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逛過京都的夜市呢,打算出去走一走。她讓若禪告訴永樂準備一下,兩人一起去逛逛。


    馬車裏,永樂抱著她的腰詢問道:“怎麽突然想要出來逛了?”


    “我對京都還不甚了解,想看看這京都的夜晚和白日有何不同!“沐雲曦摟著她回道。


    伴隨著車輪滾滾聲,不多時,馬車便抵達了京都夜市所在的街道。然而,沐雲曦並沒有立即下車,而是輕輕挑起車簾, 饒有興致地注視著街道上來來往往、形色各異的行人。隻見他們有的步履匆匆,似是有著要緊之事; 有的則悠然自得,閑庭信步般欣賞著沿途的風景。而街道兩旁,則是燈火通明的各類商鋪和酒樓,吆喝聲、談笑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沐雲曦看著這樣的場景,不禁深思:這繁華熱鬧的背後卻隱藏著深刻的社會矛盾。在這權勢滔天的時代,世家大族與皇室之間的權利博弈從未停歇。看著拉著自己手的永樂,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懷揣著改革教育的想法,決心挑戰這千年不變的格局。


    經過在街道上一番兜轉之後,她們選定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酒樓。這家酒樓名為聚福酒樓,雖然從外觀上看並不如其他一些酒樓那般奢華氣派,但卻透著一種古樸典雅的韻味。


    剛一出現在酒樓門口,邊有一個小二過來相迎。小二看她們四人都是女子,且兩個侍女穿得都不差,就猜到了她們身份不低。引領著她們徑直走上二樓,來到一間包房前。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布置得簡潔而不失雅致。這時,就聽若靈對那小二說道:“先上些現下最時新的糕點和一壺上好的茶來。”小二應是就去準備了。


    幾人步入房中,永樂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下,沐雲曦則是先環視了一圈四周的環境,隨後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


    見沐雲曦饒有興致地四處張望著,若靈微笑著開口說道:“大人,這聚福酒樓在咱們京都可算不上是最頂尖的酒樓,但它有個特別之處,就是每個包房所對應的窗口位置都各不相同,而且每一處望出去都能欣賞到別樣的風景呢!”說罷,若靈移步至另一扇窗前,伸手將其輕輕推開,然後示意沐雲曦過來觀看。“你剛才看的那邊可以俯瞰整個街道,而這邊呢,則能夠看到一條像似月牙的湖水。”說著還給沐雲曦解釋這月牙湖的來曆:“隻是呢這月牙湖是棲水院的人造的。”


    沐雲曦點點頭:“一動一靜,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意境呀!尤其是那小舟上掛著的燈籠,造型別致,別具匠心啊!”


    若靈聞言往外一瞧,就看著湖中不遠處有一條小船往他們這個方向飄來。見此情形若靈立即就想把窗戶關上,卻被沐雲曦製止了,她好奇的問道:“這小船不用船夫也能自行識別方向?”


    “船下有繩索的,月牙湖四周都有棲水院的人。”若禪說道。


    沐雲曦了然,隻是感受著這深秋的涼意,再看小船上的女人欲拒還迎的模樣,沐雲曦感歎道:“天雖涼,但人心是滾燙!這般火熱激烈,也不怕掉到這湖裏去。”


    若靈還是好奇地順著沐雲曦的視線望了過去,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瞠目結舌。隻見船上的那個女子竟然已將衣裳褪至僅剩一個小小的肚兜,那白皙如雪、修長如玉的雙腿更是毫不避諱地騎跨在身旁男子的身上。這般香豔露骨的場景實在令人麵紅耳赤。她一把把沐雲曦拉回來,連忙關上窗。此時,她那張俏臉已經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一般,宛如熟透的蘋果般。沐雲曦見狀,不禁輕笑著調侃道:“害羞什麽呀,他們都敢這麽明目張膽地幹這事兒,你還不敢看?”


    見到她倆這般反應,一旁的永樂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快步走到了窗邊。然而,就在這時,若靈急忙出聲製止道:“殿下,您身份尊貴,還是別看了吧,免得汙了您的眼。”


    永樂聞言不答,而是轉頭看向沐雲曦,隻見沐雲曦臉上掛著一抹狡黠的笑容,輕聲說道:“我給你稍微開一條縫隙,你自己偷偷瞧一眼就行啦。”說罷,她便伸手輕輕地將窗戶推開了一點點,留出了一道窄窄的縫隙供永樂觀看。


    同時,若禪還給她們介紹道:“這是棲水院的小舟,這裏是專門做那種事情的地方,一些有著特殊癖好的人都特別喜歡往這兒跑。”


    沐雲曦聽著她說,一邊細細品味起“棲水院”這個名字來。倘若單從字麵上來看,如果它不是一座青樓,或許人們並不會覺得這個名字有何特別之處。但是,當“青樓”與“棲水院”這兩個詞相結合之後,隻要再稍加思索,便能察覺到其中蘊含的諸多意味深長的含義了。


    不一會兒,隻見永樂僅僅看了兩眼,便移開了目光,不再繼續關注窗外的情景。沐雲曦見狀,好奇地詢問道:“怎麽啦?是不是被那場景給惡心到了?”


    “不是,他們完事了!”永樂道。


    “啊?這……這麽快?我記得剛剛不還是在脫衣裳嘛?”若靈滿臉驚訝地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她便意識到自己言語不妥,頓時又是麵紅耳赤。


    刹那間,整個包間仿佛被一股名為尷尬的氣氛所籠罩。主仆幾人麵麵相覷,皆都默契地假裝什麽事情都未曾發生過一般,但每個人手中卻是很忙的樣子,或整理衣物,或擺弄茶具,試圖以此來掩飾內心的窘迫。還是小二上來送糕點才打破了這種氛圍。


    幾人正想嚐嚐糕點,突然從旁邊的包間裏驟然傳出一陣肆無忌憚的哄笑聲。隻聽得幾個粗獷的男聲對著湖中小舟上的男子高聲叫嚷道:“哈哈,劉海波,你這家夥可真不行啊!這麽快就結束了,怪不得你那十八房小妾連一個崽子都沒能給你生下來呢。”話音剛落,便是一陣更為響亮的哄堂大笑。


    湖中小舟上那位名叫劉海波的男子聽聞此言,瞬間漲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地大聲回擊道:“老子不過是今日狀態不佳罷了!待他日重整旗鼓,定然能夠重振雄風,讓你們這些家夥心服口服!”然而他的這番辯解換來的卻是隔壁包間眾人更加強烈的嬉笑打鬧聲。


    幾人也沒在聚福樓多留,又在幾處商鋪逛了逛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沐雲曦永樂道:“你覺得我們開一家專門賣內衣和衛生棉的店如何?”


    永樂思索了一下才道:“怕是不好做,你做的這個內衣雖好,但是這女子的貼身之物,是女子最為重要和隱私的東西,以店鋪的方式出售怕是不妥。”


    “但我認為是可行的,女子店鋪,男子不能進。再者衛生棉真的比月事帶好用,還幹淨衛生,能減少許多女子疾病。雖然做衛生棉造價高,但咱們先往京中的夫人們下手呀!她們掌管中饋,手裏也不會缺錢。如若將來能大麵積的種植棉花後再慢慢普及到平民百姓當中去。”沐雲曦說道。


    永樂想了一下,還是點頭道:“好,你把製作過程和圖紙給我,我安排人去做。”


    兩人又討論了一些其他的賺錢方法,要入冬了,沐雲曦想到了現代的火鍋,但是昭國目前的蔬菜種類少之又少,就隻有白菜和蘿卜菜,還有苦哈哈的一種青菜。兩人商議一番,覺得還是可行的。永樂還是那句話,“你把製作過程和圖紙給我,我安排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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