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花梨純有些意外,而五條悟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自從上次和你見過一麵之後,我就總是在想,為什麽你會從我的裏看到那些話。之後又在想,我明明是個咒術師,為什麽要寫,為什麽要因為文學的事情苦惱。」


    夏油傑突然說道:「現在我好像發現了,一切都是從你接手了星野社開始的。」


    「沒錯,」花梨純直視著他的眼睛,「星野社、或者說文學,也改變了我的人生。」


    ……


    咖啡館內,《文藝時代》副編輯長仔細地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已經很久都沒有說過話了。


    「你看吧。」年輕的作家有些氣餒,「比不過星野社的新人……」


    「嗯,確實如此……」副編輯長的眼睛沒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掌心有些冒汗,「但即便這樣……」


    「你的,和以前相比更加進步了。」他突然說道。


    青年一怔:「誒?」


    「這些廢稿裏,有幾篇未完成品給我的感覺,比你拿到新人獎的更好。明明隻過了幾個月而已。」副編輯長終於將目光從屏幕上移開,定定地看著青年,「要不,你把這幾篇繼續寫寫看?」


    青年呆住了,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


    「所以,你還想繼續寫嗎?」與此同時,白浪社門口的花梨純問夏油傑。


    「……」


    麵對這個問題,夏油傑沉默了許久,最終開口:「按照《墮落論》的觀點,我的完全行不通吧?既然這樣,你為什麽還要問我寫不寫呢?就算我不寫,你也……」


    「不管如何,有空的話就寫寫看吧。」花梨純打斷了他的話,「想到什麽就寫什麽也行,就算是零零碎碎的字句也行。文字是表達的工具,無論是、散文還是詩歌,都是為了表達而寫的,表達也同樣是抒發壓力的工具。對於現在的你,就是先寫了再說。」


    「無論你寫了什麽都可以拿來給我,不要在意哪裏不好,隻要是發自內心的就可以。我都會看的。」她說,「我想知道,那個異食癖少年會變成怎麽樣。」


    在來的路上,五條悟已經將夏油傑相關的事情告訴了花梨純,包括他的咒術,他平時秉承的「正論」。所以,花梨純愈發確定了。


    裏的異食癖少年就是夏油傑,夏油傑就是裏的異食癖少年。


    夏油傑嘆了一口氣。


    「……你還真是不懂聽人說話啊。」他說,「你的作家們也都是這樣的嗎?」


    「不,應該隻有我是這樣的。」花梨純抬頭看著他,「怎麽樣,你還會寫的吧?」


    夏油傑笑了笑:「真是讓人無法拒絕啊。好吧,以後我想到什麽想要寫在紙上、想要給人看到的東西,就都會寫給你看。」


    「總有一天,」他說,「我會把我的刊載在你的雜誌上。」


    「嗯!」花梨純同樣露出了笑容,「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不行的就是不行,就算你們兩個人外加硝子一起來找我求情都不行。」


    夏油傑笑而不語。而五條悟向前一步,表情鄭重了起來。


    「那如果我還請你吃甜食呢?」他神情凝重地說道。


    「那我會得糖尿病。」花梨純同樣神情凝重地回答。


    ……


    白浪社大樓23層。


    由於夏油傑的拒絕領獎,急匆匆趕來的節目製作組心懷遺憾地離開了。而野口智則獨自一人來到了吸菸休息室,點燃了一支香菸。


    如果夏油傑拒絕領獎,那名次就要順延下去……


    現在的《文藝時代》需要一個明星。


    想到這裏,野口智吐出了一口煙霧。


    夏油傑絕對是最適合用來造星的人。他年少,長發,長相英俊,氣質出眾,符合大眾對天才作家的一切幻想。如果他願意配合的話,說不定能成為繼小山嘉也之後的、能夠作為《文藝時代》代表的門麵。


    第二名的雖然也不錯,但是本人會有夏油傑這樣上鏡嗎?


    想到這裏,野口智摁熄了手裏隻剩下短短一截的香菸,正要離開休息室,卻透過窗口看見了樓下的情景。


    站在白浪社大樓門前的台階下的黑髮少年,無疑是剛才毫不解釋就突然拒絕領獎的夏油傑。然而站在他對麵的兩個人,卻是野口智從來沒有見過的。


    其中一個,是留著一頭耀眼白髮、鼻樑上還戴著墨鏡的少年,看上去身高仿佛比夏油傑更高,年齡也差不多。


    而另一個人……


    野口智的目光落在了紫發少女的身上。


    那是一個個子不高、十幾歲模樣的女孩,正在和夏油傑說著什麽。


    按理來說,以她的身高和打扮,和那兩個少年站在一起應該會變得毫不起眼才對。但為什麽,這個少女卻在自己的眼中擁有強烈的存在感……


    意識到這一點後,野口智皺了皺眉,突然覺得這個少女似乎有點眼熟。


    「在哪裏見過嗎……」他喃喃自語。


    ***


    告別了夏油傑和五條悟之後,花梨純回到了星野社。


    事情發生得很倉促,五條悟如臨大敵地打來電話把她叫了出去,甚至是用咒術帶著她移動到白浪社門口的。因此,當初她手頭的事情就被迫放在了一邊,直到現在。


    花梨純走到桌前,而離開前被她放在桌上的掌機屏幕,現在依舊亮著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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