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改了,顏初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因為是s市z府舉辦的,可信度高,所以大家都默認是z府信息公開裏說的那樣,是評審又來了一輪。


    小組的成員大家都很高興。


    顏初拿著第一名的獎狀回去的時候,趙組長給她豎了個大大的拇指。


    研究所作為獎勵,給她個人獎勵了5000塊錢作為鼓勵金。


    周主任親自在辦公室給顏初發獎狀和現金,又帶著大家鼓掌,讓大家都繼續努力,把審計處越弄越好。


    晚上吃飯的時候,謝硯舟看那張小臉上的笑容都沒下來過。


    “什麽事這麽開心。”


    “我們組又得了第一名,就是z府主辦方的那邊說,上麵領導又審批了一輪…”


    “那恭喜你了。”


    謝硯舟笑。


    “獎金發啦,這頓飯我請客,也多虧了你當時給我的那些建議,我多準備的問題都用上了。”


    顏初豪邁道。把菜單推給謝硯舟,又讓人上了一瓶紅酒來,


    她不太能喝酒的,但今天是高興,所以破例喝一點也沒事。


    來的是烤肉店,薄薄的牛五花在炭火上滋滋啦啦,香味飄出來。


    一杯紅酒都沒喝完,謝硯舟看著對麵的女孩子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話多,反應變得遲鈍,但她自己似乎不覺得。


    兩人都喝了酒,謝硯舟打電話給司機來接。


    女孩子喝的小臉嫣紅,出了店門坐上電梯也還好,沉默地站著也不說話,


    等到出了電梯口,謝硯舟看她下樓梯的時候一下踩了兩格,顏初身子突然前傾,


    差點摔倒,


    男人一把摟住,帶她過去坐門口的椅子。


    等司機的功夫,顏初已經醉的腦子有點昏了,被他扶著身體,人還晃來晃去。


    顏初抓著男人的襯衫,過程中身子亂動地歪歪扭扭,手抓著他的胳膊,又滑到了他的腰間。


    手掌下是男人硬且有彈性的肌肉,那是他的腹肌,


    顏初摸著,好奇問:


    “你每天都會去健身房嗎?”


    腦子裏莫名其妙地飄過一些畫麵,她被迫坐在他腹肌上的樣子,


    但因為喝多,腦子遲鈍的要命,顏初似乎不覺得自己問的有什麽問題:


    “那你經常喝酒也沒有肚子,是鍛煉的原因吧?”


    她見過好多領導,都有肚子。


    因為天天坐辦公室,他又是大老板,更是天天坐辦公室了。


    但他身材很好,沒有那種小肚腩。就是家裏那些親戚的哥哥們,瘦的,但工作幾年後,也都有肚腩了。


    “差不多吧,改天要一起去健身?”


    謝硯舟對她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想笑。


    這一會的功夫,她坐著也不老實。


    抓著她已經伸到自己襯衫裏的小手,喉結微滾,謝硯舟控製不住地喘了一下,似笑非笑道:


    “等回去,我讓你好好摸。”


    她喝酒就容易醉,但不長記性。他怎麽弄她也不反抗,還會主動來親近他。


    謝硯舟把顏初抱自己懷裏,眼睛黑沉的壓下來看她。


    天冷了,小姑娘身上穿那種長款的羽絨服。現在見他,有時候妝也不畫,隨意的很。


    她的素顏和妝後差別不大,身材又苗條,所以還是漂亮。


    就像現在,厚實的棉服在她的身上也不會顯得臃腫。


    眉宇間有股慵懶的嬌態,帽子邊沿處一圈毛毛,那張臉在白色毛絨絨的襯托下,小臉的肌膚又白又亮,像是閃著珍珠一樣的光澤。


    在深夜的路燈下,那雙杏眼裏仿佛水光浮動,嘴唇紅豔豔,臉上因為喝酒,暈紅一片,


    這樣的紅和白有種驚人的嫵媚。


    謝硯舟靠在椅子上,把她從頭看到尾。摩擦著她的手腕打量,那隻手鐲到底是被她戴在了手上,她皮膚白,手腕那一處跟羊脂玉一樣。


    當時從家裏拿過來的時候就知道她適合:


    “等忙完這一陣,我帶你去京市待幾天,到時候去礦場你自己挑。”


    他爸老朋友包的礦場,每年起到好貨都會先送一批過來。


    有那種原石,未經過加工,可以按照適合她的石料,給她打一整套。


    顏初腦子昏昏的,所以男人說了什麽,她也隻直愣愣地看著他的嘴唇在動,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車來了,


    謝硯舟把她打橫抱起,坐進了後座裏。


    車內的後座上,聲音黏黏糊糊地傳過來,還伴隨著曖昧不清的聲音。女孩子的身體和男人貼住,快要分不清彼此。


    前排司機目不斜視地開著車,後視鏡都沒敢看一眼。


    ......


    顏初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第二天是周六,醒來後,頭還有些昏昏的。


    果然,隻要她喝酒,第二天醒來就會這樣。


    身上依舊是熟悉的酸軟,顏初刷牙的時候,看著鎖骨處的痕跡,想給自己拍死。


    喝酒就是這個後果,自然是被那人吃幹抹淨了。


    顏初從浴室回來的時候,看到謝硯舟身上的衣服都換好了。


    那身標誌性的西裝脫了,換成了咖色的風衣,外麵是大晴天,屋子裏的窗簾拉開,


    男人迎著光過來,鼻梁上架著眼鏡,整個人斯文儒雅地要命,


    低頭靠近她的時候,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男人親了一下她的嘴唇,


    動作輕柔,桃花眼裏仿佛流淌出春情,嘴角帶笑。


    心髒可恥地狠跳了一下,顏初不願意承認,捂著異常劇烈的心跳,她立刻挪開視線,


    有些慌張地和他分開幾步遠。


    這人就是個斯文敗類,靠著皮囊,蠱惑人心的能力跟妖精有得比。


    他才是和妖精一樣可怕。


    過去整理自己背包的時候,顏初又看到他靠在窗邊抽煙,


    雪白的長指夾著煙,吞雲吐霧間,整個人有種漫不經心地隨意。


    謝硯舟這人,抽煙的時候尤其和他本人那斯文的氣質不符,


    靠在那看人的時候,麵無表情的樣子顯得壞極了。


    腦海裏,又有些模模糊糊的碎片在跳躍,


    昨晚,他似乎也是鼻梁上戴著眼鏡的,但後麵,眼鏡被拿下來,眼鏡腿細長的框被他捏著。


    成為了逗弄她的工具。


    畫麵不堪回憶...


    謝硯舟看顏初一個人在那發呆,小姑娘不知道想到什麽,臉頰似乎又紅了。


    從皮夾裏拿出兩張票來:“晚上陪我去聽音樂會”


    “你搶到票了?”


    顏初驚訝地看著他丟在床上的兩張票。


    陳一先生的國樂專場的演出,出鏡的琴是環佩,隻不過不是在她的那的那架。


    她之前也在搶,但離s市最近的那場要賣完了,又忙著競賽,本來是要去找黃牛看看價,但競賽弄得又給耽擱了。


    這話問的也蠢,他要是想看,哪裏弄不來票。


    顏初閉嘴又不說話了


    期待已久的國樂專場演出,當然得好好打扮一番。


    謝硯舟送她回了趟自己的家,顏初從自己的小衣櫃裏,


    翻出來一套之前買的新衣服。


    兩件套,新中式的薄棉服款,對襟花扣子,下麵是同色係裙子,白色底,上麵是淡青色的花。


    價格對她來說,很貴了,是一家奢侈品店推的新款。


    當時她在店外麵,透過櫥窗看到,人就走不動道了。最後進去,用了謝硯舟的卡刷的。


    她收回之前自己說不愛買奢侈品的話。好看的衣服有錢能買的話還是令人心動的。


    展廳在s市隔壁市的藝術展覽館辦的,票價不低,


    顏初看到現場來看的不少和她一樣,穿著偏古風的女孩子,


    謝硯舟帶她過去,在門口檢了票,


    他買的是vip席位。還有工作人員特地過來帶他們過去位置。


    靠前排,兩個人一個座,甚至還帶了小隔間的。


    桌子上擺好了水果以及小零食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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