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渾身淌血的血人將我團團圍住,我拿著玉佩打出了一道金光,將一個血人擊碎,可惜那些掉在地上的血塊再次消融,然後聚在一起,再次形成新的血人。


    日,大意了,原本我以為這玉佩無往不利呢,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我轉身跳到樓梯的欄杆上,然後在我準備上去的時候,這些血人突然變成了液體,順著欄杆開始往上麵湧動。


    我一看這情況,趕緊順著欄杆往上走,那些血人紛紛化成血漿,跟在我後麵,我走過的欄杆,現在基本上全都被鮮血包圍。


    到了二樓,樓道中依然是這樣,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血人。見到我之後,這些血就開始順著牆壁和欄杆向我湧來。


    我不得不繼續向上走。原本是躲開這些血的,但是沒想到我得這麽一直上去。


    周小琴在我腦海中說道:“八卦玉佩是至陽之物,但是你不是,你是陰時生人,這些血液怕是很喜歡你……”


    我順著欄杆走到四樓的時候,渾身已經汗如雨下。


    不過現在向下一看,整個樓道中的方方麵麵全都被血覆蓋著,這些血液還不停的向上爬,像是無窮無盡一樣。我現在想要離開這棟樓也沒法離開了,隻能繼續向上。或許到了頂層,我才能夠有喘息之機。


    不過,等我到了六樓時候,才發現那些血全都是從我房間中湧出來的。而且到現在依然是一波接著一波的往外麵湧。


    這……


    當時我師父在房間中做了很多布置啊,怎麽會在我們這個房間中呢?


    我有些疑惑,但是卻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了,因為現在我站著的欄杆下麵,開始有血液向上湧動了,而四周的牆壁上,那些血液像是爬山虎一樣,此時已經快接近天花板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不然我鐵定要被這些血液給淹沒了不可。


    我看著手中的八卦玉佩,穩了穩心神,想起了上午在西郊古戰場時候的做法,便屏息凝神,淨空大腦,手中抓著八卦玉佩,開始誦讀《道德經》。


    可惜,傍晚那會兒一清師兄和胖師兄走了,鎮魂鈴也被拿走了,我現在根本沒有什麽方防禦性的武器,隻能在心裏祈禱那種感覺快點過來。進入不了那個玄妙的境界,我是無法將這些東西驅趕走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漸漸的,那種感覺又來了。可惜此時那些血液也到了我腳下,開始順著我的鞋子繼續向上爬。


    這些血液不知道是什麽構成的,帶著強烈的腐蝕性,也就沒多久時間,我的雙腳已經顯露了出來,一雙新買的登山鞋,現在隻剩下了幾根鞋帶在我腳麵上趴著,不過隨著那些血液占據我的腳麵,這幾根鞋帶也命不久矣。


    我開始慌了,越慌越年不順溜,甚至還忘了道德經上麵的某些語句。


    我試圖躲避,卻發現現在在我周圍的牆壁上甚至頭頂的天花板上,已經全都是血液了。


    娘的,難道我要死在這裏嗎?


    在那些血液爬到我腳麵上時候,頓時雙腳上傳來了蝕骨般的疼痛。


    我剛挪動一下腳麵,突然玉佩中發出了熾熱的金光,這些金光順著我的身體傳遍我的全身,然後我的身體開始發熱,剛開始還好,算是稍微熱點,但是隨著傳遞到我身上的金光越來越多,身上的溫度在急速上升,甚至我身上的衣服已經開始冒火了。


    這是怎麽回事?


    我繼續念道德經,這會兒我已經抱著破碗破摔的態度了,大不了一死,我不在乎這個,隻要能遏製這些血液就行。


    當我身上的衣服燒成灰的時候,我這會兒已經變成了一個渾身閃著金光的金人,雖然我覺得很怪異,但是好歹這些金光能抵擋住血液,最起碼周圍的血液不會再往我身上爬了。


    在欄杆上站得腿麻,加上一不小心就會摔下來,我索性從上麵跳了下來,雙腳踩在地上的時候,地上的那些血液趕緊讓出了一個空位,我的雙腳此時踩在哪裏,哪裏的血液就躲開,生怕被我身上的金光給沾染到。


    擦!


    我在地上走著,每走一步地上就會出現一個腳印,而且我走過的地方,依然有少許金光留下,那些血液也不敢湧過來,而且繞著腳印湧動。


    周小琴的聲音再次響起:“張文彬,要不你試著用你的腳弄個八卦試試,這些血液好像很害怕你身上的金光。”


    我想了想,就開始在樓道中這狹小的地方用腳開始按照八卦的布局和方位開始走了起來,走過去的地方,血液全都被趕走了,剩下黑漆漆的水泥地,不過在周圍血液的映襯下,水泥地倒是很顯眼。


    當八卦陣在地上成型的時候,我腦海中突然多了個蒼老的聲音:“坐上去,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的……”


    啊?


    我不由自主地問道:“孟琬青,什麽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


    孟琬青很迷茫:“啥?我什麽時候跟你開玩笑了?我現在一直在找僵屍王,她不知道去哪了,這個傻子,睡了你一覺居然跑了,等她回來看我怎麽收拾她……”


    不是她?


    周小琴問道:“你聽到什麽了?我們怕打擾你,都沒有開口啊。”


    這會兒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剛準備低頭看看腳下的八卦陣,突然發現因為我不誦讀道德經了,現在我身上的金光居然在慢慢減弱,而周圍的那些血液開始慢慢靠近我……


    操!


    我立馬盤腿坐下,然後雙手交叉捧著玉佩,放在丹田的位置,重新開始誦讀道德經。


    這次,不知道我心裏的恐懼減輕了還是因為坐在八卦陣上起了作用,總之我很快進入了那個玄妙的境界。


    又是無邊無際的虛空,沒有黑夜白天,沒有天地的界限,那些血液不再出現,我也得以安心的開始誦經。


    不過周小琴和孟琬青卻出現在了這個空間,兩人圍著我轉了幾圈,眼中都流露出了好奇。不過兩人都不是傻子,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盤腿坐在了我周圍。


    蟒蛇又出現了,這次它是圍繞著我們三個轉圈,偶爾還甩動一下尾巴,顯得很調皮的樣子。


    就在我以為我身後的東西都出來的時候,一把刀出現在了我麵前,這是一把鬼頭刀,渾身閃耀著金光,看上去格外威武。


    我這會兒不能停止誦經,這把刀一直在我麵前晃悠,我生怕它擾了我的心神,索性就閉上了眼睛,隻要沒人叫醒我,我就一直誦讀下去。那些血液,管他們往哪爬呢,現在提升我自己的境界比較緊要。


    “嘡!”


    一聲金屬對擊聲在我耳邊響起,然後我就感覺到那種玄妙的感覺在一點一點消失,眼前逐漸變回了現代的世界,還是那個樓道中,我還是一絲不掛的坐在地上,不過周圍的血液全都消失了,我眼前多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此時他拿著一把血紅色的長槍正對著我刺來,旁邊一把鬼頭刀攔住了長槍的去路。


    我扭頭一看,強哥居然出現在了我身邊……


    我當時就激動了:“強哥,你什麽時候來的?”


    強哥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跟那血人戰鬥在了一起。


    我從地上站起來,抓著玉佩對著血人就大喊一聲:“木賴水生,水多木漂;水能生木,木多水縮。消!”


    玉佩中頓時打出了一道金光,這些金光打在血人身上,卻並沒有消融,而是迅速生根,在血人頭頂上快速長出了一根藤蔓,然後這根藤蔓快速的生長起來,在樓道中四處蔓延。而我眼前的血人明顯精神力開始下降,剛剛他把強哥打得步步後退,而現在卻阻擋不住強哥的快速攻擊,甚至連招架之力都沒有了。


    這是我第一次發覺五行運用在八卦上的好處,不管你是什麽構成的,這玉佩總能有克製你的辦法。


    見這一招有用,我再次喊道:“水能生木,木多水縮;強水得木。方泄其勢。生!”


    這血人腦袋上再次長出了一根樹苗,不過這次卻沒有快速生長,而是隻有一尺多高,卻格外敦實,根部正生長在血人的腦袋上,好像還刺進了血人的腦袋中,這棵小樹生長出來後,血人頓時就萎靡起來。


    他用憤恨的眼神瞪著我,第一次開口了:“你師父鎮壓我這麽多年沒敢殺我,你倒是厲害,真不怕我魚死網破麽?”


    我冷冷一笑:“有什麽招式就使出來,我師父沒殺你是因為把你留給我練手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頓時惱羞成怒:“好,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說完,那根藤蔓就突然變了顏色,現在成了一片血紅,這會兒順著藤蔓,無數血液再次回到了這血人的體內。他冷笑一聲:“想用這種辦法消滅我,太異想天開了!”


    我不氣餒,舉著玉佩衝他喊了一聲:“木能生火,火多木焚。強木得火,方化其頑。焚!”


    一道金光打過去,血人身上就燃起了大火,這些火苗順著藤蔓,將裏麵的血液全都燒了起來,不過這血人的臉上,卻帶著狡詐的微笑,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燒起來對他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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