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燈的燈光照在地下避難所眾人的臉上,但卻是驅散不了他們臉上的恐懼。


    巨大的觸手尖端填滿了整個地下避難所的入口處,合金大門彎曲變形的倒在一旁。


    觸手的尖端如四片花朵般分開,露出了裏麵長滿鋸齒的口器,一圈圈的黃白色小牙齒排列在口器上,腥臭的涎水從上麵滴落在地下避難所的地麵上發出了呲呲的聲響。


    在避難所內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手持製式槍械,拚命的想往人堆裏麵擠,憑借著自身的氣力往外拉扯著人。


    他們知道手裏的武器對這隻怪獸造成不了任何傷害,隻有到避難所最裏麵,才能有生的希望。


    觸手急不可耐的衝進了明亮的避難所,直接覆蓋了被推搡出來最外圍的幾人,與尖叫聲相伴的是骨肉的咀嚼聲,還有沉悶的痛苦慘叫聲。


    巨大的壓力與恐懼讓眾人撕破了光鮮亮麗的外表,將不認識的人往外麵推去,有老人,病人,孩子……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們都想要活下去,所以就隻能讓這些人來做替死鬼。


    一名老人被推出摔倒在了地上,顫顫巍巍的想要爬起來,但卻是徒勞無功,隻是和一旁同樣被推出來的人一般無力的哭嚎著,留下腥臭之物。


    觸手像是嚐到了甜頭般,張開的口器中帶著血水和碎肉,後麵的部分蠕動的更加激烈。


    又是一次撲食,但這一次並不是什麽開胃小菜。


    “吱——————”


    巨大的觸手猛然探出劃得合金地麵火花四濺,口器大張著向著人群衝去,將近兩百人被吞入觸手中,而最後麵的幾十人人因為吞咽速度不夠快,所以直接被推成了肉餅,斷肢和鮮血流成了河流。


    頭頂上傳來了銀白色怪獸踩踏帶來的振動聲,好像是吃到了什麽美味的東西。


    一個三級地下避難所能最多容納五千人,而因為異常天氣的影響,導致這個避難所進入的實際人數也才一千人不到。


    這一次撲擊下便是人數的銳減,大量的幸存者往遠離觸手的角落跑著,有人被不小心絆倒,卻並沒有任何人停下腳步,隻能任由其被不斷踩踏至斷氣。


    吞吃了兩百多人的觸手顯然並沒有立刻進行下一次捕食,它的觸手在不斷的蠕動著,將殘肢斷臂通過觸手往本體上麵運送著。等它吞咽完這些食物之後,便會進行下一次的獵殺。


    一名小女孩與母親走散了,她的小臉上掛著淚痕,原本和母親牽著的手卻是被人流硬生生擠開來。她被排擠到了人群的最外圍,想要拉上一個哥哥詢問母親在哪裏,卻被對方驚恐且憤怒的推倒在地。


    “媽媽……嗚嗚……你在哪……”


    小女孩可憐的模樣並沒有讓外圍的眾人心軟,甚至很少有人看向她,或許也有幾個人對她升起了惻隱之心,但卻是自身難保。


    小女孩跪坐在地麵上哭泣著,身後十多米處便是那怪獸的巨大觸手。


    那條觸手好像已經吞吃完了剛剛吃下的那部分人類,又重新張開了口器,正在費力的挪動著尖端朝向眾人的方向。


    混亂的人群中,一個年輕女人找尋著女兒的身影,她絕望的想要向周圍人問詢,但遭到的卻是推搡和辱罵。


    不過最終她在一個青年的口中得知有個小女孩好像被擠出了人群,她心中的急切壓過了對觸手的恐懼,所有人都在往裏靠,而她確是在往外走。


    路過的人們巴不得有人給他們騰出位子,所以女人並沒有受到多少阻礙。


    “晴晴!媽媽在這兒!”


    她奮力的向著人群外擠去,一邊擠著一邊還喊著女兒的名字,往人群外麵張望,踮著腳尋找著女兒的身影。


    “嗚嗚……媽媽!咳咳……媽媽!晴晴在這!”


    正在哭泣著的小女孩好像聽見了母親的呼喊聲,抬頭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鼻涕都流淌到了她大張的嘴巴中,聲音有些模糊和顫抖。


    年輕女人終於是擠出了人群,她看見了被落下隊伍五六米,跪坐在地上朝這邊哭喊著的女兒,也看到了後麵已經快要麵向她們的觸手。


    “晴……晴晴!”


    那名母親在看到女兒的一瞬間便朝著她踉蹌跑去,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著,抱向了自己的女兒。


    “媽媽……晴晴害怕……晴晴腳疼……”


    感受著女兒身上劇烈的顫抖,她原本恐懼的心理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她的眼中已經隻有了女兒。


    “晴晴乖,媽媽給你吃糖。”


    母親左手輕輕的拍著懷中的女兒的背部,右手則是從衣兜裏摸出了一顆小白兔奶糖,將糖衣剝開。


    她的眼中隻有溫柔,女兒在母親的安撫下也漸漸平複了心情,好像忘記了身後不遠處的巨大觸手。


    “媽媽糖好甜,你也吃。”


    絲絲的奶味和甜味充滿了女孩的口腔,她將頭埋在了母親的臂膀中,而她的母親則是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巨大的觸手口器滴落者腐蝕性的液體,貪婪的朝向了又擠在了另外一個角落的人群。


    人群怒罵著,尖叫著,求饒著,哭泣著……


    而前麵的母女卻是平靜的擁抱著,好像接下來發生的什麽都與她們無關。


    巨大的觸手往後回縮,這是它準備捕食的蓄力,尖端的口器緩緩的蠕動著,像是見不到底的深淵。


    “嗡————!”


    巨大的嗡鳴聲從避難所上方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的震動感傳來。


    原本正準備進行下一次捕食的觸手卻是猛的回縮,在眨眼之間便被抽出了地下避難所。


    隻是一瞬之間,偌大的地下避難所內便沒有了觸手的身影。


    ……


    “喲,這還沒發現我呢。那就吃我一記重拳!”


    圓形的艙室內,一個染著紅毛的高大青年看著前麵全景顯示笑著說到。他的身體周圍綁著各種輔助機械臂和各種線路,這些東西連接著他的四肢和作戰服。


    這時的紅毛青年正擺出了一個十分帥氣的姿勢,右臂回勾著,就像是正在蓄勢爆發一般。


    深藍色與銀白色相間塗裝的七十米級人形機甲,被幾架重型運輸機運送到了遠離銀白色怪獸的位置。


    深藍色機甲的降落並沒有引起那頭銀白色怪獸的注意,它背對著深藍色機甲觸手正在高興的擺動。地麵上的絨毛怪異生物發現了遠處的機甲,但卻與怪獸做著無效溝通,無奈下全都一哄而散了。


    深藍色機甲麵朝著那銀白色怪獸的背部,擺出了一個和那紅發青年一樣的姿勢。


    突然,深藍色機甲的後方爆發出刺眼的幾道羽翼狀火焰,連帶著一些關節部位也都有著噴射狀火焰。


    幾千米的距離在幾秒之間轉眼消失,深藍色機甲以不可阻擋之勢衝向了銀白色的巨獸,勾起的右臂也在接近怪獸十多米的瞬間揮出。


    強烈的轟擊聲和無形的衝擊波從巨獸的背部擴散開來。


    那銀白色怪獸也被這一拳狠狠地打飛了出去,巨大的身軀在撞壞了數十棟樓房後,又滑行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來。


    “嗚呼!”


    紅發青年站定,雙手碰了個拳。外麵的深藍色機甲也重複了同樣的動作。


    “楚驚雲!你他娘的都在幹什麽!為什麽不直接用等離子光刃!”


    通訊器中傳出了一個男人的怒吼,吼的楚驚雲腦袋歪了歪,揮手調小了對方的音量。


    “這不是因為帥嗎,哈哈……”


    楚驚雲尷尬的笑著,這回答讓通訊對麵的呼吸都一滯。


    “你踏馬簡直是腦子有病!還有,你為什麽要做那些無意義的動作!知不知道機甲外層塗裝的也很貴啊!#@%@*”


    “反正都會有磨損……”楚驚雲小聲嘟囔了一聲。


    “你!說!什麽!”對麵的人好像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怒吼了。


    “對不起周部長,我下次不敢了。”


    楚驚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關閉了通訊,選擇不聽周部長的狗叫。


    然後才將目光放在了已經相距千米遠的銀白色怪獸身上,見它已經緩緩的恢複起身,楚驚雲舔了舔嘴唇說道。


    “這才有意思嘛,大家夥。”


    從一片煙霧中重新支撐起身體的銀白色怪獸,謹慎且憤怒的看向了那還站在原地的深藍色機甲。


    “嗡————”


    伴隨著它的吼叫聲,怪獸展翅飛起,揮舞著觸手朝著深藍色機甲飛來,想要用之前同樣的方式來對付深藍色機甲。


    深藍色機甲靈活的側身躲過了怪獸的飛行撲擊,左手臂上射出多條鉤索,直直的朝著飛過的怪獸身後射去。


    不知道是什麽材質製成的鉤索尖端,死死地插入了銀白色怪獸的一隻翅膀上,讓它飛行的動作一滯。


    深藍色機甲的左臂猛然回拉,十幾根繩索齊齊繃直,將銀白色怪獸拉扯得一陣踉蹌。


    “嘿,嚐嚐我的等離子光刃吧!”


    楚驚雲勾起嘴角,右手握拳。


    深藍色機甲隨著右手握成拳狀,它的右手前臂外側爆發出耀眼的藍光,匯聚形成了一把長約三十米的三角形光刃,這把光刃比起之前的紅色機甲來看更加的凝實,也更加的修長。


    深藍色機甲幾個跨步衝到了銀白色怪獸的身後,右手高舉向下劈砍。


    藍色光刃快速的劃過了銀白色怪獸的一隻翅膀,下一瞬間那片翅膀掉落在地,上麵殘留的寒氣凍結著下方的廢墟。


    紅黑色的血液噴灑在廢墟上,又讓許多結冰的地麵蒸騰起白霧。


    “嘶嗡————!”


    銀白色怪獸發出痛苦的嘶吼,那倒三角型的頭顱也變得格外猙獰,它想要揮舞另外一隻翅膀,但卻被鉤索死死地勾住。


    它在掙脫無果後,果斷的想要轉身朝向深藍色機甲。但是在下一刻,藍色的光刃又砍在了它僅剩的一根翅膀上,將翅膀齊根斬斷。


    隨著銀白色怪獸最後一根翅膀的掉落,深藍色機甲左手上的繩索從根部彈出,直接掉落在了地麵上,砸的碎石亂飛。


    銀白色怪獸如今的幽藍色眼眸中隻有著瘋狂的殺意殘留。


    它依靠著觸手的支撐,快速的衝向了深藍色機甲,想要用觸手控製住機甲的右臂,讓其無法使用光刃。


    “畜牲就是畜牲。”


    楚驚雲不屑的笑了笑,身軀微蹲,左手橫於胸前,右臂下放到跨關節外側,隨時準備進行反擊。


    銀白色怪獸衝到了機甲身前,數十根觸手抓向了機甲的軀幹。但深藍色機甲橫在胸前的左手一抓,十多根觸手便被抓住,隨後是右臂的上挑。


    藍色光刃輕鬆的斬斷了那些揮舞著觸手,又在其左胸前劃出一道傷口。伴隨著黑煙與膿血的流出,銀白色怪獸發出了痛苦的怒吼。


    剩下的十多根觸手還是纏上了機甲的右臂還有軀幹,張開了觸手前端的猙獰口器,大量帶有腐蝕性的液體從上麵吐出,滴落在機甲的外塗層上,冒起了陣陣白煙。


    銀白色怪獸也張開巨口,朝著深藍色機甲的頭部噴吐著冰藍色吐息。


    “我靠,什麽情況。”


    楚驚雲也被突如其來的腐蝕性液體嚇了一跳,讓他收斂了些還想再玩玩的心態,他知道回去肯定還得挨周部長的一頓罵了。


    深藍色機甲右臂被束縛住了,但是它的左臂卻是沒有,直接機甲左手握成拳狀,接著便是和右手一樣的等離子光刃出現。


    還沒等銀白色怪獸反應過來,深藍色機甲的左手便對準束縛著右手的觸手斬去,隻見大批的觸手被斬斷,從斷裂的切麵不斷噴出血水和腐蝕性液體。


    “再見了。”


    楚驚雲快速的將雙手高舉過頭頂,雙手交叉後快速的揮下。


    深藍色機甲兩隻機械手臂猛然下揮,直接穿透了怪獸的軀體,最後成為了一個單膝跪地雙手朝後的奇怪姿勢。


    銀白色怪獸最終也沒有發出嘶吼聲,它的胸前被切開了一個x的切口,大量的血液滲出,原本還被僅剩的幾根觸手支撐著的軀幹,在下一刻如同積木般分成了四塊掉落在了廢墟之上。


    紅黑色血液染紅了大地,各種髒器從斷開的切口中滑落。


    楚驚雲坐在地上重新打開了通訊器,然後看見了對麵的通訊畫麵。


    一片控製室內,一位長相冷豔不苟言笑的女子站在屏幕前,冷冷的問道。


    “怪獸死了?”


    見到屏幕上浮現出的人影,楚驚雲立刻起身站的筆直。


    “報告小姐,怪獸已無生命跡象!”


    畫麵中的女人好像並沒有感到意外,也沒有什麽語氣上的波動,隻是點了點頭。


    “回基地吧。”


    聞言楚驚雲有些尷尬的縮了縮身子。


    “那個……其實……就是吧……那啥……沒動能了……”


    楚驚雲說到最後語氣弱了七分。


    “什麽!你他娘!那可是價值三千萬的泛能核心啊!@&%!”


    從畫麵那頭傳來了一聲中年男人的咆哮聲,正是之前和楚驚雲通訊的周部長。


    還沒等周部長繼續說什麽,那被稱為大小姐的女人冷冷的朝屏幕外看了眼,隨後周部長的聲音就弱了下來。


    “是我讓他進行雷刃的極限測試收集數據的。怎麽,你有意見嗎?”


    那女人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到。


    “啊?不不不,沒有,是您讓這小子做的啊……那沒事了,試的好!試的漂亮!”


    周部長的尬吹從通訊中傳出,讓楚驚雲低著的頭顱下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我會派人去接收機甲的。”


    “收到!”


    在女人說完後,楚驚雲又直立身體站正回答,隨後對方便掛斷了通訊。


    楚驚雲見通訊掛斷了這才鬆了口氣,坐在了圓形艙室的地麵上。


    ……


    在銀白色怪獸在三環城區內肆虐的時候,顧文一行人憑借著重卡的優勢正勻速的遠離著三環內。


    在出了三環之後,郊區的雪層要薄了很多,他們的速度也變得更快。


    “機甲……”


    大巴中,蘇娜通過後車窗看見了正在市區內戰鬥的機甲,眼神中帶著些許莫名的光彩。


    顧文也時刻關注著怪獸的動向,他也見到了紅色機甲的墜毀,也見到了深藍色機甲的恐怖戰力。


    “怪獸死了吧,我們還需要繼續走嗎?”


    蘇娜看向了顧文,有些不確定的問到。


    顧文搖了搖頭。


    “這得看官方通報,還有老賀的決定。況且,現在這種狀況我們也沒辦法回到之前的那邊去進行處理工作。”


    “小顧說的對,現在具體情況不明。雖然那頭怪獸應該是死了,但我們也不需要立刻返回,誰知道我們的工作區域是不是已經被怪獸給踩扁了。”


    賀濤爽朗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原來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到兩人身後站著了。


    “所以?”


    蘇娜疑惑的看向賀濤。


    “所以我們今天回去就放假等通知了。”


    賀濤對顧文揚了揚頭,那滿是絡腮胡的臉上好像說著。


    “看吧,這就是我說的調休。”


    顧文嘴角抽了抽,試問道。


    “那我們的調休……”


    “嘖,不是說了嗎,都給你們放假了。”


    “……你剛剛是不是嘖了?”


    賀濤沒有回答顧文的問題,而是轉向車廂裏大聲說道。


    “從明天開始,你們將有為期一周的休息時間!”


    “嗚呼!”


    “萬歲!”


    “老賀大氣!”


    “老賀生三胎!”


    “老賀請吃飯!”


    賀濤原本還很高興,但聽著越來越不對的話額頭生出了黑線,回頭瞪了下還在想要帶節奏的顧某人。


    “咳咳。”


    一輛重卡在閃爍著警報燈光無人的街道上開路,後麵跟著兩輛滿是風霜的大巴,大巴中的眾人沒有了之前沉重的氣氛,一片歡聲笑語。


    抵達位於郊區的吳德清潔公司時,已經是淩晨三四點了,在危險解除後怕道路上結冰打滑,所以車速全程不過二三十邁。


    到達公司後,鵝城市政府也向鵝城居民的通告了危險解除的消息,這也讓精神從緊繃到亢奮再到萎靡的眾人徹底放鬆了下來。


    他們在進入更衣室清洗了防護服,將衣物換上後便開始商量著結伴離開。


    無他,現在住的的員工一起走很正常,能夠避免一些隱藏著的危險。


    顧文還是一套黑色的風衣,剛出大廳玄關的他哈出了一口冷氣,脖子也不自覺的縮了縮。


    “嘶——真冷啊。”


    之前顧文穿著的事防護服,有著一定的隔熱保溫作用,所以並沒有切實的感受到外麵的溫度降低,現在切實感受,這應該是有零下十多度的樣子了。


    這對於自己一個南方人來說,不應該是對整個鵝城的人來說都已經是極寒了。


    不敢想象怪獸肆虐的中心地帶到底會有多冷。


    顧文下借著燈光下了台階,鞋子在五六厘米厚的雪堆裏踩著,雖然是順著之前進來的腳印踩下,但還是有雪水滲進鞋子裏。


    顧文身體又是一激靈,到不是怕雪裏麵有輻射和汙染,之前已經測過了,這些雪裏並沒有有害殘留,隻是單純的雪花罷了。


    他也隻是因為鞋子裏冰涼,讓他一時間沒有適應。


    “誰現在來鵝城賣羽絨服肯定是大賣吧……”


    “咻——啪。”


    一個雪球快速的從顧文得後方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顧文得後腦勺。


    顧文被打的一愣,倒不是裏麵摻了屍體,也不是被砸疼了,隻是不知道誰那麽幼稚會拿雪球砸自己。


    他想要轉身,看看誰誰這麽無聊用雪球砸自己。但當他轉過頭的一瞬間,又是一個雪球突兀的襲來。


    “啪。”


    正中麵門。


    “哈哈哈哈哈。”


    從顧文的前方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她笑得十分開心。


    顧文被擊中麵部後便再也不動了,也沒有將麵部的雪抹掉,讓原本還笑著的蘇娜立刻慌了,她以為是自己將顧文打生氣了。


    連忙想要小跑幾步上前來向顧文道歉。


    “顧……”


    正在她接近四五米時,顧文突然就動了,迅速的蹲下身,從地上抓了一把雪,然後雙手用力按壓,直接朝著蘇娜丟了過去。


    正中蘇娜額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文見計謀得逞也是放聲大笑,誰知又是一個雪球襲來。顧文瞬間扭身,躲過雪球。


    剛想說什麽,便看見對麵的蘇娜又捏了一個新的雪球。


    “戰鬥開始了!”蘇娜氣鼓鼓的吹掉了額頭上的雪漬殘留。


    顧文也顧不得廢話,開始一邊躲避一邊捏球還擊。


    兩人就這樣在公司門口打的不亦樂乎,路過的職工也是笑著說年輕真好啊。


    隨後就是兩顆迎麵而來的雪球。


    ……


    “呼呼……休戰!”


    蘇娜躺在雪地上,口中哈著白霧,頭頂的發絲上全是一片雪漬。


    “行……”顧文也好不到哪去,他也坐在雪地中,黑色的風衣上也都是雪漬。


    公司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也就幾人留在公司打理後勤。


    “顧哥,商量個事唄……”


    “說吧。”


    “我能去你家裏住幾天嗎?”


    “啥?!”


    蘇娜後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顧文卻聽得很清楚。她緩緩的坐起身,小眼睛是不是瞟向一旁的顧文,像是做了什麽錯事一般。


    “就是……平常我都是坐三環前往郊區的公交車上下班的,但因為怪獸的緣故,已經全線停運了……”


    “我可以送……”


    顧文原本想說可以送她回去,但看著對方期盼和哀求的小眼神,又想了想雪天也不好開車進市區,況且進不進的去還是個問題,郊區也沒有什麽酒店……


    “那行吧……”


    顧文歎了口氣,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耶!”


    蘇娜快樂的抱向了顧文,卻被他按住了額頭。


    “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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