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冶天賦不弱,心思更是純粹的一心隻為煉器,讓韓鐵山大是佩服,也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收起了躁進之心。


    輪到韓鐵山拿法器之時,他拿出一柄自己練手時候煉製的中階法器長劍。


    這件法器煉製得中規中矩,沒有用韓式結構,更沒有用貯靈狂陣。雖然韓鐵山煉器的基本功也不錯,不過材料用的一般,因此品階隻有中階中品。


    幾人傳看之後也是頗有誇讚,隻有歐陽冶看過之後卻露出一絲失望神色。接連幾件法器都沒能讓他在煉器上有所收獲,今後這幾個人的交流會恐怕他是不會再來參加了。


    此時,西門冠傑的道侶馬昕雨忽然著急忙慌地跑進來,大聲對西門冠傑道:“不好了西門師兄,你的那把上階法器不見了。”


    眾人聞言大驚,西門冠傑更是臉色一白,急切問道:“怎麽回事?”


    馬昕雨急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把鑲嵌著三塊寶石的上階法器,原本放在後院的,你們這個交流會之前,它還在呢,結果現在不見了。”


    鑲嵌三塊寶石的法器?


    韓鐵山心想這法器怎麽跟我的九霄劍一樣,也鑲嵌三塊寶石?


    正思量間,卻見西門冠傑的眼神正惡狠狠的看著自己。


    驀地,韓鐵山忽然明白過來。


    這是衝著他來的!


    但是對方怎麽知道他有這樣的一件法器?


    是了,那次去找張金回來,路上便遇到一個斂氣期九層的黑衣人,那個黑衣人見過九霄劍。此刻回想起來,黑衣人的身形跟麵前的西門冠傑確實很像。


    “韓……師弟,剛才僅有你我二人進入過後堂,我又為了迎接大家,出來了一會兒,隻留你在那。如今我的法器失竊,韓師弟理應給個解釋才對!”西門冠傑冷著臉道。


    此話一出,在場眾皆嘩然,除了歐陽冶毫無所動之外,其餘人都用一種看竊賊的眼神看著韓鐵山,主座上的西門冠傑冷笑不已。


    韓鐵山情知自己已落入圈套。


    在場眾人皆與西門冠傑交好,而自己跟他們全無交情,如此情況下,眾人相信誰的話一目了然,更何況,此地乃是西門冠傑的地盤。


    深吸了一口氣,韓鐵山冷冷道:“給什麽交代?西門師兄的法器又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偷的又能是誰?”西門冠傑咬牙切齒。


    “在下不知道,或許是西門師兄監守自盜,或許是無中生有也說不定。”韓鐵山目不斜視,淡淡道。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嘩然,除歐陽冶之外,李逸飛等三人更是湊在一起議論紛紛,不時看向韓鐵山。


    西門冠傑的臉色更沉,寒聲道:“你這是說我冤枉你了?你去打聽打聽,我西門家是何等的家族,會做這等事情?”


    韓鐵山心中一動,西門家族是何等的家族他的確不知道,不過既然對方這樣提出來,想必西門家族勢力不小,言語中需得小心不可開罪了整個家族。當下便道:“大家族自然不屑於做這等事情,不過大家族中,偶爾出現幾個敗類,也是正常之事。”


    西門冠傑萬料不到韓鐵山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他誣陷不成,結果反倒被罵成敗類,氣得臉都黑了。當下便手掌一翻,一劍在手,推翻小桌跳了出來,忍不住想要動手。


    韓鐵山見此,當下也手掌一翻,拿出一心劍,冷冷地看著對方,身上散發出肅殺之氣。


    “啊,上階中品法器!”李逸飛看著韓鐵山手中的法器驚呼道。


    原本西門冠傑打算,若韓鐵山此刻拿出那把鑲嵌三塊寶石的上階法器,就正好坐實了盜竊之名。


    若是不拿出來,隻用中階法器的話,便隻有挨打的份。


    萬萬料不到,除了九霄劍之外,韓鐵山還有其他上階法器。


    如此形勢,西門冠傑動手的話,未必討得了好。變成此時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麵色極為難看。


    韓鐵山身上有上階法器護甲,手上的一心劍威力更是堪比頂階法器,若要動手,他絲毫不懼。


    隻是心中忍不住歎息,今日若不動手便隻能受製於人。


    若是動手,在西門家族的地盤打了其家族的人,隻怕跟打西門家的臉麵也差不多。


    這個西門家族若是在七巧門勢力大又不講理的話,隻怕他今後便無法在七巧門待下去了,說不定還會有性命之憂。


    如此境地,全拜這西門冠傑所賜,韓鐵山盯著西門冠傑,眼中殺機微露。


    “怎麽回事?吵吵嚷嚷的。”


    局麵正在僵持之時,一個絡腮胡子築基期修士龍行虎步地踏入偏廳。


    西門冠傑見了此人,忙躬身向此人行禮,叫了聲:“叔祖!”


    眾人包括韓鐵山也趕忙躬身向此人行禮。


    隻是韓鐵山聽到西門冠傑叫此人叔祖,心中一涼。


    “冠傑,你先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絡腮胡子道。


    西門冠傑惡人先告狀道:“啟稟叔祖,這位韓師弟竊走了我的一件上階法器,不但不給我個交代,還罵我是敗類!”


    絡腮胡子聽到西門冠傑這麽說,一雙虎目盯著韓鐵山看了好一會兒,給韓鐵山造成了很大的壓力,才道:“小輩,你有何話說?”


    韓鐵山道:“稟前輩,西門師兄無憑無據,便指責晚輩偷了他的法器,晚輩實在不服。”


    “你可有罵他敗類之說?”絡腮胡子繃著一張臉,審視的目光一直看著韓鐵山。


    “晚輩......晚輩隻說大家族出現幾個敗類乃是正常之事,並未指名道姓謾罵任何人。”韓鐵山硬著頭皮道,在場多人剛才均聽到他說的敗類這句話,因此在築基期修士麵前,否認並沒有用,反而更容易觸怒對方。


    “哼!”絡腮胡子聽完韓鐵山的話,怒哼一聲,同時全身“轟”地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壓向韓鐵山,“真是好膽,在我西門家的地盤上,罵我西門族人是敗類。”


    韓鐵山被這氣勢震得滑退了好幾步之遠,卻仍兀自保持著一個低頭稟告的姿勢。


    絡腮胡子見他並未跌倒,便加大了氣勢壓迫,頓時,韓鐵山身周的空氣仿佛有萬鈞之重,直壓得他肩膀不住顫動,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但韓鐵山依舊硬挺挺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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