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躲起來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拘留所裏,反派略覺得這裏有一點熟悉,仿佛曾經來到過相似的地方。


    係統:「您哪裏沒有去過?」


    雖然也是。可是反派冷笑:「為什麽感覺他認識我很久一樣?」


    係統唯唯諾諾:「是嗎,qaq」


    反派說,「我們以前是不是有過什麽過節?」


    顧憫也感覺此處熟悉,熟悉得眼前人每次給他這幅神色,仿佛跟一點都巧言令色沾不上邊。


    「你是來接我出去嗎?」


    傷害少年並不是蘇雀,當然很快就被釋放出來。


    「你願意跟我走嗎?」


    反派怎麽聽不出,顧憫在給機會自己。


    可是他偏愛裝模作樣,「你這幾天是不是一直在找我?」


    顧憫忽而抬眼,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不出來,或者,他不比他的胡湖更值得。


    他的眼,在光線灰澹的空間中,顯得有幾分消磨剩下的耐心,一些些積攢起來的不悅。


    「真抱歉啊,」那個人自以為是的示弱。「我這幾天、有點、不舒服。所以,沒出來。」


    善良的謊言,在特定的人耳中聽起來,就是格外的不悅。


    ·


    顧憫把人帶出了拘留室。在醫院重傷而死的家屬也已經「安撫」好了。少年的死跟蘇雀一點關係都沒有,任何人來保蘇雀,他都可以平安無事地走出去。


    黑總是與白相對,但也與白同伍。


    從拘留室同樣提出來了官司纏身、甚至觸犯刑法的阮垣。


    阮垣知道,顧憫有這麽大權力,在公·職的庇護下為所欲為,跟他洗白了的□□身份少不了幹係。


    阮垣在一個囚禁他的房間,等著他們的拳打腳踢,威逼利誘,又或者是糖衣炮彈,讓他吐露關於胡湖的、對顧憫有價值的東西,除非他死。


    第一天,顧憫的人就好生招待著阮垣。


    第二天,來見他的不再是阿婪了。是顧憫本人。


    一個監控,同時出現在了阮垣麵前。


    顧憫對他說,「如果你是胡湖的最愛,我會選擇的是你,而不是蘇雀了。」


    阮垣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顧憫微微一笑,打開了監控。看見了實時的監控中,一個人關在了跟他差不多的房間裏。不過那個人要慘很多,遭受著非人的手段毒打。


    阮垣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他惹你了嗎?」


    那個受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雀。


    顧憫故作稱奇,說,「我也不明白,為什麽胡湖會喜歡一個生活都難以料理好的人,也不會喜歡一直忠心對他,哪怕願意為他死的你。」


    阮垣知道可能是苦肉計。「你不是很喜歡他嗎,」沒有回答顧憫的問題。


    往往兩個求而不得的人,總有共同的語言。


    但是眼前這個人,他比阮垣豁達、看得開多了。


    「喜歡?喜歡被利用?」顧憫反問阮垣。「還是喜歡被耍啊?胡湖安排蘇雀跟我接觸,創造機會讓我們在一起,不知道是出於對妻子房·事不足的補償,還是為了東山再起的私穀·欠?」


    從一年前,胡湖打聽到他顧憫這麽一個後起涉足製藥的新秀後,就對顧憫進行了多方的調查和了解。


    沒有人還敢冒著最高刑期哪怕死刑,還要對國家禁藥有一點非分之想的。


    除了沒文化的土大炮,就隻有像是掌握了馮夷藥源,或者知道配比的人,才會對禁藥有所行動。所以,胡湖耗費了不少時間找到了背後的那個人,發現,果然是顧憫。


    一年前,胡湖就收集關於顧憫的出行、喜好談生意的商鋪,最多會去哪裏。


    胡湖帶蘇雀去這些地方吃飯,打卡,或者進行夫妻之事。就是讓蘇雀,下次自己去的時候,有所一天能夠碰上顧憫。


    如果太直接的安排蘇雀和顧憫見麵,勾太直了,魚會跑的,並不是所有魚都跟公園裏投餵的大胖鯉魚一樣。


    剛巧,這一次的蘇雀比起以前,更好的控製了。


    這種「沒有過去」的人,誰不會多花心思的對待,寵愛,讓他乖乖地更像是一位寵久了、沒有思想的寵物。


    阮垣有些害怕,計劃出了漏洞,蘇雀這種養久了的金絲雀,確實不值得胡湖的託付和信任。


    「你也是利用蘇雀?」阮垣後知後怕。


    顧憫聽到這個問後,他略微地變了眼色。因為他自己清醒,他和胡湖相似,又有不同的地方。


    顧憫似是而非地說,「利用也有不同的方式。你覺得,是愛著他寵著他,哄著他為自己辦事好,還是跟個可憐備胎那樣吊著你,做朋友的這種利用好呢?」


    十句話,都離不了對阮垣的嘲笑,看不起和唾棄。


    但是,阮垣聽出了還有一層的言外之意。顧憫也喜歡過蘇雀的。


    所以,寵著愛著一個人,哄著他為自己辦事,肯定是愛過。


    所以,胡湖是……


    想到這裏,阮垣悲慟了閉了一下眼睛。睜開時,他眼底不知道是清明還是渾濁,因為他低著眼睫,看上去比起剛才的至死不渝,神色還要狼狽了一點。


    「你別說了。」阮垣的防線,一點一點的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中。


    「同樣是棋盤上的兩枚棋子,為什麽你比蘇雀,還要少很多關心和愛護呢?」顧憫就是有些不明白了,「明明蘇雀也是他的仇家,為什麽可以忍耐,甚至『百般嗬護』,而你一個在他身邊全心全意默默付出這麽多年的知己,甘之如飴、以命相托,他就對你沒有一絲珍惜和慚愧嗎,哪怕虛情假意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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