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還沒結束,化驗報告就被王楓拿到手上了。


    “看來這夫妻倆今天是走不掉了!”


    薑凱晨拿著手上的化驗單還是忍不住的黑了臉,敢在婚禮上對自己的妻兒下這毒手,實在沒幾個人能忍得了的。


    “把人也關進暗室先,隻是這孩子~~~”


    化驗單在手上被捏到變形,他轉頭向唐文婉看去,望著一直被她牽在手邊的劉天翔一時卻沒了主意。


    唐文婉在出事後一直都留心著薑凱晨這邊的反應,這回被人若有所思的盯著,立馬就心領神會的迎了上來。


    她在薑凱晨的眼睛裏秒懂了事情發展中劉家的牽連,她神色暗了暗低頭對劉天翔說道:


    “天翔,想不想和老師一起去意大利?老師辦完婚禮就要回意大利繼續修學了,但是老師很舍不得你。”


    自剛才衝突後,劉天翔的精神一直是恍惚和遊離的,被唐文宛忽然這麽一問,他更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要把這個小帥哥也帶回意大利嗎?那能讓他住我家嗎?我也好喜歡他啊!”


    靜默中sophia的聲音打破了焦熾,她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把摟住了劉天翔的肩膀,伸手就在他的小腦袋上一通揉捏。


    “我要和老師在一起!”


    劉天翔這才反應過來似的,迅速的轉著身子逃離著魔爪,他再一次緊緊抓住唐文婉的手,目光明確的說道:


    “老師去哪,我去哪!”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把薑凱晨聽得都不禁翻起了白眼,在唐文婉含笑的警示下,強忍住了沒拎著領子把他扔出去的衝動。


    “他父母~”


    揉了揉眉頭,薑凱晨還是忍不住為難的看向唐文婉,欲言又止的,感覺當著小孩麵,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


    下午劉天翔的表現看來,劉世豪一定是和這次張淩月的投毒事件脫不了關係。


    雖然到現在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啥時候招惹他了,但事情不審清楚,目前是不可能讓他夫妻二人輕易離開的。


    唐文婉的計劃是三天後回過門就要動身和luca教授一家一起回去的,這把人家爹媽辦了,直接把娃帶走,看起來有點像拐賣兒童啊。


    “三天之內搞不明白?”


    唐文婉倒是看出了薑凱晨的顧慮,她靜靜的看著他問道。


    “也不是不行,就是我這洞房花燭夜估計得延後了~”


    薑凱晨摸了摸鼻子,略有遺憾的回著,雖然他本來也是計劃在這三天裏就把事情搞清楚,人處理了,再放心的陪唐文婉啟程意大利的。


    隻是劉世豪和張淩月這兩個人的城府和抗壓能力,要想這麽短時間就把事情處理掉,不連夜攻心估計還真沒那麽容易。


    “你想什麽呢?!我這還大著肚子呢!”


    唐文婉迅速用雙手捂住了劉天翔的耳朵,臉紅成一片。嬌嗔的瞪著他,心想這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臉沒皮起來。


    伸手把劉天翔的眼睛也捂住了,當著sophia的麵湊過去就在那紅臉蛋上輕輕印了一個吻,在sophia都羞的立馬閃人後,才附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你都不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


    唐文婉完全沒想到這向來內斂的男人今天怎麽像變了個人似的,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像是見到怪物一樣。


    腦海裏翻滾出上一世的婚禮上他的沉默與回避,就連新婚夜也是疾風暴雨似的不得章法到讓兩人都有點氣餒。


    如果這投毒的事出現在當時,估計他當場就要大開殺戒的翻臉,婚禮都不一定能繼續下去,更不要說三天後陪她去意大利了。


    “嗬~”


    她不禁在回憶中把自己笑出了聲。


    “怎麽了?”


    薑凱晨不明所以的眯著鷹眼問道,懷疑這小女人應該是在笑自己。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變得越來越好了!真好!”


    唐文婉放下捂著劉天翔耳朵的手,伸過去撫摸薑凱晨的臉頰。


    剛剛還滿嘴火車的大男人立馬被擼的像一個未經情事的少年,瞬間紅了臉龐。


    還是別扭的讓了一下,像被占了便宜似的,連眼神都有點躲閃著。


    “爸媽和爺爺都回去休息了,客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官本帶著千秋與我和王楓一會就下去分開審人。”


    他筆挺的站著,像是向老師匯報作業一樣認真的交待著下麵的安排,隻是說著說著看著劉天翔又踟躕了起來。


    “隻是,如果兩邊對不上,或者審的有障礙,有可能還是需要這孩子~”


    他皺著眉低聲說道,知道唐文婉對這孩子的愛護,但又覺得做為當事人繞開這孩子實在是說不過去。


    唐文婉歎了口氣,摸了摸劉天翔的頭,看著孩子又進入了神遊的狀態,才無奈的說道:


    “這孩子今天已經做到極限了,必竟和他父母有關聯,而且他還有那樣的隱疾,你們能不幹擾他就不幹擾他吧,遲些,我再看時機單獨問問看。”


    薑凱晨點了點頭,和他預想的差不多,畢竟馬上也是要做父親的人了,對孩子的態度的確也慢慢開始有了極大的包容。


    ~


    “張淩月,我以為你是知道我的底線的!”


    暗室裏,薑凱晨已經把白天的喜服換了下來,一身居家的白衣,倒讓他的話聽起來沒有想象中的狠冽。


    “我當然知道,我怎麽敢?你誤會我了薑總!那小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病的,他犯病說的話你怎麽能當真啊?”


    張淩月還不知道薑凱晨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就拿到了那杯茶水的化驗報告,努力平穩著自己的情緒,把短短幾小時中自己不斷演練推敲的托詞說了出來。


    薑凱晨看著被掛在刑架上,滿臉無辜,甚至還帶著點楚楚可憐的女人,倒也沒反駁她。


    “看來是我不太了解你了,被掛在這刑架上也不少時間了,難道你真的不怕嗎?”


    一句話讓張淩月猛的抬起頭來,剛剛一直在想辦法找借口推脫,也沒在意這暗室裏有什麽不一樣的玄機。


    自從幫著接手打理朱家的家業,因為業務需要,在公關特別重要的關係時,她已經不止一次領略過那些有特殊嗜好男人的不同暗室,被關進來的那一刻她甚至還有那麽一絲暗喜。


    可被薑凱晨這麽一問,她才反應過來這根本不是一般的sm密室。自己雖然被同樣架著,可那男人的眼裏的殺氣裏找不到半點欲望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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