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陰暗的房間裏,透不進來一點兒陽光,李釗站在審訊室的陰影中,昏暗的燭火隻能勉強勾勒出他輪廓分明的臉龐,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而冷酷的光芒。


    他凝視著麵前這個已經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宦官宋牙,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宋牙頑強抵抗的憤怒,也有對即將揭露真相的期待。


    “宋牙,”李釗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你已經承受了這麽多的痛苦,難道還不願意開口嗎?你以為你能守住什麽秘密?在這紫漪宮中,沒有不透風的牆。”


    宋牙咬緊牙關,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他的聲音因痛苦而變得沙啞:“李大人,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夫人是冤枉的!”


    李釗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冤枉?在這宮廷深處,冤枉二字不過是弱者的呻吟。宋牙,你身為清河夫人的親信,難道真的以為能決定什麽?你的命運,乃至清河夫人的命運,都早已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他緩緩走近宋牙,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宋牙的心弦上,讓後者不由自主地顫抖。“你以為你的沉默能保護她?別忘了,我們曾經是同僚,我深知你的忠誠。但忠誠,在這權力的遊戲中,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它隻會讓你和你的主人一起,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宋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但他仍然努力保持著鎮定,盡管那鎮定在李釗的逼視下顯得如此脆弱。“李大人,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巫蠱為什麽會在這裏。”


    “巫蠱是在紫漪宮挖出來的,上麵的小人刻著陛下的生辰八字,還有在清河夫人枕頭下藏著的那把匕首。你還是交代了吧。”


    李釗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切割著宋牙已經破碎的意誌。他走近宋牙,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宋牙的靈魂深處。


    “宋牙,你到現在還嘴硬?你以為你能保護誰?清河夫人?還是你自己?別忘了,你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她要是倒了,你也得跟著陪葬。”


    宋牙一聲不吭,李釗道:“說句實話,添為同僚,我服你的為人。但是做人嘛,不能太好心了。你我都知道清河夫人入宮以來,深得聖寵,宮人莫進。何況又是慕容家的人,說白了就是有人想看這他們倒台。


    可你不一樣,你在宮裏十來年了,沒有背景,沒有靠山,全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宮裏的風往哪吹,雨往哪落。你若是識相,此刻就該為自己打算,別再傻乎乎地替人頂罪了。”


    李釗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惋惜,他確實欣賞宋牙的堅韌和忠誠,但在這權力的漩渦中,個人的情感往往是最不值錢的。


    宋牙的臉上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那是對過往歲月的懷念,也是對當前處境的無奈。他緩緩抬起頭,盡管身體因長時間的折磨而虛弱不堪,但他的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芒。


    宋牙的臉上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那是對過往歲月的懷念,也是對當前處境的無奈。他緩緩抬起頭,盡管身體因長時間的折磨而虛弱不堪,但他的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芒。


    “李宮令,你說得沒錯,我在這宮裏摸爬滾打十來年,見過了太多的風雨和背叛。


    但我宋牙,自小便被教導知恩圖報,清河夫人於我有恩,我豈能在這關鍵時刻背棄她?


    至於你說的慕容家,或是其他人,我宋牙不過是個小人物,不懂那些大人物的算計。我隻知道,做人要有底線,不能為了活命就出賣自己的良心。”


    “宋牙,你的忠誠令人敬佩,但在這個吃人的宮廷裏,忠誠往往是最奢侈的東西。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知道的,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甚至幫你謀一個更好的前程。”


    宋牙沉默不語,緊閉的雙眼下,眼皮微微顫抖,那是他在內心深處與無盡的痛苦和絕望做著無聲的抗爭。汗水順著他蒼白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發出細微卻清晰可聞的聲響。他的嘴唇緊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倔強。


    李釗沒有說話走出房間的他忍無可忍的爆喝道:“來人!”


    幾個小太監聞聲連忙趨步上前,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李釗麵色鐵青,目光如炬,沉聲道:“把他給我盯死了,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刻來報。”言罷,他再不停留,大步流星地離開,留下一串堅定的腳步聲。


    回到書房,李釗猛地灌了幾口熱茶,那滾燙的茶水仿佛能稍稍緩解他內心的煩躁與憤怒。待心情稍微平複,他放下茶杯,目光如刀,冷冷地掃視著房間,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其他人呢,審訊的結果怎麽樣了?”


    身旁小太監連忙小心翼翼的道:“稟幹爹,小的們審問了不少宮女太監都沒有收獲。”


    李釗聞言,臉色瞬間鐵青,眼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燒,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茶水四濺。“廢物!你們都是一群廢物!”他怒吼道,聲音在書房內回蕩,震得小太監們耳膜嗡嗡作響。


    “審問了這麽久,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你們到底是怎麽審的?是不是都想著怎麽偷懶,等搞到老子的腦袋搬家了你們才罷休!”李釗的聲音越來越高亢,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傾瀉出來。


    小太監們嚇得渾身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紛紛跪在地上,把頭埋得低低的,生怕李釗的怒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你們這群廢物,簡直就是一群酒囊飯袋!我要你們何用?要是再給你們三天時間,還是一無所獲你們就都去刷宮裏的尿桶。”李釗越罵越氣,幾乎要跳起來。


    突然一個小太監從門外飛奔過來一個滑跪:“幹爹,有人招了,有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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