懟過的翁玲玲,下意識大喝出聲:“放肆,你知道我是誰嗎?”


    易輕舟看傻子般看著她:“我先前問了,你沒回答。”


    程班差點笑出聲,憋的整個人都在發紫。


    萬重山更是把腰背挺直,微昂下巴,把他的笑意藏起來,不讓其他人看到。


    趙師長背在身後的手,緊了鬆,鬆了緊,眼裏笑意稍縱即逝。


    黃愛軍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頭大的不得了。


    嚴光輝臉滿怒容瞪著易輕舟:“你怎麽可以和她這樣說話……”


    “閉嘴。”易輕舟掃了他一眼,平靜開口,“這裏沒你吠的份。”


    嚴光輝惱羞成怒:“你……”


    卻想不到第二個字該說什麽。


    翁玲玲沒想到眼前這個鄉下妞居然這麽沒素質,胸口憋著的氣,讓她聲音拔高拔尖:“我是嚴光輝的對象。”


    易輕舟平靜無波:“處幾個月了?”


    “他一年前就和我在一起了。”翁玲玲恨不得把輝哥哥對她的疼愛,宣告全世界。


    他們雖然才談兩個月,但她就是要讓眼前這個鄉下妞知難而退。


    最後是掩麵哭泣,憤然離場,再也不敢宵想她的輝哥哥。


    “哦。”易輕舟麵向趙師長,“他們一年前處對象,兩個月前才要和我退婚。”


    “他這行為嚴重犯了個人作風問題,我乞求部隊嚴懲,撤他的職。”


    瞬間,所有人大驚,都一臉驚愕的看著易輕舟。


    得意洋洋的翁玲玲,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她差點急紅眼:“你胡說,我們兩個月前才開始處對象。”


    易輕舟麵對她,波瀾不驚:“反悔無效,先前你說的話我們所有人都聽到了。”


    嚴光輝急的差點切腹自證清白:“師長,你聽我說,我和玲玲一年前才認識,我是在和她退婚之後,才和玲玲在一起的。”


    他一年前認識玲玲,然後展開追求。


    兩個月前玲玲終於答應和他在一起,他就立即打電話回家,讓他媽媽去和易輕舟退婚。


    哪裏想到,易輕舟那個膽小的掃把星,居然千裏迢迢的跑來找他結婚。


    更沒想到,玲玲愛他入骨,不肯讓他娶別的女人。


    不但闖師長辦公室,還說錯了處對象時間。


    這若是真應了他個人作風問題,他可就要被記大過,剛升上來的副營長之位也要沒了。


    到時候,他怎麽配對上玲玲。


    翁玲玲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連改口:“對對對,我剛才說錯了,一年前是輝哥哥追我的時間,不是我們相處的時間。”


    趙師長頭疼又鄙視,兩個打不過一個,還好意思在那裏用小心思,結果反被別人抓住了把柄。


    愚蠢。


    他正要開口,易輕舟先他一步出聲:“有我這個未婚妻在他還追求別的姑娘,這叫明知故犯,情節罪加一等。”


    “趙師長,我請求部隊開除嚴光輝軍籍,替我這個小老百姓主持公道。”


    趙師長眉頭死鎖,這件事說起來沒那麽嚴重。


    但如果苦主真要追查到底的話,嚴重的話,把嚴光輝開除也是有可能的。


    隻是開除軍籍,還沒到那種嚴重程度。


    程班開心的差點要跳扭秧舞,易姑娘就是深得人心啊。


    一槍擊中,都懶得開第二槍。


    萬重山咬了下舌尖,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心裏甜的好似吃了蜜。


    有翁玲玲在,嚴光輝不會被開除部隊,但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著實是痛快。


    一直以為事情解決了的黃愛軍,聽到這話,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翁玲玲,你跑來搗什麽亂,趕快走。”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翁司令員孫女的份上,他真要一腳踹過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把本來已經解決的事,居然扯到最嚴重的懲罰上。


    光長臉蛋不長腦子的嗎。


    翁玲玲又怒又羞又氣,頂著紅紅的眼睛瞪易輕舟:“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有我在,誰都別想動他。”


    “連師長都不行。”


    最後補上的話,讓趙師長仰倒,真想就這樣暈過去算了。


    簡直是愚蠢至極。


    嚴光輝急的眼睛都紅了,整個人都在顫抖:“師長,我沒有,我沒有,我沒說謊,我沒有,我真是退了婚才和玲玲在一起的。”


    翁玲玲聽著嚴光輝發顫的聲音,終於意識到事情,可能超出了她認知的範圍,連連發聲:“對對對,剛才是我說錯了話。”


    “我們是在輝哥哥退了婚之後才在一起的。”


    她是真慌了,本來爺爺就不同意她和輝哥哥在一起。


    若是輝哥哥被開除軍籍,這輩子她都沒可能和輝哥哥在一起。


    哪怕她也跟著退伍,不在文藝團,她爺爺也不會讓她和輝哥哥在一起。


    她不能沒了輝哥哥。


    翁玲玲想到再也不能和她的輝哥哥在一起,就心痛的掉眼淚:“我們沒有亂來,沒有個人作風問題,我們每一秒都是正經的。”


    “你若不信,你可以去問我爺爺,他全都知道。”


    趙師長捂臉,他已經不想說話了。


    就這麽一件指甲蓋大的事,居然要去請求翁司令員來解決,他是死的嗎?


    還是他即將死去?


    趙師長知道,他若是再不出聲,這事怕就要往最壞的地方拐了。


    他看向易輕舟:“光輝要和你退婚這事,是他沒處理好,但他絕對是個好兵。”


    “你心裏委屈,我都明白。”


    “翁同誌她就是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急性子姑娘,說話不經過大腦。”


    “他們犯了錯,自然是要讓他們向你道歉認錯的。”


    趙師長看著麵無表情的易輕舟,手指在桌麵上輕扣兩下:“不過為了讓他們記住這次教訓,咱們就罰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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