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衡陽城內。


    許莫問與林平之二人曆經風塵,終於住進了回雁樓中。


    這七日來,許莫問在趕路途中,不時指點林平之修行。


    林平之進境神速,即便是許莫問,亦是驚歎不已。


    如今,許莫問有《赤血金鍾罩》護體,《血刀心經》於他而言已無多大價值。


    許莫問經過調查已經得知,在此方世界,“血刀門”並不存在。


    秉持不浪費的原則,許莫問創立了“赤血門”,門派傳承功法正是《血刀經》。


    許莫問自任創派祖師,靳一川與林平之分別為首席大弟子和二弟子。


    林平之極具習武天賦,在許莫問的悉心指點下,他很快將《血刀心經》與《血刀刀法》修煉至小成之境。


    與此同時,他的修為一路高歌猛進,達至後天九品之境。


    林平之不惜重金購得一把腰刀,身著黑色勁裝,倒也頗具賣相。


    不過,若論英俊威武,他與許莫問及諸位讀者老爺相比,卻是遠遠不及。


    因衡山派劉正風要舉行金盆洗手大會,衡陽城中滿是手持刀劍的江湖豪客。


    許莫問一覺醒來,已然晌午時分。


    待許莫問與林平之下樓,回雁樓中已坐滿前來用餐的江湖人士。


    好在兩人並未等太久,靠窗位置便被小二收拾出來,二人得以入座。


    不消片刻,一桌子美酒佳肴便已張羅上桌。許莫問與林平之當即投入到享受美食的“戰鬥”之中。


    “龍兄聽說了嗎?”


    滿臉麻子的中年劍客對著同桌好友小聲說道。


    “青城劍派掌門人餘滄海,在福州城不僅死了兒子,就連他自己也被人砍了腦袋。


    如今青城劍派群龍無首,已向峨眉派的滅絕師太尋求庇護。


    滅絕師太答應了青城劍派的請求,如今的青城劍派已然徹底淪為峨眉派的勢力範圍。”


    正當許莫問與林平之大快朵頤之時,隔壁桌這名滿臉麻子的中年劍客與滿臉橫肉、桌上放著大刀的刀客談論著江湖秘聞。


    茶餘飯後,談論江湖之事,乃是武林人士的一大愛好。


    許莫問閑來無事,放下碗筷,竟認真聽起來。


    “王兄所言極是,此事的確發生在七八天前。


    說起來餘滄海也是夠蠢的,沒事竟去搶奪《辟邪劍法》。


    他難道不知福威鏢局的林總鏢頭向朝廷和錦衣衛高層捐獻一半家財,謀得個錦衣衛千戶之職嗎?


    自當今皇帝陛下登基以來,大肆加強東西兩廠和錦衣衛手中的權力,東西兩廠和錦衣衛可謂如日中天。


    凡是遇到東西兩廠跟錦衣衛的人,咱們江湖中人哪個不是避之如虎?


    他餘掌門倒是個大聰明,竟然主動去招惹錦衣衛,這不就被一名叫做許莫問的總旗砍了腦袋。


    據說他的腦袋滾了三丈遠,那叫一個慘呀!”


    滿臉橫肉的刀客唏噓不已,仿佛親身經曆過一般。


    “龍兄當真是消息靈通,竟然連斬殺餘滄海的錦衣衛總旗叫什麽名字都能知曉,小弟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王姓劍客趕忙敬上一杯酒,順勢問出心中疑惑。


    “餘滄海可是先天五品之境的高手,錦衣衛總旗一般在先天五品之下,那名叫做許莫問的總旗,殺得了餘滄海嗎?”


    龍姓刀客見好友不信,當即放下手中酒杯,小聲說道:


    “王兄這就不知道了吧?那名叫做許莫問的總旗,其實是一名宗師高手。


    就連四大惡人中的嶽老三和雲中鶴,亦是死在他的手中。


    餘滄海招惹到此人,安能活命?”


    王姓劍客倒吸一口涼氣,臉上表情震驚不已。


    “錦衣衛果真是藏龍臥虎,竟然連小小的總旗都是宗師高手。


    這江湖,隻怕是越來越不好混了。”


    龍姓刀客端起酒杯,連忙安慰好友。


    “王兄多慮了!像許總旗一般的人物,整個錦衣衛,乃至整個江湖,又能有幾個?


    我那老相好的男人,就在福威鏢局裏當鏢師。


    據他說,許總旗雖然喜歡砍人腦袋,但是從來不濫殺無辜。


    你我最多也就是勾引一下有夫之婦,哪裏值得錦衣衛出手?


    再說了,天下這麽大,咱們怎麽可能遇上那種殺星?


    咱們該吃吃,該喝喝,該幹嘛幹嘛。


    聽說群玉院中又來了一批新姑娘,咱們吃過飯後,不如去樂嗬樂嗬如何?”


    王姓劍客聞言,當即來了精神:


    “哈哈哈哈哈!同去,同去!”


    許莫問收回目光,不由得眉頭一皺。


    “平之,你們福威鏢局的保密工作當真是‘優秀’。


    就連本官的大名,都讓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見到你爹以後,讓他把所有的鏢師都辭了吧。


    他們在家管不住老婆,在外管不住嘴,盡是些酒囊飯袋。”


    林平之尷尬至極,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許莫問正在說話間,一名身著藍色練功服的年輕男子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桌子頓時四分五裂,一桌子的美食更是被糟蹋得一幹二淨。


    “哈哈!令狐兄,這下你該認輸了吧?”


    一名手持短刀的中年男子緊隨而至,穩穩地落在許莫問和林平之跟前。


    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許莫問看著來人,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


    他萬萬沒有想到,來人正是在華陰縣犯下大案的“萬裏獨行”田伯光。


    從天而降、砸壞桌子的人,則是令狐衝。


    “哈哈!田兄,誰說我輸了?你且瞧瞧,我坐下的東西是何物?”


    令狐衝哈哈大笑,艱難地爬了起來,屁股下乃是一個凳子,雖然隻剩下一個凳麵。


    “哈哈!令狐兄當真是好算計!


    既然你已經在賭鬥中勝出,那田某便按照約定,放了恒山派的儀琳小師父。”田伯光哈哈大笑道。


    原來兩人相約比鬥,誰的屁股先離開凳子,便算誰輸。


    田伯光一刀將令狐衝擊飛,自以為穩操勝券。


    不料令狐衝竟然耍小聰明,用腿夾住了凳子。


    即便是從二樓摔下來,令狐衝亦是沒有放開凳子。


    田伯光自認光明磊落,果斷選擇了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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