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看金木這反應,也有些出乎預料。


    “怎麽,他沒有認真看我寫的信?”


    金木:“……”


    這個問題,他很不好回答。


    看是的確看了,應該是沒看懂,究其原因可能是你寫得字人鬼難辨?


    金木是憨,但絕不是傻,這種不討好的問題,還是留給將軍自己去和小婉姑娘自己溝通吧。


    溫婉:“算了,我原本也是覺得這件事應該當麵說,可你家校尉住在哪裏搞得神神秘秘的,連啞婆他們都不知道,隻能靠信鴿聯係。”


    她沒有追問看信的問題,金木也偷偷鬆了一口氣。


    “校尉他大多數時間都在軍營裏,軍營裏閑人勿進,所以聯絡起來是不方便。”


    金木含糊的應付過去,又道:“小婉姑娘要見校尉嗎?”


    溫婉猶豫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話,見一麵當然會更好。我有些話正好要給他說。”


    *


    金木回去就把溫婉的意思告訴了沈禦。


    沈禦聽完,麵上倒是沒什麽異樣,許久之後,才開口說:“她要搬出去,就搬吧。”


    金木疑惑的看過去,“小婉姑娘一個人住在外麵怕是不安全,萬一出了什麽事,我們很難再找到如此厲害的風水大師了。”


    沈禦挑眉,“誰說她一個人住了?”


    金木恍然,“哦,對,還有溫恩那個奇奇怪怪的小子。”


    “那小子力氣是超乎尋常人的大,但您親自試過了,他的確是不會武功的,如果那些人查到小婉姑娘,他肯定護不住她的。”


    沈禦冷笑一聲,“還不至於要靠一個臭小子來護著她。”


    金木:“那您的意思是?”


    沈禦:“我記得我在南街還有個兩個挨在一起的院子。”


    金木仔細想了想,“對,那兩間院子都太小,安置不下一大群人,所以當初才把啞婆他們安置到了偏院,那兩間屋子倒是空了出來。”


    沈禦吩咐,“你把她接去南街小院,我在那兒和她見麵。”


    *


    溫婉是完全沒想到,金木的辦事效率竟然這麽高,不隻是幫她約了沈禦,還直接連院子都給她找好了。


    金木一輛馬車把她拉到了地方。


    “這間院子小是小了點,但是住你們兩個人的話,還是綽綽有餘的。”


    “回頭等你們安頓好了,再接啞婆他們過來幫你慶祝喬遷之喜。”


    金木領著溫婉走進小院,邊走邊介紹,“院子是周校尉的,租金你們可以隨意給,意思意思就行。”


    院子的確不大,可勝在精致。


    一間正房,兩間廂房,還有一間書屋,院子裏種著一棵石榴樹,樹下有張小石桌,也算別有韻味。


    溫婉對這院子很滿意,“是我們兩姐弟,剛剛好。”


    她目光又落在院子中間的一道圓形拱門上,門被一把鐵鎖給鎖住了。


    “對麵還有個院子?”溫婉好奇的問。


    金木回答:“嗯,這兩個院子原來是一個主人,所以中間開了一道拱門方便居住。平時都是鎖上的,不打緊。”


    “哦。”溫婉也不甚在意這些細節,“對了,周校尉人呢,不是說在這裏見?”


    金木早有準備,大步走向拱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功夫,拱門對麵出現一個小廝,小廝拿了鑰匙開啟鐵鎖。


    拱門打開,溫婉終於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沈禦。


    溫婉:“……”


    她撇撇嘴,走過去問沈禦:“你別告訴我,你住這兒?”


    沈禦神色不動,“這幾天負傷才回來休養,一般不住這兒。”


    溫婉有些一言難盡,她目光落在拱門上的鐵鎖上,似乎在猶豫什麽。


    沈禦:“對了,雖然兩個院子連著,但是你最好別隨意過來,不是不相信你的意思,畢竟……男女有別,人言可畏。”


    溫婉:“……”


    無恥,被他捷足先登,把她想說的話說了。


    沈禦渾然不在意她的表情,繼續道:“你找我什麽事?”


    溫婉掃了一眼金木,金木三個懂事人,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還順便帶走了沈禦的小廝。


    院子裏,隻剩下溫婉和沈禦。


    她清了清嗓子,從懷裏摸出一個小錦盒來。


    “給你的。”


    沈禦沒接,語氣很平淡,“這是做什麽?”


    溫婉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費力調整好心態後才說:“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要傷害溫恩,你隻是在試探他,所以我當時,不該不聽你解釋就罵你。”


    沈禦聞言,怔怔的抬頭,詫異於她的坦蕩。


    也震驚於她的冷靜聰慧。


    她冷靜下來之後,果然是能看清事情真相的。


    溫婉不知道,在這一刻,沈禦的心湖禁不住泛起陣陣漣漪。


    其實當時,他不是沒有機會可以向她解釋,他隻是不願意開口。


    私心裏,他甚至升起了一個惡意的念頭。


    他想試試,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他預料中的那麽冷靜聰明。


    他身處高位,麵對著太多的爾虞我詐,會經曆數不清的陰謀陽謀。


    在這些事件裏,如果隻憑情緒來做判斷,隻會淪為他人利用的工具。


    所以他當時沉默了,麵對溫婉的誤會,他一聲不吭。


    慶幸的是,這一場試探。


    他贏了。


    沈禦嘴角揚了揚,連眉眼都柔和了幾分。


    他接過錦盒,打開之後瞧見了裏麵的玉扳指。


    說實話,這樣的品質在他庫房裏,隨便找一件出來都比這個要好,可奇怪的是,他竟然覺得這個扳指異常順眼。


    他拿起來遞給溫婉,“你給我戴上。”


    溫婉:“?”


    沈禦蹙眉,“送禮物這麽沒誠意?”


    “哦。”溫婉抿了抿唇,心裏嘀咕著,戴個扳指還要人幫忙,真難伺候。


    他坐在輪椅上,她站著替他戴不太方便,索性就在他麵前蹲下,一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拿扳指準備給他戴上。


    突然,溫婉神色一僵。


    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才沒注意,現在才想起來。


    溫婉一臉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那個,還是你自己戴吧。”


    沈禦不滿,臉色一沉,“這麽不樂意,我看這扳指不要也罷。”


    溫婉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大哥,你知道在我們老家,男女替對方戴戒指代表了什麽嗎?”


    沈禦:“代表什麽?”


    溫婉無力扶額,“代表定情!隻有確定彼此情侶的關係以後,才會為對方戴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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