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對於李恪那充滿嘲諷意味的話語仿若未聞一般,他反而朝著前方微微努了努嘴,臉上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神情,嘴裏嘟囔著說道:“哎呀,我說小恪子啊,可不是哥哥我不給力喲!真的是對麵那些家夥太不講規矩啦!他們要是派出個大老爺們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能毫不手軟地一錘子把他給敲暈然後直接帶走。可問題是……瞧瞧前麵,居然是一群嬌柔嫵媚、千嬌百媚的美娘子呐!你說說看,麵對這樣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叫我如何下得了手嘛?我李長安向來都是憐香惜玉之人,辣手摧花這種事情壓根就不符合我的行事作風呐!”


    李恪聽聞此言,不禁將目光投向了前方。果不其然,隻見那裏正有一群身姿婀娜、笑語嫣然的女孩兒們聚在一起,或掩麵輕笑,或輕言細語地交談著什麽,宛如一幅美麗動人的畫卷展現在眼前。


    而在這群鶯鶯燕燕之中,最為引人注目的當屬站在首位的那位女子。她身形高挑修長,肌膚如雪般潔白細膩,麵龐更是生得極為秀美端莊,比起今日成婚的李若兮來,竟然還要多出幾分靈秀之氣。


    這時,李恪轉過頭來,對著李長安輕聲介紹道:“堂兄,您口中所說的這位佳人乃是沐兮。她正是那代國公府的二小姐,而且還是若兮的親妹妹哦,算起來,我還得稱呼她一聲小姨子呢!”


    隨後,隻見李恪滿臉笑容地伸手提起那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金葉子,邁著輕快而又自信的步伐,笑嘻嘻地朝著前方走去。


    他來到門前,高聲喊道:“沐兮啊!姐夫我今日特意前來迎接你姐姐啦!來來來,這金葉子你快拿著,替姐夫去將你姐姐請出來喲!”說著,便將手中的金葉子遞向站在門口的李沐兮。


    然而,李沐兮卻是臉色瞬間一板,原本美麗動人的雙眸此刻也瞪大了起來,她緊緊盯著李恪,毫不客氣地怒斥道:“三皇子,您難道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催妝之時,您應當作一首催妝詩才行!隻有當您所作的催妝詩能讓我們滿意,我姐姐才會現身於您麵前呢!您這般拿著金葉子想要賄賂人,莫不是覺得我代國公府缺這麽一點兒金子不成?”


    聽到李沐兮這番話,李恪不僅沒有絲毫尷尬之色,反而心中暗自竊喜。原來呀,他早就料到會有此情形發生,所以提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隻見他嘿嘿一笑,自信滿滿地自言自語道:“嘿嘿嘿,好在本皇子聰明機智,對此早有應對之策!都說我的堂兄乃是詩仙,可我偏偏就不信這個邪!今天就讓你們瞧瞧,我這首精心準備的催妝詩一出,定能亮瞎你們所有人的雙眼,從此以後,我李恪之名必將響徹整個長安城!”


    想到此處,李恪更是意氣風發,他向前踏出一大步,雙手瀟灑地背到身後,然後仰頭向天呈四十五度角,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被他拿捏得恰到好處。緊接著,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大聲朗讀起自己所創作的催妝詩來……


    “李家小姐美,真呀真的美。


    聽我給你吹,天下第一美。


    就算不梳妝,也是第一美。”


    李恪吟唱完畢之後,他那高昂的頭顱簡直就要衝破天際一般,整個人仿佛成為了天下無雙、無人能及的存在。


    就在此時,那些圍坐在一起的大小姐們聽到李恪所吟誦出的詩句,無一例外全都當場愣在了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動不動。其中,尤以李沐兮最為突出,隻見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微微皺起,流露出一絲不滿與輕蔑之色,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喲嗬,三皇子您這水平,簡直就是詩仙下凡啊!”


    李恪一聽這話,心中不禁一陣狂喜,原本就已經十分得意的他此刻更是變得意氣風發起來,胸膛挺得高高的,臉上滿是驕傲自滿的神情,大聲回應道:“那可不!本皇子的才情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怎麽樣?還不趕緊把你姐姐請出來見我!”


    然而,麵對李恪如此囂張跋扈的態度,李沐兮隻是冷冷地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戲謔之意說道:“哼,就憑你這首所謂的‘詩’?也敢妄稱是詩?我剛才分明是在嘲諷你呢,沒想到你居然連這點都聽不出來!”


    李恪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心中開始產生了自我懷疑。他喃喃自語道:“不……不可能啊!這首詩可是我絞盡腦汁、苦苦思索了好幾夜才構思出來的心血之作啊!即便算不上絕頂優秀,但也不至於像你說得這般不堪吧?”


    正當李恪陷入自我糾結之時,一旁的李長安看不下去了。


    他氣呼呼地走上前來,手中還高高舉著他那對令人望而生畏的擂鼓甕金錘,眼神如餓狼般凶狠地盯著李沐兮,憤憤不平地嚷道:“我說小恪子,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惡啦!我都已經作了好幾首詩了,可她卻偏偏說隻有新郎官親自現場創作的才能算數!這不是故意刁難咱們嘛!就你那腦子能做出什麽詩來!孤趙王李長安也不是不能辣手摧花。”


    隻見李長安麵色陰沉,二話不說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他雙手緊握成拳,顯然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然而就在這時,李恪眼疾手快,使出渾身力氣死死地拉住了李長安,口中急切地喊道:“堂兄啊!千萬不要衝動,這樣做實在是不值得啊!今天可是小弟我的大喜之日呀,請您務必給我這個薄麵!”


    聽到李恪這番言辭懇切的話語之後,李長安隻是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冷哼,隨後便將目光移向了一旁,不再理會李恪。


    李恪見此情形,趕忙轉頭對著李沐兮央求起來:“沐兮妹子啊!求求你行行好,高抬貴手通融通融嘛!隻要是你的要求,盡管跟姐夫講,姐夫就算赴湯蹈火也一定會幫你達成心願的!尤其是關於作詩這塊兒,能不能稍微放寬一些條件呢?”


    李沐兮聽聞此言,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間變得通紅,緊接著她竟然像演戲一般拿起了一方手帕,輕輕地擦拭著眼角,同時嘴裏還發出了一陣如同泣血杜鵑般的哭聲,那聲音婉轉哀怨、淒切動人,仿佛受盡了天大的委屈。


    隻聽她抽抽搭搭地哭訴著說道:“三皇子殿下,既然您如此執意要進去,那小女子又怎敢阻攔呢?畢竟我隻是一個柔弱女子罷了。要是我再多嘴半句,恐怕趙王殿下手中的大錘就要毫不留情地朝我砸過來啦!其實人家原本隻是想借此機會考驗一下您對姐姐是否真心實意,誰曾想到您竟如此不上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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