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休養


    閣主的命令不能違抗, 再加上有意想要示好,燕午衝著燕向南刻意伸過來的臉親了一記。鑒於燕午有傷在身, 不好太過親密以免傷他身也傷己身,燕向南沒要求太露骨的行為, 這會兒滿足地抱著人在床上“談心”。


    不知道閣主有沒有跟赫連麒談過,燕午把赫連麒那夜說的話大致說了一遍,隻落下赫連麒曾經遊說他離開閣主投向他的懷抱的重點內容沒說。赫連麒盯上殘月閣的時間一定不短,要不然怎會連他們去過蝴蝶穀甚至桃源都一清二楚,除非真如他所說他是個“武癡”,事情都是手下幾個護教所探,這也許就是他錯把離音當成燕午的原因。


    離音是當初燕向南大張旗鼓帶回殘月閣的, 赫連麒隻聞其人未見其容不奇怪, 不過燕午真心覺得赫連麒眼睛不太清楚,他長成這樣,哪裏像男寵了?


    燕向南聽到那晚的險況,再次想把赫連麒大卸八塊, 不過話還是要解釋清楚, “五兒,你別聽其他人胡說,能住在這裏的怎麽會是男寵之流?這麽長時間以來我如何對你,不相信你會感覺不到,我的五兒不是愚笨之人,你剛才懂得回應我就說明你已經明白了,以後不許再說試圖惹怒我的話, 否則,這裏就要倒黴了~”


    手掌曖昧地在受創的地方輕撫了下,並沒敢用力,隻讓懷中的死士明白所謂的“倒黴”是何種倒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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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被選中做為殘月閣的死士,自然不是愚笨之人,但長久以來的死士身份畢竟束縛住了他,不能違背閣主的命令,更不敢企圖肖想一份不可能的感情。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以死士仰望閣主的態度來應對燕向南所給予的感情,突然身份發生了變化,難免心有忐忑,“可是主子,我是殘月閣的死士,這豈非違背了……”


    死士守則,燕向南怎麽可能不知道,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是閣主,一切的規矩規則還不是我定的,我想讓它廢除它還能留著?還有,你現在不隻是個死士,還是……寶寶的爹親~”


    並沒有試圖摒棄五兒的死士身份,因為成為一個合格的死士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最終站在死士的陣營裏那是極大的榮耀,隻有背棄主子背棄殘月閣的人才被迫從死士中除名。留下這個身份也不是不可以,誰說一個人隻能有一個身份?有個他最想給的身份還沒說出來,怕嚇著這個忠誠的死士,要循序漸進,慢慢兒來~


    主子還承認他死士的身份?!領會到閣主話裏的意思,燕午放下了自知道自己有孕時就卡住的一塊大石頭,至於燕向南更深層次的意思,他自然是還沒有領會……倘若知道燕午放心的就是這個,估計“懲罰”是免不了了。


    燕午不舒服地動動身體,在床上躺了這些天,對於一個死士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


    “難受?”燕向南知道整天躺著不舒服,但剛生過孩子的人不能吹風,他還打算趁著這段時間給五兒養養之前虧損的身體呢!雲秋實的調配的一些湯藥和藥膳每天變著花樣兒的做,唯恐某人吃得膩煩了。就連廚房裏的廚子廚娘都感歎這是有人跑進閣主的心尖尖裏去了,閣主自己也從來沒有這樣大張旗鼓地研究過吃食。


    “沒事的主子,我什麽時候可以下床走走?”真的好難受啊!


    “等身後的傷口好了才可以,若是悶得極了我扶你下床走走,但是不能出去,外麵天氣還冷,當心受寒。”對於燕午的身體方麵燕向南是不會鬆口的,但是低頭一看,燕午臉色很不對啊,還沒有養得紅潤的臉這時倒有了幾絲紅暈,“怎麽?哪裏難受千萬別瞞著,聽到沒?”


    燕午捂著小腹,一咬牙,“……想要小解。”


    燕向南瞪他,“不早說,憋壞了怎麽辦?別動,我抱你去。”


    不由分說把燕午從被窩裏小心移出來,幾步來到外室,燕午抬眼一看,書房間大變樣了,書櫥還在,隻是一邊個的臥榻沒了,放了恭桶和尿壺,旁邊案幾上熏香嫋嫋,保證房間裏沒有異味。想的這麽周到,燕午感動地連叫閣主把他放下都忘了,直到身體被放下,連褲子都被解開,才焉地回神,“主子,我自己來。”


    簾賬一放就是個密閉的空間,也不怕有人突然闖進來會看到,當然燕向南的房間也沒人敢闖進來就是了。等到再次被放置在床上,燕向南倒了溫水給他擦手,外麵有人進來把書房間收拾了一下,該拿出去的拿出去,馬上就要到吃飯時間了,放著那些豈不是影響食欲?


    飯菜很豐盛,隻湯羹就有好幾道,但是本來溫馨的你儂我儂的喂飯時間就被某人打破了,侍衛來報,說是赫連麒來訪。赫連麒此人不能以常理來推論,所以最好的做法是馬上出去打發他,否則很有可能會擅闖進來!燕向南氣哼哼地放下碗筷,專門著人把閑得整天調戲其餘男寵的離音叫了過來。


    雖然美名其曰替他照顧燕午,但其實就是來當苦力的對吧?離音在後院所有人豔羨嫉妒的眼神中來到了主屋,先去逗弄了一下寶寶,才懷揣著一顆滿足的心進來陪吃。


    排骨湯燉的久了,不隻排骨軟爛,連骨頭都有些發酥,香得人想一吃再吃。離音基本上就屬於這種狀態,沒想到“坐月子”的人不像他想象中的隻能吃些清淡的食物,比他平時吃得還好!換句話說,就算是清淡的菜啊粥啊也好吃得讓人想把舌頭吞下去!“燕午啊,不介意我多吃一點吧?”問著這話的人手下卻沒停過。


    離音這人打眼一看就是個清新如竹的人,這也是燕午對他的第一印象,但是相處得久了就知道他是個敢愛敢恨、不拘小節的人,這樣的人很難不討人喜歡。無怪乎燕向南一直把人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讓任延年再有機會傷害他。


    “沒關係,喜歡就多吃一點。”這麽多飯菜他一個人哪裏吃得完,況且有個吃飯這麽香的人在旁邊,不自覺地自己也能多吃一些。


    “那我就不客氣了,閣主對你還真是上心,我以前從來沒想過他能這麽快被一個人俘虜,還心甘情願做出那麽多事!”離音邊吃邊說,偏生吃得還挺文雅,“他對不在乎的人那叫一個冷情,不得不說你夠幸運,能在寶寶的秘密暴露之前就把他的心搶到手~我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當初就覺得你們……咳咳,你這個死士不簡單啊,站在那兒就挺招人的,果不其然,連閣主那麽風流的人都被你拿下!”


    不善於和別人討論自己和閣主的事的燕午默默地夾菜,離音的話其實有種莫名的違和感,好像閣主是他主動接近追求的……


    再說燕向南那邊,赫連麒正兒八經地以拜訪者的身份前來殘月閣,若不是提前知道他是個什麽德性,燕向南還以為他是一個教主範兒十足的人。赫連麒就坐在椅子上,坐得端正,表情鄭重,華麗低調帶著異域風情的袍子,像是參加什麽重大的武林會議,和之前的形象判若兩人。


    “燕向南,你那天說的話可還算數,如今我找你,可不要借詞推托,否則照我的脾氣鬧起來,對你我都不好!”見到燕向南的第一句話就進入正題,完全不帶寒暄,足可見此人性格和他的外表天壤之別。不過這樣的人也好對付,燕向南也不多說廢話,“你既然來了,那麽我要的答案也帶來了?”


    “當然,我來中原的目的就是想見識一下中原的武功,特別是江湖第一人的風範,根本無意挑起殘月閣和神陀教的衝突,方振龍是和我們有協議再先,不過那是保證方家不被其他勢力惡意打壓,對於他暗地裏做的那些事我根本不知情……”赫連麒指手畫腳地解釋,竭力讓燕向南相信,“之前在那什麽碧縣發生的事,我很抱歉,你的那名護衛已經把我的屬下也打成重傷,如果你覺得不解氣,他們隨你處置!”


    方振龍所做的事他不在意,但不相信他的護教也不曉得,瞞著他自作主張,這樣的屬下不要也罷!


    對於赫連麒所說的真相,燕向南並不打算完全相信,但眼下他拖家帶口,並不適宜給自己惹來這樣大一個麻煩。赫連麒雖說外表看上去無害,但隻有真正和他對上的人才知他的可怕,如果真要他學會了中原的厲害功夫,加上他們西域詭異的武功,那可就更不好對付了。


    燕向南自然也不會讓自己吃虧,做他的對手,學習點西域的武功也不錯。


    如果是以前的燕向南,稍有不爽一定打個天昏地暗,現在初為人父,考慮的也就多了。這樣才更有閣主的風範,一旁的原嘯暗自稱讚。


    “燕向南,你的那個男寵怎樣了?我發誓,那晚我真的沒出全力!他也太嬌弱了!不過,他的性格我還挺喜歡的,聽說你男寵很多了,不在意少他一個吧?”赫連麒得到了燕向南的首肯,欣喜之下就想到了那晚忽然冒出的一個念頭。


    “你說什麽?”燕向南仿佛沒有聽懂般,示意他再說一次。台階下的原嘯心道不妙,赫連麒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下子肯定要打起來了!


    燕午和離音飯吃到半截,就聽到侍衛來報說閣主和赫連麒打起來了。燕午心裏一驚,離音已經蹦起來代替他問了,“不是說談事情嗎?談砸了?”


    侍衛也不太清楚,隻說赫連麒似乎說了冒犯閣主的話,原主管隻讓他來傳話,萬一哪個地方傳來巨響也不要太過擔心,這是男人之間的鬥爭!


    什麽是男人之間的鬥爭?燕午和離音麵麵相覷,正當離音想讓侍衛再去探一下的時候,一個奶娘抱著繈褓匆匆跑來了,臉上有明顯的著急,“閣主呢,小主子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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