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謝奎的臉色非常難看,他在京城的上層圈子裏麵,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平時出入這種夜店的場所,誰看見了不是要叫一聲慕少爺。


    可是他很清楚,和眼前的這個鍾拓比起來,他的層次還是要差了一截的。


    穆家在京城這個地方,頂多算是個二線家族,在他麵上麵,還有一線的家族。


    眼前的這個鍾拓,就是一線家族當中的一員,京城四大家族鍾家的小少爺。


    自從這位小少爺成年之後,被他們家族放出來之後,他在京城這邊的夜場就已經出了名了。


    不僅是因為他一擲千金,揮金如土,更是因為他心狠手辣喜怒無常。


    聽說當初因為有一個酒保給他上錯了酒,他就打斷了對方的兩條腿,讓對方爬出了京城。


    聽說又一次他看上了一個公主,結果人家公主不願意下海,他就找人刮花了那個姑娘的臉。


    更有一次,就因為有個給他敬酒的二代杯子裏麵剩了一滴酒,他就把人打進了ICU。


    這就是個瘋子,上層圈子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喜怒無常的,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現在齊天居然被他給盯上了,穆謝奎都要瘋了,他知道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可是他有不知道該怎麽做。


    計算搬出家族來震懾對方,穆家在鍾拓的眼裏麵,恐怕也不算是什麽吧!


    怎麽辦?齊天可是他帶出來的,他要對齊天的生命安全負責啊。如果齊天在這個地方出了問題,穆雪柔會怎麽看他,穆天河會怎麽看他?蘭心兒呢?穆建國呢?


    就在穆謝奎要變成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齊天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既然人家都已經欺負到頭上了,而且對方還指名點姓的叫他出來了,他要是不出來的話,那豈不是太慫了?


    穆謝奎一看齊天站出來了,急忙上前把齊天往後推,並且在齊天的耳邊說:“你別站出來,這個人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一會我想辦法製造混亂,你從這裏跑出去。”


    齊天看了一眼堵在門口的那群人,笑著搖了搖頭道:“穆大哥,你看這個情況,我怎麽可能逃得出去,對方是什麽來頭?”


    “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鍾家!”


    “穆家惹不起對吧?”齊天簡單明了的問。


    穆謝奎臉色尷尬,最後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對,我們穆家惹不起。”


    齊天點頭表示清楚了,之後他又問了一句道:“趙家能惹得起嗎?”


    穆謝奎一愣道:“趙家?哪個趙家?”


    “京城的趙家,趙雅熙的他們家,我聽說他們家在京城也是有點能量的。”


    一聽這話,穆謝奎頓時喜出望外道:“兄弟,你跟趙家有關係?如果是招架的話,應該能震懾住鍾拓,畢竟招架是京城四大家族之首!”


    一聽這話,齊天心中就有數了,難怪趙雅熙這些年能在娛樂圈混的順風順水,還沒有人敢動她,果然背後的家族能量很大啊。


    就在兩個人這樣低聲交談的時候,一邊的鍾拓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他狠狠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幹什麽呢,嘀咕什麽呢,齊天呢?死了?當我不存在?”


    齊天笑了笑,拍了拍穆謝奎的肩膀道:“好了穆大哥,我心中有數了,我去親自和他談一談吧,希望他能有些理智。”


    穆謝奎聽了這話,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他真的很想告訴齊天,眼前的這個鍾拓真的是什麽都有,唯獨就是沒有理智這個東西。


    這就是個瘋子,或者說是條瘋狗,一旦發起瘋來,真的什麽人都敢咬,什麽人都能咬!


    齊天邁步走到了鍾拓的麵前道:“我就是齊天,你找我?”


    鍾拓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齊天,最後不屑的一笑道:“你就是齊天?長得很一般很普通嘛,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三頭六臂的樣子,怎麽就讓我朋友吃虧了呢?”


    “不用你朋友你朋友了,我知道是陳磊叫你來的,咱們就直接把事情挑明了說吧。畢竟大家都是大忙人,別浪費時間!”


    一聽齊天這麽說,鍾拓頓時愣了,半天之後他才開懷大笑,笑的極其猖狂道:“好好好,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啊!已經多少年了,多長時間都沒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了,你很有種啊小子,我看好你!”


    齊天真的懶得搭理這種仗著家裏麵有點勢力,就在外麵胡作非為的狗少。


    他不耐煩道:“你應該是過來替陳磊出頭的吧,沒想到他可真是個縮頭烏龜,居然不敢自己過來找我。既然你來了,那想怎麽樣,你把道畫下來,我接著就是了。”


    鍾拓捏著下巴,打量著齊天道:“我想怎麽做?本來呢,我想過來縣把你的兩條腿打斷,如果我看你不順眼的話,說不定還會把你閹了!不過你小子的脾氣倒是挺對我胃口的,那我就手下留情好了。小的們,把東西給我端上來!”


    鍾拓一聲令下,外麵就有人端著一個喝湯的大盆走了進來放到了桌子上。


    鍾拓一臉興奮的起身,從旁邊拿過啤酒,連著朝大盆裏麵倒了好幾瓶啤酒,又倒進去了兩瓶高濃度的白酒。


    最後他覺得不過癮,又往裏麵倒了一瓶紅酒。


    等倒完這些酒,之後,鍾拓才意猶未盡道:“你把這盆酒喝了,我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我轉頭就走,怎麽樣?”


    怎麽樣?齊天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這盆酒,他要真是把這盆酒喝下去,直接就可以送進醫院那邊洗胃了。


    見齊天不吭聲,鍾拓把手中的酒瓶一扔,解-開了腰-帶道:“怎麽,這是對我調的酒不滿意?行吧,那本少爺再給你加上點東西。”


    鍾拓的人看著他的舉動,紛紛叫好,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齊天。


    穆家的子弟一臉憋屈,在他們的盤子上,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今天晚上事情傳出去之後,穆家所有的年輕人恐怕都沒有臉繼續在夜場裏麵混了。


    鍾拓解決完了自己的問題之後,抖了兩抖,這才一臉滿足的對齊天說:“現在可以了,喝吧,喝完了咱們什麽事情都好說。”


    齊天看著眼前這個囂張的年輕人,搖了搖頭道:“我沒你這個愛好。”


    鍾拓望著齊天,臉上的表情越發陰狠道:“怎麽,不給我麵子?”


    既然已經主動不能文明解決了,齊天也就不再墨跡,他不屑的笑了一聲問:“你的臉麵很值錢?”


    鍾拓妝模作樣的想了想道:“值不值錢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別人都挺願意給我麵子的。當然了,也有些人不會給我麵子,但是這些人的下場都很淒慘啊!”


    齊天掃視了一下周圍,點了點頭道:“是嘛?那我可真的很想要見識一下,他們是怎麽淒慘的!”


    “你確定?”說話間,鍾拓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冰冷了起來。


    齊天卻一點都沒有受對方的影響道:“我想當確定,我還真是想見識一下,看看京城這邊的爺們兒是怎麽辦事的。”


    “哈哈哈!好好好!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這麽要求了,那我也不能不給你麵子!小的們,抄家夥,讓這小子見識一下,咱們京城爺們的脾氣!”


    話音一落,跟著鍾拓一起進來的那群人紛紛從背後掏出了酒瓶子,看來這群人是早有預謀。


    穆謝奎見狀大驚失色道:“別別別,鍾少咱們有話好好說,這裏畢竟是高檔會所,您就是不給我們麵子,至少也要給這個會所的主人一點麵子吧,真的在這裏鬧出了太大的動靜,對方也不好收場啊!“


    鍾拓一拍桌子怒吼道:“放你的屁,老子想要辦事的時候,什麽時候考慮過要給別人麵子?小的們,給我動手,廢了這個臭小子,我倒是想要看一下,等我把他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打碎了之後,他還要怎麽跟我硬氣!”


    眼瞅著鍾拓的手下就要衝上來了,穆謝奎心裏麵火急火燎的,真是又驚又怒。


    可是他悲哀的發現,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啊,難道今天真的要看著齊天在這裏被對方給打死?


    就在穆謝奎萬念俱灰,不知道該怎麽做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脆響,那是酒瓶碎裂的聲音。


    齊天手中不知道何時也出現了一個啤酒瓶子,此刻已經被敲碎了,齊天手中拿著半個玻璃瓶子,用碎裂的地方盯著鍾拓的咽喉道:“真是不知道你這個蠢貨是怎麽在這裏活了這麽長時間的。”


    剛才好朝著這邊衝過來的那些鍾拓的手下,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瞬間釘在了當場。


    他們難以置信的看著齊天,像是在看一個瘋子一樣。


    從鍾拓出現在公眾視線的那一刻開始,就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他,居然把啤酒瓶子頂著他的咽喉。


    鍾拓也懵了,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有一個人會反抗他,而且反抗的方式還是如此的激烈。


    感受著脖子上麵那冰涼的觸感,鍾拓的心裏麵突然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那種情緒叫恐懼。


    在生死麵前,其實任何人都是平等的。


    就算你們家再怎麽有權有勢的,你也就隻有一條命而已,如果這條命沒了,那就是真的沒了,什麽榮華富貴,你們家就是再怎麽有錢有勢,和你也沒什麽關係了!


    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冰涼觸感,鍾拓的腦袋突然清醒了不少,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道:“全都站在那裏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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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拓的手下當然也很聽話了,一個個的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鍾拓看著齊天,咬著牙道:“兄弟你可以啊,難怪陳磊說他搞不定你,你這個膽量真是逆天了,你居然敢這麽對我,你不出去打聽一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們家是誰嗎?”


    “你是白癡嗎?我都要宰了你了,我還在乎你是誰?真可笑!”


    齊天嘴上這樣說著,就把手中的酒瓶往前一推!


    那鋒利尖銳的玻璃尖,直接刺破了鍾拓的皮膚,一絲鮮血順著玻璃就流了下來。


    鍾拓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涼了,他第一次這麽清晰的感覺到,原來死亡距離他這樣的近。


    鍾拓能看的出來,齊天絕對不是在嚇唬他,從始至終,齊天的眼神都是一片冰冷,一點波動都沒有。


    更要命的是拿著酒瓶的那隻手,居然一點都不帶顫抖的,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齊天絕對是個狠角色啊!


    這說明齊天恐怕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吧,齊天為什麽會如此的淡定,齊天該不會之前曾經做過什麽犯罪的事情吧!


    看著齊天的這個眼神,鍾拓就突然想起他大哥身邊的那幾個人,那幾個人的手上可都是有人命的啊,難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是?


    心裏麵這樣想著,鍾拓就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


    如果對方手上真的有人命,那就是亡命徒啊,說不定對方早就不想活了,現在拉著他一換一。


    這樣一想,鍾拓就覺得自己太吃虧了,自己要是死了的話,自己虧大了好吧!


    於是鍾拓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位兄弟,你先冷靜一點,我覺得咱們可以好好地談一談。”


    齊天搖了搖頭道:“你帶著這麽一群人來堵我,我怎麽可能冷靜的下來?我跟你說,現在我特別慌,手不定一不小心,手腕子一抖,酒瓶子就捅進去了!”


    “別別別,你冷靜一點,其實我們還是可以談一下的。”


    “我覺得咱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都說你這個人很瘋狂,我覺得我跟瘋子沒什麽好談的!”


    鍾拓當時就想哭了,現在到底是誰更瘋狂?你用酒瓶子對著我的咽喉啊大哥,還講不講理了?


    不等鍾拓說話,齊天突然咧嘴一笑道:“你猜,我敢不敢在你身上開幾個窟窿眼?”


    這句話說完,鍾拓渾身上下就是一個激靈,他剛才看見了齊天的眼睛,齊天眼睛裏麵的那個眼神他太熟悉了,那是一種瘋狂的眼神,是他經常在自己眼中看見的!


    “不好!”


    鍾拓心中一驚就想往後閃,可惜一切已經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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