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麵色陰沉地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那所謂最好的兄弟,居然膽大包天,教唆你兒子給你下春藥!這等無恥行徑簡直令人發指!”李承乾聽到這話後,瞬間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他猛地從吳氏手中奪過棍子,關切地對吳氏說:“雲娘,你且先歇息片刻,剩下的事交由我來處理便是!他們如此胡作非為,實在是太過分了!”


    李承乾緊握著棍子,怒氣衝衝地大吼一聲,如同一隻凶猛的野獸一般,徑直朝李長安猛撲過去。口中還大聲叫嚷道:“李長安啊李長安,今日我若不將你狠狠教訓一番,打得你跪地求饒,我便枉為人兄!”


    麵對氣勢洶洶的李承乾,李長安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他本想憑借自己那張能言善辯、巧舌如簧的嘴,向李承乾解釋清楚火藥項鏈對於一個年僅三歲的孩童來說,將會造成何等嚴重的心理創傷。然而此刻的李承乾早已被憤怒衝昏頭腦,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滿心隻想著要好好懲治這個竟敢教唆自己親生兒子給自己下藥的家夥。於是乎,他二話不說,直接揮舞著拳頭,不顧一切地朝著李長安撲了上去。


    就這樣,兩人瞬間扭打成一團,你來我往,互不相讓。而此時的吳氏見此情形,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她毫不猶豫地加入戰團,與李承乾一同對李長安展開圍攻。


    可憐的李長安在二人的前後夾擊之下,很快便陷入絕境,再無還手之力,隻得乖乖束手就擒。


    再說那李象,雖然在李長安的幫助下解掉了項鏈,順帶連李厥的功課也一並免除,怎料李承乾夫婦餘怒未消,連帶著他也一塊兒遭受了一頓暴打,逃都逃不掉。


    最可悲的事,李長安今天過後就可以遠離李承乾和吳氏,但是李象不行啊!


    一想到自己以後時不時就要被一頓暴打,不由得悲從中來,“長安叔!我恨你!”


    李長安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搖一晃地回到了大唐商會的總部。他那原本俊朗的麵容此刻變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眾人見此情形,急忙圍攏過來,滿臉關切之色。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趙王殿下,您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傷成這樣?莫不是被陛下責罰了?”


    李長安聞言,連忙擺手否認道:“我二伯打我?那倒不至於啦!其實……是我大哥動的手。”說罷,他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這時,房遺愛疑惑地追問道:“太子殿下一向宅心仁厚,待人寬厚溫和,怎會出手打傷您呢?”


    李長安心中有鬼,支吾著回答道:“沒……沒什麽特別的原因啦!”然而,他那不自然的表情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一旁的長孫衝也附和著說道:“就是呀!依太子殿下的性情,若不是趙王殿下犯下了什麽驚天動地、人神共憤之事,斷不會輕易動手打人的!”


    聽到這話,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臉上還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之意。眼看這群人就要轉身離去,李長安頓時火冒三丈。隻見他順手操起身邊那柄巨大而沉重的擂鼓甕金錘,猛地指向眾人,怒吼道:“好哇!你們這些家夥,居然敢在上班時間在此處閑逛閑聊!咱們大唐商會的規矩都當耳旁風了嗎?看來本王這段日子對你們實在是太過寬容仁慈了,今日非得親自出馬,好好給你們鬆鬆筋骨不可!”


    “沒……沒有,我們真不是來找茬兒的呀,我們是有事想要麵呈趙王殿下您呐!”程處默望著李長安手中那對威風凜凜、寒光閃閃的擂鼓甕金錘,眼看著它們就要朝著自己狠狠地砸下來,心中不由得一陣恐慌,趕忙胡亂地扯出一個借口來應付眼前這危急的局麵。


    “哦?何事如此重要,竟需勞煩你們親自前來尋孤?若隻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休怪孤手下無情,定要讓爾等好好領教一番這能一錘轟開城門的擂鼓甕金錘到底有幾斤幾兩!”李長安微微眯起雙眼,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麵前神色慌張的程處默,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呃……這個嘛……那個嘛……”程處默被李長安這麽一問,頓時變得結結巴巴起來,大腦飛速運轉著,拚命思索著該如何編造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蒙混過關。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滴落在地上,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哼!吞吞吐吐的,究竟所為何事?莫不是故意戲弄於孤?再不說實話,信不信孤這就一錘子砸扁了你那顆榆木腦袋!”李長安見程處默這般模樣,心中更是惱怒不已,他向前踏出一步,氣勢洶洶地逼近程處默,手中的擂鼓甕金錘也隨之高高揚起,作勢欲砸。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程處默突然靈光一閃,大聲喊道:“有了!趙王殿下啊,近日長安城中的市場不知怎的,出現了一些頗為怪異的現象,我等實在是拿捏不準,拿不定主意,所以才專程趕來向您請教一二啊!還望趙王殿下不吝賜教!”


    聽聞此言,李長安緩緩放下了手中高舉的擂鼓甕金錘,雙手環抱於胸前,冷冷地問道:“究竟是何異常之處?速速道來!若是膽敢有半句虛言,妄圖欺騙於孤,那可別怪孤親自動手,讓爾等好好感受一下何為真正的‘仁義無雙’!”


    程處默一邊用手緊緊地捂住額頭,一邊結結巴巴地隨口編了一個理由說道:“哎呀呀,最近這長安城裏頭啊,那糧價可真是像坐火箭一樣蹭蹭往上漲呢!這不,派下去收糧食的那些人呐,跑斷了腿也沒收到多少糧食回來喲。說來也是怪哉,今年既沒有什麽天災降臨,更沒有戰事發生,好端端的咋就無緣無故收不到糧食了呢?俺心裏頭啊,總覺著這裏麵有點不對勁,實在是奇了怪啦!”


    站在一旁的李長安聽聞此言,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恐怕並非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於是他神情嚴肅起來,目光銳利地盯著程處默,沉聲道:“照常理而言,咱們長安周邊那可是有著大片大片肥沃的良田啊,再加上本王之前親自搗鼓出來的土豆和番薯這些高產作物,就算是遇到了災荒之年,按理來說也不至於缺糧才對。然而如今,既無天災肆虐,亦無戰火紛飛,這糧價卻平白無故地出現如此明顯的波動,著實是太不正常了!熊大,快將你所知曉的一切都詳詳細細地告訴本王,究竟是怎樣一番情形。”


    程處默一聽這話,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露出一副茫然失措的表情。他原本隻是隨意扯了個借口想要敷衍了事、蒙混過關罷了,哪曾想到這位趙王殿下竟然會如此較真兒!難不成這次收糧之事背後當真隱藏著巨大的貓膩不成?莫非自己瞎貓碰上死耗子,胡亂一蒙居然還正巧給蒙到關鍵之處了?一時間,程處默隻感覺腦袋裏嗡嗡作響,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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