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人的期待中,水之精華終於做出了選擇。


    它停下之後,飄向了陳孤一,落在了它的肩膀上。一雙觸須如息壤一般,碰觸著他的臉龐,那種涼涼的感覺讓他忍不住舒服的哼了一聲。


    陳孤一一臉愜意的享受的時候,突然聽到身邊大黑的不滿之聲。


    “師弟醒醒,天亮了。”


    陳孤一睜開眼睛,看到身邊三個人臉上的表情時,不由嚇了一條。他急忙說道:“剛才一時激動,竟然忘了你們的存在。”


    如此一說,惹來了三個人的白眼。


    如今,陳孤一得到了水之精華,可以說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而這個時候,煞刀和白蓮花二人終於放下心來。


    “小兄弟,如今這裏的事情已經結束,我們就不打擾了。這就會族裏,處理事情。”少許之後,煞刀拱手說道。


    進入這西域,族人已經死了。如果再不回去,恐怕對於族中長輩無法交代。


    “如此,我就不留二位了。哦對了,這送給你。”言畢,陳孤一從身上拿出了金缽。在金缽內,正是那兩隻蠶母王。


    如今,陳孤一已經了水之精華。這蠶母王留在身上也沒什麽用,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他覺得虧欠二人。


    “這是....”煞刀眼睛看著那金缽,卻疑惑的說著。


    “這是蠶母王,給你們二人的禮物。”陳孤一笑了笑。


    聞言,白蓮花臉微紅,轉過臉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煞刀微笑的接過金缽,而後收在了身上。


    “蓮花姐。這個給你。”陳孤一從身上拿出一個空的玉簡,然後在額頭銘刻一番之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遞給了她。“這是控製蠶母王之法。祝你們幸福。”


    “謝謝!”白蓮花嬌羞的道了聲謝,接過那玉簡。此刻,他終於明白自己夢中的含義。


    隨後,二人一番道別之後,禦風而去。


    看著那兩道漸行漸遠的身影,陳孤一怔怔入神。這輩子朋友不多,生死之交更少。煞刀和白蓮花二人絕對可以稱的上是過命的朋友。


    “人都走了,不要看了。我們也離開這裏吧!”略作片刻,大黑提醒道。


    陳孤一點了點頭。轉而轉身向遠處離去。


    二人一路前行,向金光山上而去。


    當二人來到金光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裏。”在亭中,陳孤一望著天空的月亮,說道。


    “是啊,該回去了,是該要回去了。”大黑眼中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說著。那雙眼中。充滿了憂愁。


    陳孤一笑了笑:“師兄,這一次不知道是生是死,你不怕嗎?”


    “怕?”大黑笑道:“我早已將生死看的很淡,若能與你一起死。也算一種緣分。”


    “一起死是緣分?”陳孤一笑了笑:“這個緣分有點沉重了。不過,這一次我們說不定不會死。現在我們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子了。”


    “嗬嗬。”大黑苦笑的搖了搖頭,道:“歲月不饒人啊。希望那些老家夥還沒死。”


    “死又何妨,挖出來鞭屍。鞭骨。”陳孤一淡淡的說著,語氣中卻充滿了冰冷之意。


    “不說了。喝酒!”


    “喝!”


    雲海沼澤與西域開陽國中間有一道山相隔。(.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這山,便是開陽國清虛觀府邸。清虛觀周圍古樹參天,霧海翻騰,彩霞疊疊,仙氣十足。


    山中,猿啼鶴鳴,猛獸噫氣蛇吼聲。可謂生機勃勃。


    這一日,在通往此山的路上,迎來了兩人。其中一人黑發飄飄,眼中閃爍妖異之色。另一人,麵如冠玉,束管長發,一身青衣。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孤一和大黑。


    “師弟,三個月了。過了這座山,就是西域之地了。相信我們這次來,那些人絕對想不到。”大黑嘿嘿一笑,搓著雙手說著,那雙眼內盡是期待之色。


    “師兄,還是你想的周到。知道低調行事。聽說這座山上有一座道觀,名為清虛觀。觀內大能強者甚多。等我們過了這座山之後,在加快行進步伐。”


    大黑點了點頭:“這清虛觀乃是紫霞派的頂級門派,我們自然要小心一點,否則,說不定惹來什麽麻煩呢。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還有誰能相信啊!”


    二人說著話,向山上趕去。


    突然,幾道身影攔在了前方。


    “遇到打劫的了?”大黑茫然的看著陳孤一說道。


    “可能是吧!”


    “你們兩個唧唧哇哇的說什麽呢,說來這裏有什麽目的?”為首一個少年英氣勃發,一身怒氣。


    “我們是過路的,並沒有什麽目的。”大黑笑了笑說道。


    “過路的也就是目的。張博然師兄,我看還是把二人帶上山,交給長老發落如何?”在那說話的少年身後一個鬼頭鬼腦的少年靠近了他,小聲的說著。


    “王雷師弟,難道我不能處理這些事情嗎?還要勞煩長老?”張博然轉頭瞪著王雷,陰陽怪氣的說著。


    “師兄可以處理,可以處理。”王雷本想帶上這兩個人上去邀功,想不到卻被張博然怒斥了一番。當下急忙縮了回去,他眼中閃過一絲不經意的寒芒。


    張博然輕哼一聲,轉而對著陳孤一道:“你們有何證明你們就是過路的啊!”


    陳孤一心中冷笑,要不是看在清虛觀是紫霞派的頂級門派,早就殺了這些人。隻是,若殺了,不免為自己找來禍端。


    到時候說不定還不能報仇。無端的接了新仇。看著這些隻有結丹期的人,他隻有恭敬的說道:“幾位仙長若不相信,可以檢查下我們。我們隻是凡人,隻是過路的買賣人。”


    聽到這,那張博然並不相信,而是走到陳孤一的麵前,單手放在了他的脈搏上。而後,又放在了大黑的脈搏上。


    經過一番探測,他心中長舒了一口氣,但表麵卻一副不理不睬的表情,稍作片刻,他帶著怒氣道:“這裏禁止經商的消息早已發出去,難道你們二位不知道嗎?”


    “仙長,我們不知道啊!”大黑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其實,對於經商他還真不知道,不過,既然師弟這麽說了,自己隻有附和著說道。


    過了片刻,張博然麵色稍緩,他歎了一口氣,道:“二位,不是我們要攔住你們。而是這段時間血魔窟要對我清虛觀出手。所以,這才謹慎了一些。隻是,你們二人也真是膽大,凡人竟敢行走山路去做買賣。唉,你們快點走吧。這天色也不早了。若晚了,恐怕會生事端。”言畢,他揮了揮手。


    在西域和雲海沼澤中,常常有人鋌而走險,做點小買賣。對於張博然來說,這也是很平常之事。隻是,自從血魔窟要對付清虛觀的消息傳出後,便沒有了商人經過。


    “多謝仙長!”陳孤一和大黑拱手拜謝之後,匆匆的沿著山路向西麵而去。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天空驟然一暗。


    “不好!”張博然看到這,急忙說道:“爾等隨我上山。”話方出口,幾個人雙指打訣,光華閃爍中,飛劍落在幾個人的腳下,隨即化為流光向山上而去。


    行走一段路的陳孤一和大黑二人腳步一頓,二人抬頭看向了天空。隻見,天空上出現了一片血色的雲朵。


    這血赤紅,腥氣滔天。絲絲煞氣圍繞在雲朵的周圍。


    在這血色的雲朵中,一個大鍾在內時隱時現。


    “好濃重的煞氣啊!”陳孤一喃喃說道。此刻,他才知道,那張博然說的一點沒錯。而這朵血雲定然是血魔窟的高手幻化所成。


    “別管那麽多了,我們走我們的。”大黑不想多事,急忙勸著陳孤一。


    “是清虛觀也算正派,若讓這邪派攻擊,身為紫霞的我們,豈能袖手旁觀。我們還是去看一看,說不定對我們報仇也有所幫助。”陳孤一看了看天空的那朵血雲越來越近,急忙說道。


    “師弟,我們正好趁他們打鬥的時候報仇,這多好的一個機會啊!”


    “師兄,我們就看一看。這血魔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見識對於我們也好報仇啊!”


    “聽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點道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看看。不過,不能出手。”大黑點了點頭。


    二人商定之後,隱匿身形,悄悄的向山上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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