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沒有?」他問。


    奚榆懵懵然地點了點頭,「飽了飽了!」


    飽了就行。陸嘉辰於是抱著她站起身,朝樓上走去。


    奚榆:「誒?幹嘛去?」


    一塊熱乎乎的華夫餅下肚,甜膩得讓人有些上頭,一時有些轉不過腦子。


    陸嘉辰腳步沒停,步調不急不慢,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從容和壓迫,他邊走邊說,一邊還漫不經心地瞥了她羞紅的小臉一眼,


    「你都說到這份上了,哥哥還能拒絕你?」


    奚榆羞得臉都要燒起來了。她緊張地揪住他的衣領,磕磕巴巴地說,


    「哥哥,你要是不樂意的話,我們改天……誒?」


    話音剛落,人已經被他丟進了大床上,隨即那堵堅硬又滾燙的胸牆壓迫上來,他抵著她,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反扣在她的頭頂上。


    小姑娘身上穿的珊瑚絨睡袍鬆鬆散散,整個人像是一隻雪白的小奶貓,羞怯又膽小地窩在裏麵。


    她的臉紅得如同盛開的桃花,睫毛輕輕顫抖,鼻尖上還沾到了一點點巧克力醬。


    幹淨單純,又帶著一絲純欲的誘惑。


    這個畫麵無疑是極具衝擊力的,沒有任何正常的男人能抵擋得了。


    他微微低頭,溫熱的唇瓣輕輕舔舐掉她鼻尖上的巧克力,聲音啞了下來,


    「改什麽天。今晚是哥哥的生日,擇日不如撞日。」


    奚榆緊張到聲音都在發抖,她一邊被陸嘉辰親得迷迷糊糊,一邊還在下意識地解釋,


    「哥哥,我就是說說而已……」


    話音剛落,奚榆的口袋裏「吧噠」一聲,一個小正方形包裝袋掉在了床單上。


    奚榆:「……」


    打臉倒也不用來的這麽快!


    ……


    陸嘉辰平平草草地順著她的目光,瞥了那個正方形包裝袋一眼,隨即聲音溢出輕笑,


    「那這個怎麽解釋?」


    奚榆顫慄著抓住他的衣服,緊緊咬著唇瓣不說話。


    於是他貼著她的耳廓,沿著她的耳骨開始親吻。他親了親她的耳垂,隨即又順著她的脖頸,俯身親她的鎖骨。


    他不緊不慢的優雅模樣像是一隻準備進食的野獸,聲音也帶著幾分蠱惑,


    「不過隻有一個嗎?」他像是不滿意地咬了咬她。


    窗外霧氣濃鬱,玻璃窗上也朦朦朧朧集結了一片水汽,翻湧著雲霧藏著撲朔迷離的光影。


    奚榆的指甲都摳進他的肩頭了。她壓抑著自己的嗚咽,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他不慌不忙地,扯下自己的衣服。


    流暢又緊緻的肌肉線條乍然暴露在她眼前。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下巴,毫無誠意地啞聲安撫道,


    「一個可能不太夠……」


    然後奚榆眼睜睜地看著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盒子——【5隻裝】


    奚榆:「……」


    ……


    漫漫長夜,時鍾也像是靜止了一樣。


    奚榆隻覺得時間過得好慢,眼前的場景都轉變成了慢動作。


    她可以清晰地看見他身上飽滿的肌肉群,因為用力而繃緊。


    也可以看見他低垂的眼睫下,狹長的眼眸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


    還有一個接一個更深更重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時,那種讓人沉陷的觸感是這麽清晰。


    ……


    氣息交纏的間隙,奚榆聽見小小的包裝袋撕開聲,清晰得讓混混沌沌的腦子頓時分出了幾分清醒。


    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聽說男人第一次的表現都不太盡人意,待會兒她是不是也該配合著喊幾聲呢……


    奚榆很善解人意,然而不等她發揮出她畢生的演技,狂風暴雨驟然而起。


    第167章 你昨晚被我哥收拾啦?


    這些哭喊聲都不是裝的,奚榆被欺負得渾渾噩噩,咬著下唇嗚咽著哭了出來。


    開始她還能忍著小小的啜泣,指甲掐進他手臂的軟肉裏,後來連掐他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隻能像隻小動物一樣嗚咽地把自己縮成一團球,躲進了被窩裏。


    以前陸嘉辰也會欺負她,但從來不會欺負得這麽狠。


    陸嘉辰放輕了動作,低頭親她濕漉漉的眼睫。


    窗外的風聲雨聲吹得呼呼作響,這邊卻像是雨中隔絕出的一小片天地,全世界在這一刻都與他們無關。


    他粗糲的指尖勾起她耳邊的碎發繞到耳後,長睫低垂著俯視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裏喚她,


    ——榆寶……我的榆寶……


    奚榆迷茫地在黑暗中尋找他的眼眸,昏暗的色調下,她的視線對上一雙不掩欲望的黑眸。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雨聲逐漸淅淅瀝瀝地停了下來。雨霧騰升而起,模模糊糊像是人間仙境。


    奚榆眼淚汪汪的縮進被子裏抱緊了自己。她現在嗓子有些啞,眼睛也睏倦得有些睜不開,整個人像是被拆過骨頭一樣,一動就渾身酸疼。


    朦朦朧朧的雨夜,饜足的男人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又沿著她小巧的鼻樑,親她微紅的鼻尖,親她微涼的眼角。像是怎麽親都親不夠。


    一場親昵過後,他現在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這個小姑娘隻歸他一人所屬的意味,於是忍不住想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留下隻屬於他的烙印。


    奚榆身上出了些汗,黏黏膩膩的有些不舒服,她嫌棄地側開小臉,不滿地推了推他,帶著哭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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