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蹭一下坐起來,非常平靜的對他說:「宋南,你現在立馬從我麵前消失,以後我們別再有任何交集!」


    他臉色極冷,想說什麽最終也沒開口,站起來就離開了。


    遷就一個人有多難,他不是不會遷就我,而是從來不把我放在心上。


    那當下我腦子沒什麽別的想法,隻知道我早該想到會這樣,麵對一個不愛你的男人還能對他有什麽要求。


    可我起身出去的時候,竟然看到他一個人默不做聲的坐在客廳裏。


    自己站在房間門口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開口:「杵這兒幹嘛呢?」


    他抬頭看我一眼,又看了眼窗外:「下雨了,我再坐會兒。」


    ……


    我鼻頭莫名一酸:「白天還好好的,怎麽會下雨?」


    他不出聲。


    我走到窗前去看,卻被他從背後抱了個滿懷。


    他低聲說:「那你教教我怎麽哄你。」


    ……


    記得大學的時候,我和陳斯每次鬧別扭,他隻要一抱我,不管是低聲下氣的說句話還是什麽也不說,我的心都軟了。


    原來愛情就是這樣,不知不覺的,悄悄萌芽,滲入你的生活。


    大家都過了青春熱血的日子,我也不期待他能像當年陳斯一樣特別的把我當盤菜,像這樣能偶爾服個軟,我也很知足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49章


    沈俊後來又給我打過兩次電話,第一次是約我出去看最近挺火熱的舞台劇,我婉拒了。


    沒成想他兩天後又打過來,問有沒有空一起去看演唱會,我心底頗為感慨,看人家的生活的過的,又小資又愜意,同樣是人,我看了眼某人前幾天送的已經快凋謝沒了下文的百合,不禁想到,我到底錯過了什麽人。


    他每天下了班都和我一起吃晚飯,有時候訂了飯店通知我,有時候我們在家裏自己動手。


    當然,他是瞧不上我做的東西,都是他一人動手。


    雖然沒歡迎他住進來。


    不過潛移默化中我發現家裏他的東西越來越多。


    有他自己拎來的,也有後期添置的。


    後來我隔壁房間都用來盛他弄來的東西。


    某天我打掃的時候發現連辦公用品都有,筆記本還有傳真機。


    ……


    一次也沒見他用過,晚飯後他一般是陪我看電視,也不挑台,我看什麽他就看什麽。


    他本身絕對不是看電視的人,結婚的時候我就知道,臥室裏客房裏都沒有電視機。


    客廳裏掛在牆上的那台超薄超大的,我沒見他開啟過,是不是個擺設或者隻是個投影屏幕我離開的時候都沒弄清楚。


    所以他是個挺無趣的人。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他沒過兩天就被我培養出興趣來了。


    我愛看8點檔,他愛看午夜檔,磨磨蹭蹭的很晚還守著電視機不離開。


    最近廣電總局的審核越來越放鬆了,8點檔弄得跟午夜檔似地,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麵,自己一個人看的時候沒什麽,每次和他一次看到都有些尷尬。


    很快我就發現他最愛這些鏡頭,遙控器是我拿著,每次感覺到會有這些鏡頭出現的時候我就會迅速換台,他都會說一句:「關鍵時候不要換台。」


    然後從我手中默默拿走遙控器,又撥回去,然後就是少兒不宜。


    我臉色微熱:「你就喜歡看這個。」


    他看著屏幕平靜的說:「誰都喜歡看,不然導演拍這個幹嗎。」


    他還尤為喜歡給出評論:「這個違反了人體力學。」


    ……人家就接個吻而已跟人體力學有什麽關係。


    我還沒回答我的看法,他就拉過我:「這樣才對。」


    ……


    我們交流不多,他走的時候我有空就送他到樓下,不願意動彈就送他到門口,更懶的時候就是繼續忙和自己的事情頭也不抬的嗯一聲。


    不過,嗯一聲基本上是送不走的,如同請神容易送神難。


    我不得不抬頭看他一眼:「怎麽了?」


    他就挑一下眉,說:「沒什麽,走了。」


    喜歡被人目送,是你的臀部比別人翹還是你肯走路掉錢讓我去撿?


    到了家會給我打個電話,通知我安全到家,這點兒是我要求的,畢竟挺晚的了,我有些擔心。


    他聽到的時候臉色不錯,雖然沒應著,也沒說我婆婆媽媽,更沒同第一天一樣得寸進尺說要留下不回去了,而是到家就給我電話了。


    我當時正在洗澡,接起電話,他說:「到了。」


    我說:「嗯,早點兒休息。」就掛了。


    ……


    第二天再見麵的時候他臉色就不大好:「你打電話一向這麽簡練?」


    「難道咱倆還要在午夜開個電話會議啊?」


    「……當我沒說。」


    ……每次你說滿意了說高興了都會補一句當我沒說,要不你就真別說。


    也許是當領導當習慣了。


    就老實了兩天,對人的控製欲又開始膨脹了。


    就從那天接到楊淇電話開始。


    我接起來,他說了句:「餵」


    我也回了句:「餵」


    他又說:「是我。」


    我:「嗯」了聲,有來電顯示,我不瞎。


    楊淇自那次忽然發飆消失後就沒聯繫過我,我還以為是永久性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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