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和元甲約戰,隻有三成把握!


    此話一出,竺蘭公主一臉失望之色,俏臉紅一陣白一陣,說道:“你真是個瘋子,既然沒有把握,又為何要答應和元甲約戰?你把孫子昭放在什麽地位了?”


    竺蘭公主帶著質問的語氣,向陸辰問道。陸辰和元甲約戰,實在是太兒戲了,如果陸辰在演武峰出了什麽意外,那麽孫子昭近期的計劃都要受到影響,包括草原人掠奪而去的那批財寶,隻怕就要便宜其它諸侯國了。


    “哈哈哈,公主就不要為我擔憂了,現在反悔又有什麽用?咱們還是先想想羊皮卷的事情吧,要深入大戈壁,沒有地圖怎麽行?”


    陸辰見竺蘭公主擔憂的樣子,反而哈哈一笑,把話題往羊皮卷上麵轉。


    “跟你合作,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又費心又費力。”竺蘭公主有些抱怨,和陸辰合作,她真的是擔驚又受怕,又出錢又出力。


    “羊皮卷已經不用我們擔心了,事情由孫子昭出麵,我們直接去往草原就可以了,到時候有人接應。”竺蘭公主漫不經心地說道。


    陸辰聞言,倒是吃了一驚,羊皮卷在公子明手裏,公子明是中立勢力,不插手天下任何事情,孫子昭又怎麽能拿到羊皮卷呢?


    看來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畢竟是前朝的皇族後裔,陸辰低估他了。


    不過就目前來講,能有現成的羊皮卷簡直是再好不過了,省得操心。


    二人又聊了一些不痛不癢的事情,隨後,竺蘭公主起身告辭,陸辰獨自在桌案麵前坐下。


    和元甲約戰的事情,最好不要讓殷薄情知道,要不然少不了一番責問。


    至於約戰之後,不管結果如何,殷薄情都會知道的,但那時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距離競選真傳弟子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演武峰那邊,已經有好些外門弟子忙碌了起來,打掃山峰,或者來回搬運物品,搭建擂台,給競選真傳弟子做準備,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五月初十的那天晚上,陸辰又被殷薄情召見了一次。


    陸辰趕去天門峰,殷薄情還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叫陸辰本分一些,不要做太過出格的事情。


    陸辰嚇出一身冷汗,跪在地上靜靜地聽著殷薄情的教誨,頭都不敢抬。


    不管陸辰在外麵如何瘋狂,如何的無法無天,但一看到殷薄情,他就雙腿發軟。陸辰總是有那種錯覺,就是一旦他在殷薄情麵前有什麽違逆的言論,立刻就要被打成渣宰。


    那是一股心靈上的威懾力,甚至陸辰在看見太皇天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唯有殷薄情,讓他感到顫抖,猶如被一座萬丈高的大山鎮壓一般。


    還有,每一次殷薄情召見陸辰,都是說一些訓?些訓斥的話,作為師父,他從未傳授過陸辰任何一招一式,隻有陸辰自己主動去詢問,他才會說一點點,關於這些事情,陸辰也想不明白。


    第二天一早,陸辰從打坐之中醒來,不慌不忙的走到後山行功,練習一邊以前的氣功招式。等做完這些事情,陸辰才慢慢去往演武峰,從一座座山峰麵前走過,輕車熟路的便是到了。


    等他趕到山峰上麵之時,大部分人都來齊了。


    首先是參加競選的內門弟子,足足三百多個,站在一起,黑壓壓的一片。另外就是五象門的長老,接近二百位之多,其中有看上去三四十歲的,較為年輕,也有八九十歲的耄耋老者,頭發和胡須都白得發亮,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但是他們的修為卻絕對是恐怖的,誰也想不到那些看上去仿佛要老死的長老,實則隨隨便便出手,就能震斃一頭老虎或大象,厲害無比。


    除此之外,在演武峰的看台上,正中間的位置,坐著一個陸辰非常不想看到的人,殷薄情。


    關於競選真傳弟子的事宜,主裁判是五象門的副掌教至尊少皇天。


    但是前一任少皇天已經死了,陸辰親耳聽到太皇天封殷薄情為少皇天,也就是五象門的副掌教至尊。


    五象門的副掌教,要負責主持一些內務,就是話事人,少皇天的權利是非常高的。


    如今,五象門的副掌教至尊少皇天,就是殷薄情了。


    陸辰雖然是站在人群之中,毫不起眼,但他也不敢有絲毫逾矩的動作,就怕被殷薄情發現,從而露出馬腳。


    演武場周圍,插滿了一隻隻三角形的彩旗,上麵劃了一個圓圈,圓圈之中寫了一個“象”字,大概就是五象門的簡稱。


    而演武場內,則早就提前搭建好了八十座擂台,每一座都有相應的編號,從一到八十。


    擂台有二十丈寬,半人高。擂台的架子全部是一種經過精煉的鋼鐵棍,以榫卯咬合的結構架起來的,堅固無比,可以承載五千斤以上的力量。


    擂台上麵也鋪設好了鮮紅的地毯,防止人走上去以後打滑、摔跤,細致到極點。


    整整八十座擂台,並非什麽輕鬆的工程,然而在五象門的布置下,卻根本不是什麽難事,顯現出了強大的統戰能力。


    此時,該來的人都來齊了,就連趕來看熱鬧的外門弟子,都有數千人,把整個演武峰都站滿了。畢竟是三十年一次的盛會,人人都希望能夠親眼目睹,這樣一來,以後就有談資了。


    五象門也並沒有禁止不相幹的人前來圍觀,相反,隻要是五象門內部的人,不管是雜役還是正式弟子,都可以前來觀摩、學習,那些師長歡迎之至。


    沒多久,竺蘭公主、蔣傑、陸仁賈,以及薑遊讜等四人找到陸辰,他們都非常高興,臉上掛著難以掩飾的喜悅,期待了許久的考核,終於是要開始了。


    五人一起站在人群之中,品頭論足著談論事情。


    不多時,五象門高層下令,競選真傳弟子正式開始。首先,每個人會拿到一塊牌子,上麵有標注了數字,這個數字就代表了這個弟子。


    竺蘭公主他們都拿到了,紛紛低頭觀看起來。陸辰也拿到了,牌子上麵寫著一百三十五。


    根據競選弟子的規定,拿到木牌的人,根據上麵的數字,自己尋找自己的對手。


    一和二是對手,三和四是對手,陸辰算計了一下,如果按這樣排下去,他就要和木牌上麵的數字是一百三十六的弟子,在第六十八張擂台上進行第一輪比試,。


    陸辰咂了咂嘴,演武場一共有八十張擂台,那麽就需要一百六十人同時進行比試。他的木牌是一百三十五,是在一百六以內,那麽他明顯就是第一批人了。


    此時,已經有好些弟子找到了自己的擂台,然後跳上去開始比武了。


    這批內門弟子,都是經過嚴格甄選出來的,而且還進行了無數次曆練,可謂個個都是高手,甫一跳上擂台,立刻便是龍精虎猛,大吼著撲殺過去。


    陸辰和蔣傑都是第一批參加比試的弟子,而竺蘭公主、陸仁賈、薑遊讜等三人,則要等到第二批了。


    陸辰和蔣傑對望一眼,然後拿著手裏的木牌衝了出去,開始尋找自己的擂台。


    陸辰跟著擂台編號走,一直走到第六十八張擂台。他抬頭一看,一個身穿青黑色衣服的弟子,已經懷抱雙手,筆直地站在擂台上麵等著了。


    這個人就是陸辰的對手了!


    陸辰輕輕一跳,上了擂台,把木牌放到一邊,然後走到距離那個弟子十步遠的地方。


    對方比陸辰高出一頭,精瘦精瘦的,臉上顴骨較為突出,兩眼放光。他看到陸辰,眼神眯了眯,露出輕蔑的神態。


    “師兄,咱們開始吧!”


    陸辰沒有過多的惺惺作態,直接便對不遠處的那個弟子開了口。


    那個弟子見狀,冷哼一聲,當即甩開雙腿狂奔過來。他的步伐,一看就是龍行虎步拳,乃是效仿虎吼,虎打滾,猛虎撲食,以及龍爪,龍翻身等等動作而來,霸道無比。


    龍行虎步拳,在五象門的氣功閣之中,頗受歡迎,很多弟子都會去借閱,五象門為此還給它弄了幾十套手抄本,以滿足眾多弟子的需求。


    隻不過,陸辰卻沒有修煉過這套拳法。見對麵那個弟子撲來,打著龍行虎步拳,陸辰避實就虛,先以七星步進行閃避。


    他隻動用狂蛇七星經裏麵的步法,而沒有直接打出狂蛇七星經的拳法,這樣也不算違規。五象門的那些高層長老,也不會注意到這裏,畢竟是八十座擂台同時進行比試,他們早就眼睛都看花了。


    那個精瘦弟子五指成爪,雙臂猶如打鼓一般飛快的劃動,五爪猛烈的抓來,帶出破空之聲,“嗡嗡嗡”的,有抓裂金石的勢頭。


    陸辰肉身一滾,跳到一邊,長腿狠狠一掃,掃向那個精瘦弟子。


    對方的腳板在擂台上狠狠一蹬,頓時跳起兩丈高,雙腿一盤,雙爪再次抓了下來,直奔陸辰的胸口。


    陸辰肉身一個空翻,往後麵彈跳開去,避開那個弟子的龍抓手。


    陸辰沒有修煉果龍行虎步拳,剛才一直退避,就是等看清了對方的招法之後,腦海中暗暗推演出克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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