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低垂著頭顱,被顧憫剪短了一些的頭髮,讓得顧憫清晰地看到了他窳白的眼皮。


    「裝什麽孝子,你如果盡孝,就應該按照遺囑殺了我。」


    係統:「……宿主,這個時候你為什麽還要刺激顧憫?」


    反派:「他不盡情發泄出來的話,以後想起來一點就報復一下。演一百集電視劇還沒完呢。」


    係統:「qaq」索達斯南。聽起來是有那麽一點道理。


    如果顧憫有這麽容易被刺激,早幾天他就動手處理這個殺父仇人。


    這時候的顧憫,他一聲不出,垂著的眼,就從蘇雀手中拿過了香,他虔誠地把香插入了滿是如荼香火的香爐中。


    失去了顧憫的身體,蘇雀無力地倒在地上。


    他根本就沒有一絲心情波瀾。如果有的話,是他插好了香,長身玉立的、黑髮若硯的顧憫垂下了眼,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那個人臉側貼在了冰涼的仿古木板上,頭髮略微無力地散在了地上。


    左手伏地,右手被自己的身軀壓著。


    也沒有多餘的反抗的氣力。


    顧憫看了地上的他一會兒,稍稍側偏過頭顱來,看住了蘇雀的另一邊身側。外麵夜雨瀝瀝,雨聲打在了院子裏的芭蕉上,有種不真實的時空錯感。


    明堂的稍稍燭火搖曳,純潔的百合和細卷長瓣的菊花,略微混合著香火的氣息。


    「什麽時候想起來的?」顧憫拿話問地上的人。


    雨水淅淅,偶爾有那麽一兩聲冒雨的煙花聲音。很快就被夜裏的兩三野鷗聲代替了。


    蘇雀在地上,他撲眨了一下眼睛,細想了一下。準確來說,他並沒有想起來。


    「我失憶是主神安排的嗎?」反派問的係統,「還是劇情原有的?」


    係統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隻能說:「原身進監獄確實是失憶了。」


    蘇雀回他:「重要嗎?」


    顧憫考量著多種因素。他果然少年老成,眼睛垂著,問他的是一言一語相關蘇雀背後殺父的秘密,如果有私心的話,也藏在了問話裏。


    「你是想起來了,還是沒有想起來?」顧憫看著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人,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機緣巧合、還是人為設定,可以讓一個失憶的人知道了這麽多。


    蘇雀沒有可能會告訴顧憫,他是一點都沒有記起來。


    他看著那個人裝啞巴的在地上,「沒想起來可以說。」「我可以當你,記起來又忘記了。」


    「你做的?」蘇雀抬眼問他。


    顧憫搖了搖頭,像是他從來沒有沾手過蘇雀所做的弒父一樣。他摘下了兩三枝開得不這麽盛、略有些萎靡的黃白菊花。本想著撥開了頹靡的幾支花,重新把開得艷盛的花插回花瓶裏。


    但是一支就影響了全局的花態。


    顧憫把三四簇明顯開得仍然很好、隻有一兩小支頹敗的黃白菊花扔落了地上。


    帶著花瓶裏的水珠,落在了塵土的地上。


    從地上的人身後,將他扶翻起來了一點。


    地上的人整張臉,一覽無餘收入顧憫的眼底。頹白的、無精神氣的、略微的枝頭開到了四月餘尾的日本櫻。


    一隻手胡亂地、直進地、拆解著他身上的衣物的扣子。喪服是粗麻做成的右衽的扣係的衣服,在他扯掉了幾顆扣子後。黑色的、沒有情感的眼睫垂下。


    那個人毫無憐惜地掀開他的遮蔽。


    衣服尚整齊地在身上,黑色的眼睛極盡冷漠地看著他。


    那個人的腰背壓在了黃白的菊花上,極盛的菊花在人的翻輾、側壓下變得破碎、散斷,細長的瓣片脫離了花萼,一地上的黃白的殘葉敗花。


    那人奮力地掙紮著,可是在顧憫一點一點地無情進·犯,讓得他皺緊了眉頭。外麵夜雨漸大,掩蓋了一些明堂裏的聲響。


    「不,不,不要。」


    顧憫稍稍偏側了頭顱,按住了那個人的脖子。他以前隻是隔著衣服的蹭磨,致泄出來,青年就會如釋重負,完後對他抬眼一笑。「好了,我幫你擦一下。」


    看住他低頭的、黑色的頭髮,比他矮了半個身體的蹲低。手上的紙巾在自己褲上、指尖,擦拭著。


    然後被他故意地按撞在地上,跳動的活物輕拍在了蘇雀的臉上。


    現在,他的進·犯,是沒有一點在監獄裏的愛憐。有的,隻是無窮的、自己想要的浴求。


    「好好享受,你在監獄得不到的快樂。」


    顧憫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是毫無表情的。仿佛他說是快樂的事情,可是跟他跟蘇雀一點都沾邊。帶給地上的人,隻有無窮無盡的痛苦和噩夢。


    但是對顧憫來說,又何嚐不是噩夢。


    ·


    顧宅的裝潢,如同了舊時的華夏國。庭院十八階,南方養殖的竹葉,在春日甚少凋零。倒是偶有雨水的洗刷,顯得庭院又冷又淒清。


    春日的枝葉漫上來,應該是料峭點粉的花色。但是直到了驚蟄,天氣還沒有回暖。


    聽聞顧憫養了一個男人,就在顧宅。


    喪父未足兩個月,就如此放浪縱穀·欠,不愧是顧憫。


    側院,以前是顧宅的女夫人住的地方。


    屋裏櫃箱妝奩還留有了一些繁複的衣服,首飾,珠寶。


    側院屋內,有一個竹藤的椅子。


    椅子上,一個人蒙眼,手腳用軟綢的絲帶係在了藤椅的椅腿、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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