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屬下之前也搜查過此地,麵積太廣,裏麵又被大鬆樹遮了光,又不能點火把,沒搜查到一半人就受不了了,外圍也沒有查到什麽線索。如果要更深入的搜查此地,怕是府衙人手不夠。而且,這幾日天氣更冷了,昨日還下了雪,怕是更不好搜查了。”林豐如是說道。


    沐誠點頭,“你拿著我的印信去州馬總管習坤那裏調百餘人。還有,流西河所有的船也要盤查,看看黑鬆林旁可有船停靠過的痕跡。”說著把印信交給林豐,並再次強調道:“務必好生搜查!”想到此事可能和幽都有關,又想到沐雲曦曾經說過永樂公主被藏匿的地方,沐誠眼神微眯,又道:“地下也要搜查。”


    林豐麵露難色,但並未反駁,應聲離去。沐誠也隨即趕往大堂,路上還遇見小廝阿風拎著個食盒向他快走而來。


    小廝阿風和阿酒和景七景八一樣都是皇上派來保護他的人,阿風負責隨身照顧,阿酒是負責出行,景七景八就是明麵上的護衛;還有六個暗衛。


    而景七被他留在府邸保護沐雲霄和沐雲悅,蕭瑤那裏有蕭山他們他是放心的;而景八上京送信了,此次的事可能與京中世家有關,看皇上是個什麽態度?或是要怎麽做?


    阿風已到跟前,他躬身行禮道,“小的見過大人 !大人還未用早膳,這是夫人親手做的,還吩咐小的叮囑大人要好生吃飯,要保重好身體。”


    “我先去大堂,回來再用。”說著就要走。


    阿風急步跟上,“大人,天氣寒冷,吃食不一會兒就涼了。您先吃完再去忙也不遲啊!”


    沐誠沒停下,隻叫阿風跟上。


    大堂裏,“沈主簿,我爹他們還沒有找到嗎?他老人家已經快要六旬了,這個冬不知可熬得過去?”一個中年男子捶胸頓足道。其餘十幾人也是上前詢問。大堂裏瞬間變得嘈雜,混亂。


    在這個混亂的場景中,人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不安。大家聚集在一起,聲音嘈雜,七嘴八舌地詢問著自家父親、兄弟,或是其他親人的搜查進展。


    “我的父親怎麽還沒回來?有沒有找到他的線索?”一個年輕人急切地問道,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


    “我哥哥呢?他們有沒有發現什麽?”另一個人也跟著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人們紛紛圍攏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現場氣氛越發緊張。有人不停地踱步,有人則緊握雙拳,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消息。


    “大家先冷靜一下!”沈以泰試圖維持秩序,“我們大人已經派捕快衙役全力去搜查了,一有消息會立刻通知各位的。”


    然而,人們的焦慮並沒有因此而減輕,他們仍然不停地詢問著,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這可怎麽辦啊?我的兒子不會有事吧?”一個老婦忍不住哭泣起來,她的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淒涼。


    “別擔心,一定會找到他們的。”旁邊的另一個婦人安慰道,但自己的臉上也充滿了焦慮。


    在這混亂的場景中,時間仿佛變得格外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人備受煎熬。大家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自己的親人能夠平安歸來。


    沐誠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眾人見他來了紛紛見禮,叫眾人免禮後他安撫道:“本官知曉各位擔憂家人心情,但是對手實在狡猾,而本官目前已有些眉目,大家再等等,晚些應該就會有消息了。”


    所有人麵麵相覷,眼中都麵露驚喜。又要七嘴八舌的問,沐誠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一個一個問,不用急!”


    然後被眾人推出作為代表之一的苟家家主的次子苟餘慶一臉憂心的問:“大人,不知今日幾時能有消息?如今也有半個多月了,我爹他們可會有事啊?我母親都擔憂得病了。”他問出了在座所有人擔憂的問題。


    其實沐誠也不確定是否會有消息,但是眼下需要安撫這些人的情緒,整個幽州各地的縣衙都在排查,有的縣離府城有些遠,也是這幾日才報上來。


    看著眾人熱切詢問的目光,沐誠思索片刻後道:“不知各位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情?所有失蹤的人都沒有尋見屍體,也無蹤跡;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眾人點頭。


    沐誠又接著道:“可是去交易失蹤的人都不少,最少的隊伍也有十幾人。外麵謠傳有鬼怪作祟,但本官是不信的。”


    有個婦人突然插話道:“如果真要是鬼怪作祟那該如何是好啊?尋常人哪裏能讓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啊?”說完還嗚咽了起來。


    其餘人也是愁容滿麵,心裏也是讚同。


    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想起:“徐某不信有鬼怪,徐某相信沐大人。”說著還對眾人拱手。“徐某認為這些歹人抓走我們的親人是另有目的。再者,至今大家應該和我一樣,未收到歹人的任何信件,那麽想幹什麽呢?我們在坐的每一家不管是在縣城還是在府城財力都不小,若是圖財,拿人要挾豈不是更快嗎?而他們沒有這麽做,可想而知他們所圖謀的更多,更大。所以我們不要給大人添麻煩,了解下進展就行。”


    沐誠看向此人,他知道徐家,幽州首富徐家,此人叫徐國良,才二十六歲,是徐家未來的家主。此次徐家失蹤的人是他的長姐徐國惠,三十五歲,因為母親去得找父親另娶,她姐不放心他並未嫁人,隻招了個普通書生為夫婿。一家人都是商業奇才,能做這幽州首富也不足為奇。


    而他的這話讓在座的人情緒再一次低到穀底,其中一人難掩悲傷的情緒,哽咽說道:“那且不是,且不是…沒了活路。”說完大哭起來。


    沐誠正想安撫一二,卻聽徐國良聲音有些冷得說道:“命若如此,你我等人把他們好生安葬了便是。”


    那人本想和他爭論,但看到他通紅的眼睛又把話收了。幽州誰人不知徐國惠,曾經的徐家可沒有現在輝煌。那是徐國惠為了不嫁人,要留下照顧兒時的徐國良和他爹徐勝打賭掙下的家業,十幾歲的小姑娘用短短三年的時間讓徐家在幽州有一席之地,又在十年的時間裏讓徐家成了幽州的首富。也知道徐國良是怎樣的敬重他那大姐。如今他能說出這話,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那人無奈,癱倒在地,拳頭捶地,淚眼婆娑的嘶吼道:“爹啊!兒子就不該讓你去呀!你為什麽不讓我去啊!你讓我去啊!”見他如此,眾人心底也是不好受,和他相識的一老者勸道:“小何啊,起來吧!你爹這人倔,不怪你。”說著就扶起人,那人見老者扶他,用袖口囫圇擦了眼淚,連忙起身拱手賠禮,“尤伯伯,長興讓你看笑話了!”


    尤老擺手道:“你容大哥他們也就比你爹晚兩天失蹤。”隨後又歎氣道:“大家情況都差不多,誰也不好受。”說完拍了拍何長興的肩膀表示安慰。


    隨後眾人都低頭不語,沐誠心中也是思緒萬千,同時也慶幸在坐的眾人不是那胡攪蠻纏的人。


    這時苟餘慶說道:“或許,他們都沒事呢?”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他不急不緩的說:“剛才徐賢弟說了,這些歹人定是另有目的,他們使用計策,把我們家中的主事人騙去交易,而且用的都是一個理由,並且也不怕事後我們大家知道。從府城到清遠縣辦事再怎樣半月就足夠了,但我父親是去了快一月了還未歸,我這才派人去尋,結果那裏的人說我父親從未去過,後來我才意識到不好才來報的官。”


    眾人也紛紛附和,一人年輕男子道:“我曾問過父親,?如此大筆的買賣,?為何會如此輕易地相信那些陌生人,?父親隻是說,?對方給出的條件實在誘人,?且聲稱是與我們多年合作的老夥伴介紹的新客戶,?信譽有保證。?現在看來,?這恐怕也是他們精心設計的騙局之一。?”


    沐誠皺眉問道,“之前為何沒有聽過你們說過有什麽夥伴?”


    年輕男子回道:“因為他也失蹤了。”


    “是誰?”沐誠問道。


    “羅馬莊的陳家,大家都叫他陳三爺。”年輕男子又道。


    “羅馬莊…陳三爺…”沐誠獨自呢喃,回憶著失蹤的人裏是否有這一個人。沈以泰見此上前輕聲解惑道,“有這麽一個人的。”


    這時,一個婦人道:“我家老爺也是說和這麽個人做生意,說這人出手闊綽,而且他後麵怕是還有個大買家,而且與這人相識了幾月,也是有些信任的。”


    沐誠腦子裏突然抓住了什麽,他有些激動的起身問道:“你說也是這個叫陳三爺的?”


    婦人點頭。


    沐誠又看向其他人,“你們呢?”


    眾人皆是點頭。


    “可知道和你們家的具體接觸時間?”沐誠又問。


    那婦人想了想,道:“大概是去年年底,老爺回來說識得個好友,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人也健談,他一見如故。後來還邀請人常來家中做客。”


    見此,眾人也紛紛報出大概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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