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頭蛇 copperheads


    美國曆史話語中對內戰時期民主黨內反戰派係的貶稱。本是一種毒蛇。


    內戰爆發初期,民主黨和共和黨都支持聯邦政府的戰爭行動,主張鎮壓南部叛亂。


    隨著戰爭的延長,民主黨內一些人開始反對聯邦的戰爭努力。


    1861年7月20日,支持戰爭的w.裏德率先在《紐約論壇報》稱那些反對戰爭努力的人為銅頭蛇,這種叫法很快被廣泛使用。


    ……


    辛酉年中秋,天幕映影,皇都。天幕上映,細膩的光影投射出一片異域的戰事畫卷,畫卷緩緩拉開,滿堂賓客頓時屏息凝神。華夏大朝的貴族們坐於金光燦燦的宴席兩側,舉杯品味上等佳釀的同時,眼神不無傲慢地注視著那片遙遠的北美大陸。


    “陛下,臣聞北美內戰已久,然竟有那等愚鈍之人,不願為國而戰?”左侍郎常義川笑著抬手,撚了一枚橙子,皮滑如鏡,他細細剝開,猶如在剖析那些未曾謀麵的“銅頭蛇”們。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天幕上映出俄亥俄州那位反戰者的形象。映像中,他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服,口中不絕反對著征兵法令。


    “常侍郎所言極是!這些所謂‘銅頭蛇’,竟反對皇權,反對征兵,實乃荒謬。試想若華夏有此輩妄人,陛下威嚴何在?”右輔政公穀連侯撫掌而笑。他在席中乃位高權重之人,言辭一出,眾人紛紛低聲附和,麵帶冷笑。


    天幕畫卷微微一轉,現出一群移民百姓,乃是中西部德意誌裔農民,畫麵中他們身形健壯,然而麵帶怯懦之色,顯然並不願意從軍。穀連侯不屑一顧,輕輕哼道:“這群異族人既享異國之土,享其國王恩庇,卻偏生出一股愚昧之氣。”他舉杯一飲而盡,眉目間盡是鄙夷。


    另一旁,李世勳少卿見狀附和道:“若那北美之主稍有統禦之能,焉能容忍此等勢力作祟?而今戰況不利,他們就競選什麽州長,實乃可笑之極!”


    話音未落,天幕轉向葛底斯堡的遼闊戰場,那裏的煙塵滾滾、兵戈相撞。隨著北軍獲勝的情報傳來,畫麵上的銅頭蛇勢力迅速消退,畫麵最終停留在一位臉色蒼白的州長候選人身上,他失落地低頭離場。宴席上哄笑聲頓時響起,李世勳搖頭輕歎道:“可笑,可笑,勢小心大,若在我大華朝,早已釘於街市示眾。”


    眾人相視而笑,一片融融。


    此時,陛下蝦球緩緩起身,抬手示意,堂中頃刻間鴉雀無聲。他眸色深邃,環視一周,沉聲道:“銅頭蛇之失,是勢不齊,眾心不一;其國主亦顯柔弱,不堪大任。”他頓了頓,目光深沉,“然須記,華夏不容有異議滋生,鐵律如鋼,國威如山。我等,豈能懈怠!”


    言罷,蝦球陛下舉杯,宴席上的貴族們紛紛起身響應,飲盡杯中酒,禮畢再無話語。


    ---


    1837年5月,正值仲春,華夏大朝宮中擺下盛宴,席間觥籌交錯,貴族們神情各異,氣氛愉悅。中央天幕上正投映出一則則異國情報,廣袤疆域之外的風雲變幻悉數呈現,助興之餘更顯得華夏中原地位穩固。


    一道消息浮現,幕布上寫道:“巴伐利亞對普魯士示好。”一名年長的侯爺輕拂髯須,淡笑道:“歐陸這些小國,整日拉幫結派,也不過是彼此攀附罷了。普魯士雖雄心勃勃,卻不過是無根之木。”他語氣篤定,似是未將這股勢力放在眼中。


    “拿騷又向盧森堡示好,像是個討好的小廝。”另一位身披金縷絲袍的伯爵嘖嘖搖頭,隨即瞥向鄰座,“看來這小國多變的性情甚是熱絡,先向盧森堡示好,再在憲章集會中動用了軍警,生怕自己的底細暴露。”


    接著,天幕上顯示出“委內瑞拉對秘魯示好”的情報,年輕的世子不屑一笑,微微搖著手中的酒盞,“美洲?他們近來不消停,且讓他們自亂陣腳。那幫新人,即便模仿也難成大器。”言罷,周圍附和的笑聲陣陣。


    忽地,天幕躍出“薩丁尼亞結盟教宗國”的消息,令幾位朝中貴胄投來好奇的目光。一位穿戴素雅的公主輕聲說道:“教宗國,這教宗可不是曾一度威風?竟與薩丁尼亞結盟?不過也罷,區區邦國,能翻出什麽波瀾。”話音剛落,眾人皆露出會心微笑,顯得此事無足輕重。


    當“號外!英國結盟西班牙”的消息亮起,幾位貴族竟微微一怔,隨後眾人交換了一個目光,默契流露出幾分輕蔑之意。“英國與西班牙……嗬,他們兩國各懷鬼胎罷了。”一位年長的侯爺抬眉冷笑,“既想對抗彼此,又不得不聯手,不過是空中樓閣,倒也有趣。”


    又見“巴西發生注視下的投票”及“德蘭士瓦鑽石熱”之訊,正酣飲的貴族們稍微凝神,其中一位長者若有所思道:“巴西的動向倒也算得一奇,他們的投票,不過是場暗藏玄機的把戲。”緊接著,他眉梢一挑,“至於這什麽德蘭士瓦的鑽石,區區鑽石之地,能成大器?倒是有趣。”聞言,眾人皆頷首低笑。


    就在此時,顯示屏幕上滾動著更多瑣碎信息,諸如奧斯曼向法國示好、比利時霍亂事件等,而瑞士、漢諾威等小邦在麵對自由主義浪潮的動蕩,選擇設立軍械庫以牽製秘密結社。一位身著墨綠長袍的年少公子不屑道:“這些小國,為了自保竟生出此等奇思,終究是自欺欺人。”


    突見天幕躍出“美國合並德克薩斯”字樣,席間頓時一片嘩然。一位年邁的郡主輕輕搖扇,冷笑道:“這幫美洲人,竟然合並德克薩斯。貪婪驅使下,竟然打起了奴隸製的主意,莫非不知此事有何隱憂?如此行徑,不是自取滅亡嗎?”


    最後一條訊息顯示,“美國發生事件:愛荷華州選擇不擴展奴隸製。”席間眾人紛紛失笑,隱約有些惋惜的意思,像是看一場荒誕的戲劇。年長的官員撫髯長歎:“美洲各州兩麵三刀,終究不過爾爾罷了。”


    宴席漸入尾聲,幾位貴族間細碎的議論聲愈顯清晰。忽而,一聲威嚴厚重的嗓音響起,那位端坐於上座的皇帝“蝦球”徐徐起身,掃視眾臣後點了點頭,冷峻而淡然地總結道:“諸國情勢千變,唯我華夏固若磐石。無論歐陸、美洲,皆似他國一場鏖戰,尚不值得本朝一顧。”


    言畢,眾人齊齊叩首拜謝,席上再無雜言。


    ---


    一八三七年六月的這日,驕陽如火,京城正殿裏卻是一片陰涼。


    華夏大朝的重臣顯貴們齊聚在此,衣冠華美,神情自若,彼此心照不宣地等待那引以為傲的“天幕”——一麵能在席上投影出各國近聞的巨大光幕。


    “聽聞今日情報眾多,諸位大人想必有不少趣聞可以分享。”坐在最前的平安侯笑得矜持,聲音雖輕,卻讓在座之人都不禁將目光集中到天幕上。


    天幕一閃,首先顯現的便是奧地利的軍政動向。


    “奧地利允許英國軍隊通行了?”右側一位寬袍厚緞的中年貴族哂笑,“哈,他們總是愛和英國人來往,爭強鬥勝罷了。”


    話音未落,天幕又轉換,顯出瑞士的情報。法國竟然要求瑞士引渡流亡的路易·波拿巴,而緊接著,普魯士竟也卷入了混亂,傳聞雅各賓黨人鼓動了一場起義。


    “法國人倒是迫不及待地想抓住那個波拿巴的餘孽,”平安侯冷冷一笑,輕聲說道,“也不知瑞士如何應對。”


    “雅各賓黨人?普魯士還未曾真正恢複過元氣呢。且看他們如何收拾這些鬧事者!”禮部尚書揮了揮扇子,話裏是難掩的輕視。


    又過幾天,各國情報接連展現。奧斯曼帝國試圖拉攏法國,美國則在威斯康星州上做出了不擴展奴隸製的決策。一旁的太仆寺卿搖了搖頭,“可笑得很,他們這些西方人,似乎總不明白‘自由’的尺度,必定失控。”


    接著情報顯示,教宗國內部開始廣泛傳播自由主義思想,而在東亞,朝鮮的情況讓人們稍感興趣。幕上浮現出朝鮮官員對財政支出的調整,以及浦項地區的一群饑餓的葡萄酒手工業者。


    “朝鮮那邊倒是精打細算了,”兵部尚書嗬嗬一笑,隨意地撚了撚手中的茶盞,“他們那點軍隊,支出再調滿,也無非是些小兵小卒。”


    然而他隨即轉向皇帝道:“陛下,臣以為朝鮮這般自顧不暇,恐難為我大朝駐守東疆,何況民生又如此困頓,不堪遠慮。”


    隨著日子推進,天幕顯示出歐洲的局勢。巴伐利亞逐步平息了自由主義騷動,比利時的秘密結社則加強了軍械庫以自衛。


    一旁的戶部尚書笑道:“看來這些西洋人想的永遠是如何防備自家鄰居。”而此刻,法國周邊的符騰堡、哥倫比亞等小國也紛紛在外交上向強國示好。


    “再看看普魯士,他們的人竟然開始大讀古典。”平安侯似笑非笑,“怕是感慨今時不如往昔?”


    最後一張情報出現在天幕上,記錄了奧地利爆發霍亂、薩丁尼亞鎮壓自由者起義、以及索科托國有化了農業銀行。至於柔佛,則因為怡保的淘金熱而人口暴增。


    “霍亂……”禦醫歎了一聲,“真是令人堪憂。希望那片大陸能早些控製。”


    眾人低聲交談,議論著最後一頁瑞典的“監視網”事件。


    “他們不放心自家百姓,卻反過來歸罪‘革命’。”兵部尚書冷笑道,“這是個笑話。”


    待各國消息散盡,蝦球皇帝終於抬了抬手,沉穩的聲音蓋過了在座的所有輕浮與調侃。


    “諸位,眼前各國之亂象,皆源於無法知曉自己所該行的正道。


    權勢未穩便動蕩不止,自由為名行之則亂,皆是舍本逐末。各國便是大朝之鏡鑒,有序方能長安,有禮方能遠揚。諸卿所言皆是,但切莫隻看旁人。如今大朝安穩有序,是諸位效命得力,更是民心所係。吾盼眾卿引為自勉。”


    殿上短暫的安靜中,眾臣微微點頭,心中一時俱是虔敬。


    ---


    1837年7月。華夏大朝上京正值酷暑,宮內的陰涼宴席上,豪奢的燈火照亮四方。


    此時宮廷已置備一套新奇的“天幕”裝置,將遙遠地域發生的細事投影在半空,助朝臣觀瞻。


    皇帝蝦球陛下特意在大宴上賜賞文武重臣觀看各地消息,命諸位閣老一一評斷各國之事,倒也多了幾分新鮮。


    一輪輪煙火似的消息在天幕上接連浮現,貴族們或低聲評議,或舉杯淺酌,言辭間無不顯出對世事的那份清高與冷眼。


    “那薩丁尼亞的事——監視網竟忙不過來?”一名年長的文臣搖著羽扇冷笑道:


    “這等無謂的騷動,倒讓他們在宮廷上牽腸掛肚。‘該死的革命者’?哈!壓下就是,何必小題大做!”


    “聽聞英國也亂事頗多呢。”另一位貴族微微抬頭,目光落在天幕上浮現的“聖所被擾”事件上,“‘不許嘲罵’?倒還算明智。”他頓了頓,“看來英倫的那些貴族還未完全失了體麵。”


    這時又跳出西班牙的奇聞,“植物學考察隊受阻於俄地,”一位衣著考究的貴族掩嘴輕笑,“不過些微波折,竟還專門向朝廷上報,繼續支持?真是小家子氣的偏執!”


    忽有一條信息引發了一些興趣:“朝鮮大田地區……饑民?原來他們竟有規模如此的手工業者。


    隻是這群人竟至於無收入而饑餓?荒唐!”文臣們低語嘲諷,唇角不無譏誚,“果然是小邦薄地,不足稱道。”


    幾名年輕的武官關注起了另一條信息,見“荷爾斯泰因地下印刷廠”一事後,皆不屑地哼了一聲:


    “居然無視地下印刷?真是失策。若我華夏國遇此等陰毒手段,必早早緝拿以絕後患!”


    不一會兒,奧地利的消息亮起,貴族們聞聽奧地利正設法削弱俄國在巴伐利亞的影響力,皆以淡然點頭。


    “奧地利人的一貫伎倆,隻是想壓住沙俄的爪牙而已。”一位皇族後裔評論道,眼神中滿是不屑,“巴伐利亞不也鬧起了雅各賓之亂?若這亂局再不平,奧地利那群朝臣恐怕還要自亂陣腳。”


    此時,又有幾則異國“親善”消息在天幕上交錯浮現——尼泊爾向緬甸示好,埃塞俄比亞和阿曼向埃及示好……


    “遠邦鄰裏客氣些罷了,”一位權臣微微搖頭,“並無實質,毫不足道。”


    正當眾人閑談之際,見英國傳來“自由主義時代”開始的消息,不少貴族都笑了起來,似乎將這等“大不列顛之盛事”當成笑柄。


    一位武將揚聲嘲道:“自以為風潮席卷,終究隻是些誇誇其談的空想罷了。若是真刀真槍的亂世,他們可頂得住?”


    最後,輪到關於清國的消息。天幕上浮現出“雲貴總督府茶業豐收”的字樣,底下則寫著“更多儲存”。


    朝臣們這才露出幾分興趣,有貴族微笑道:“倒也通曉儲備之理,竟未一味暴利牟求,還算可取。”但他話鋒一轉,又低聲道,“隻是儲得再多,恐怕也難以回避他們那內耗之苦。”


    宴會接近尾聲,眾臣正在閑談,忽見幾名年幼的皇子在天幕下指指點點,笑談著異邦奇聞,仍帶著孩童的好奇。


    蝦球陛下見狀微微一笑,抬手止住喧嘩,緩緩道:“各國諸事,雖聽來荒誕可笑,但天下風雲激蕩,終會有因果。為君者心懷家國,也當謹記諸國興衰之道。”


    蝦球陛下話音剛落,天幕上忽又閃現幾則新奇的異域消息。


    “西澳大利亞的布魯姆地區竟有了淘金熱?”一名年輕的皇族興致盎然地眯眼細看,繼而輕聲笑道,


    “滿地是澳洲土人,他們竟也學會挖金了?不過一群原住民,恐怕得先弄清土裏的是金是石罷。”


    他輕描淡寫間,仿佛已然判定那片金土不過是曇花一現。


    另一邊,天幕轉出關於墨西哥的消息,杜蘭戈地區又新發現一處金礦,令人矚目,且當地幾乎全是墨西哥族人。


    一名身著錦緞的貴族冷哼一聲,似乎並不以為然:“這些美洲之地不過是些外強中幹的地方,金礦再多,又能如何?終究得有掌控金子的本事才行。”


    他話語中暗含不屑,仿佛在嘲笑這些“邊陲小國”根基尚淺。


    此時,厄瓜多爾的消息也映上天幕,顯示其國內已決意清除布道者。


    “有趣,清除布道者?”一位年長的文臣頗有興味地挑了挑眉,“這些異端傳教者在美洲四處遊說,若任其發展,恐怕當地土著們最終也會被蒙騙同化。


    倒是這厄瓜多爾的手段明快,難得清醒。”


    蝦球陛下聽完眾人議論,又見少年皇子們對淘金熱與布道者之事投以好奇的目光,便稍稍點了點頭。


    他環視群臣,平靜道:“西澳、墨西哥雖地處偏僻,但金礦自古為財利所爭,莫要小看此事。厄瓜多爾驅逐布道者,也算守住了些根本。諸位,且以為鑒。”


    言畢,他抬了抬手,示意殿中人放下心頭的輕視,也不要對這些遠地之事等閑視之。


    大殿中一時皆默,似有幾分深思,觥籌交錯中,眾人漸漸歸於安靜。


    這場異國風雲的觀瞻,也隨著蝦球陛下的沉穩評斷緩緩落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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