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喊捉賊,我倒是頭一回見。」玉竹一塊牌子遞到床上坐著的縣令麵前。「看清楚了麽?」


    縣令隻見令牌上刻著一個白字。


    大周姓白的人很多,可令牌上白字之後能雕刻如火一般的朱雀之人就不多了。


    「國,國……」縣令一瞬間從床上滑下來,「不知大人深夜前來,是不是國師大人有吩咐?」


    他知道此人可能隻是國師身邊的一個護衛或者下人,可宰相門前七品官,他不得不帶上一句尊稱。


    「薛縣令,你兒子今日白天在太湖邊上強買一姑娘的寵物之事你可知道?太湖酒樓裏,你兒子又帶人前去抓不肯賣他寵物的人,欲動用私刑,你又可知?深更半夜,又派人前往國師所住之處放火燒殺,你又可知?」


    玉竹問一句,薛縣令的汗就往下滴一滴。


    「那寵物的主人,乃是白國師唯一的女徒弟。」玉竹話音落,薛縣令就軟在地上。


    「你兒子欲行刺白國師一幹人等,國師徒弟之中還有皇後所生的嫡出皇子,子不教父之過,和你說這些,便是讓你死也死個明白。」說完就噗呲一劍下去。


    縣令死的不能再死。


    「怪你自己跟錯了人。」玉竹對小妾說一句,便順手解決掉小妾。


    等他出去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將縣令的嫡長子解決掉,縣令全家隻剩下一個還在繈褓中的嬰兒被放過。


    其實他們此行前來,本是想將縣令緝拿後,讓府城那邊派人來處理的,可就在他進門前一瞬間,主子竟然秘密傳音給他,讓他當場滅口。


    「怕麽?」白禎站在房頂上,問自己的小徒弟。


    方才玉竹殺人她也瞧見了。


    白禎有意沒遮住她的眼睛。


    「也,也還好吧。」糖寶又問,「師父,玉竹說的嫡出皇子是誰啊?阿瑾麽?」


    「是阿瑾。」


    「我就知道阿瑾最有錢,坑他準沒錯。」


    白禎,「……」


    「走吧,時辰不早了。」


    白禎帶著糖寶往回走,不過他身邊的小徒弟嘰嘰喳喳的,問題特別多。


    「阿瑾為什麽來咱們這裏啊?」


    「因為京城不安全。」


    「哦我知道了,他是逃難來的,真可憐,看在他這麽可憐的份上,我不坑他了。」


    白禎,「……」我說他是逃難來的了麽?


    「師父,阿瑾還說普通人不可以練兵的,為什麽我師兄可以?因為是師父的徒弟麽?」


    「你師兄,也是皇子,不可以說哦。」


    白禎這話傳的秘音,糖寶一下子就張大了嘴巴,這是什麽功夫?


    「師父我會保密的。」


    師徒兩人回到客棧後,糖寶先讓金煌把三箱瑪瑙給師父,讓師父給師兄,之後她才帶著金煌回去睡覺。


    金煌這幾日吃的多,臥在床上一爪子摸著肚皮,愜意的不得了。


    ——


    白禎手摸著眼前的瑪瑙,竟全是上等的。


    「主子,這些?」


    「薛家庫房裏找出來的,乃是他們從太湖底撈出來的。」


    霎那間,玉竹明白主子為何讓他滅口了。


    果然就聽他主子又說,「這些帶回去交給顧鈺處置。太湖的秘密肯定不止縣令一人知道,你去處理下這事。」


    「主子,這事不報回京城麽?」


    「先瞞著,他日顧鈺若有需要,還能挪一部分出來使用。此時上報,朝裏的那些老東西勢必會攛掇皇帝將太湖開採的一塊瑪瑙不剩,到時候都便宜了京城那些老東西。」


    「是。」


    「太湖縣令換個我們自己的人。」


    「是。」


    玉竹心道,他就知道主子做的這些事,都是為了顧鈺。


    隨後玉竹就出去處理這事了,當雞鳴聲響起時,知道這件事的人基本上都被滅口。


    ——


    糖寶從房間裏出來時,已經午時。


    顧鈺炯炯的看著滿臉紅痕的糖寶,其手裏拿著梳子、頭繩、珠花。


    他問,「糖寶,你昨晚幹嘛去了?竟然睡到現在。」


    「搶劫去了。」糖寶拿著頭繩又跑到白禎跟前,「師父,幫我梳頭。」


    白禎自然的接過,顧鈺卻驚掉了手中棋子。


    「師父,您不要告訴我,這些天糖寶這丫頭的頭髮都是您老人家給梳的?」


    第195章 光明正大偏心眼


    白禎涼涼的看他一眼,「有何不可?」


    「師兄,你有意見哦?」糖寶蹲在白禎麵前問顧鈺。


    「那倒沒有。」


    顧鈺撿起地上的棋子,他就是猛的一看有些吃驚而已。


    他一直以為糖寶的包包頭都是自己梳的,他之前還嘀咕呢,糖寶頭髮梳的還挺好,一天下來都不怎麽亂的。


    沒想到啊,他師父一朵高嶺之花,竟然會幹這麽有煙火味的事?


    白禎道,「咱們一行人又沒有丫鬟婆子。」


    小徒弟到底是女孩子,總不能讓其他人幫忙梳頭。可若是帶個丫頭婆子,那些人又不會武功,遇上事了難免礙手礙腳的,隻能他來。


    「我有意見。」阿瑾放下棋子說,「我不會穿衣梳頭,師父就不教我武功,憑什麽糖寶不會梳頭就行?師父,偏心沒你這麽偏的。」


    白禎熟練的綁著頭髮,淡淡的說,「人心本來就是偏的,你若是能讓自己的心不偏不倚長在正中間,為師不介意喊你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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