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轉過身,目光柔和地看向公孫綠萼,輕聲問道:“公孫姑娘,我想問問你,你當真喜歡過兒嗎?我希望你能說出真心話。”


    公孫綠萼的臉上瞬間泛起紅暈,她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片刻後,她抬起頭,眼神堅定卻又帶著一絲羞澀,說道:“龍姑娘,我對楊大哥確實心存傾慕。他俠肝義膽,為人正直,在這穀中對我諸多照顧,我......我無法不動心。”


    小龍女微微點頭,又問道:“那若讓你與我一同陪伴在過兒身邊,你可願意?”


    公孫綠萼神色一怔,隨即苦笑道:“龍姑娘,我雖心悅楊大哥,但我不願破壞你與楊大哥的感情。我對楊大哥的喜歡,隻願默默放在心底,絕不會有非分之想。”


    小龍女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公孫姑娘,你如此善良,著實難得。”


    小龍女看著公孫綠萼,神色認真地說道:“公孫姑娘,此刻若不做決定,以後或許就再無機會了。”


    公孫綠萼聞言,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她咬著嘴唇,目光在楊過和小龍女之間遊移不定。


    此時,裘千尺走上前來,拉著公孫綠萼的手說道:“萼兒,娘知道你心中喜歡楊過,這是難得的機會,你大膽些,說出自己的想法,莫要日後後悔。”


    公孫綠萼抬頭看著裘千尺,眼神中充滿了糾結和迷茫,她輕聲說道:“娘,我......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裘千尺拍了拍公孫綠萼的手,說道:“萼兒,勇敢一點,為自己的幸福爭取。”


    公孫綠萼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楊過和小龍女,心中思緒萬千。


    公孫綠萼特別小聲說:“我,我喜歡。”那聲音輕若蚊蠅,幾不可聞,但在這安靜的氛圍中,眾人還是都聽到了。


    楊過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和為難,小龍女則神色複雜。


    裘千尺見公孫綠萼終於表明心跡,連忙說道:“既然如此,楊過,你可不能辜負了我女兒的一片真心。”


    楊過皺起眉頭,說道:“這……這如何使得?我對公孫姑娘隻有感激,並無男女之情。”


    公孫綠萼急忙說道:“楊大哥,你不必為難,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剛剛說出來,也並非想要強迫你什麽,隻是不想違背自己的真心。”


    小龍女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公孫姑娘如此通情達理,倒是我們為難了。”


    一時間,眾人又陷入了沉默,氣氛愈發凝重起來。


    小龍女臉色一沉,決然說道:“過兒,你若不娶公孫綠萼,那也不要娶我。”


    楊過驚得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說道:“龍兒,你這是何意?為何要這般說?”


    小龍女別過頭去,冷冷地說道:“你如此優柔寡斷,既不願負公孫姑娘,又不願舍我。這般拖泥帶水,倒不如誰也不娶。”


    楊過慌了神,連忙拉住小龍女的衣袖,說道:“龍兒,你莫要生氣,我對公孫姑娘真的無意,我心中唯有你一人。”


    小龍女甩開楊過的手,說道:“那你又為何不肯給公孫姑娘一個交代?難道要一直這般糾纏不清?”


    楊過急得滿臉通紅,說道:“龍兒,我絕非此意。隻是這婚姻之事,怎能如此草率決定?”


    小龍女看著楊過,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說道:“過兒,你好生想想吧。”


    說罷,小龍女轉身便要離開。楊過趕緊追了上去,喊道:“龍兒,你別走!”


    楊過脫口而出:“我娶!”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愣。小龍女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眼神複雜地看著楊過。


    公孫綠萼則是又驚又喜,卻又帶著幾分忐忑,說道:“楊大哥,你不必因為龍姑娘的話而勉強自己。”


    楊過深吸一口氣,看向公孫綠萼說道:“公孫姑娘,我並非勉強。既然事情已到了這般地步,我願意娶你。”


    小龍女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


    裘千尺則大笑起來:“這就對了,這才像話!”


    楊過又看向小龍女,說道:“龍兒,我雖答應娶公孫姑娘,但我的心永遠在你這裏。”


    小龍女淒然一笑,說道:“過兒,但願你日後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


    楊過堅定地說道:“龍兒,我絕不後悔。”


    楊過看著公孫綠萼,緩緩說道:“公孫姑娘天生麗質,溫柔善良,實是好看之極,倒是我楊過配不上公孫姑娘。”


    公孫綠萼聞言,臉上泛起紅暈,連忙說道:“楊大哥切莫這般說,能得楊大哥此言,綠萼已知足。”


    小龍女在一旁神色黯然,默默不語。


    裘千尺卻大聲說道:“既然都有意,那就趕緊籌備婚事,莫要再耽擱。”


    楊過微微點頭,眼神卻時不時飄向小龍女,心中五味雜陳。


    楊過神色凝重,說道:“如今蒙古大軍來犯,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我身為俠義之人,實在無法安心此時成婚。這婚事能不能推遲,待我擊退蒙古大軍,再行商議?”


    公孫綠萼微微一怔,隨即說道:“楊大哥心懷天下,綠萼自然理解,一切但憑楊大哥做主。”


    小龍女也點頭道:“過兒心係家國,此乃大義之舉,婚事推遲無妨。”


    裘千尺卻麵露不悅:“這蒙古大軍來不來與你成婚有何幹係?難道要讓我女兒一直等下去?”


    楊過抱拳說道:“裘前輩,國難當頭,還望前輩體諒。待擊退敵軍,我定給公孫姑娘一個交代。”


    裘千尺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楊過目光堅定地看著裘千尺,鄭重說道:“裘前輩,您放心,晚輩在此向您保證,待解決了蒙古大軍之事,我楊過定會回來迎娶公孫姑娘,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裘千尺聽了這話,臉色稍緩,說道:“哼,希望你言出必行,莫要讓我女兒空等一場。”


    楊過再次抱拳:“前輩放心,晚輩定不食言。”


    公孫綠萼眼中含淚,說道:“楊大哥,你隻管去做你認為該做的事,綠萼等你。”


    小龍女在一旁默默看著。


    小龍女聽聞楊過的保證,臉上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眾人皆感意外,不解她為何會有如此反應。


    小龍女緩緩說道:“過兒能有此擔當,心懷家國又重情重義,我自然是開心的。公孫姑娘這般善良美好,若能與過兒成就姻緣,也是一樁美事。”


    楊過望著小龍女,眼中滿是疑惑與愧疚:“龍兒,你……”


    小龍女打斷他道:“過兒,莫要多想,你去抗擊蒙古大軍,我信你定能凱旋而歸。”


    公孫綠萼也說道:“龍姑娘如此大度,綠萼感激不盡。”


    小龍女微笑著搖搖頭:“隻願天下太平,有情人皆能終成眷屬。”


    小龍女輕輕說道:“過兒,我喜歡這裏,不想離開。你且去抗擊蒙古大軍,不必掛念我。”


    楊過麵露難色,說道:“龍兒,我怎能放心留你在此?”


    小龍女溫柔地看著他,說道:“過兒,我在這絕情穀中自會安好,你去做你該做的大事,莫要因我而分心。”


    楊過沉思片刻,終是下定決心,說道:“龍兒,那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等我歸來。”


    說罷,楊過轉身,毅然決然地踏上了抗擊蒙古大軍的征程。


    絕情穀中,小龍女與公孫綠萼並肩坐在一處清幽的溪邊。


    小龍女率先打破沉默,輕聲說道:“公孫姑娘,過兒此番離去,不知前路如何,但願他能平安歸來。”


    公孫綠萼微微點頭,應道:“龍姑娘放心,楊大哥武藝高強,定能逢凶化吉。”


    兩人一時無話,隻靜靜聽著溪水潺潺流淌之聲。


    過了一會兒,公孫綠萼開口說道:“龍姑娘,其實我心中一直對您很是敬佩。”


    小龍女微微一笑,問道:“哦?為何?”


    公孫綠萼道:“您與楊大哥之間的深情,曆經諸多磨難卻始終不渝,實在令人感動。”


    小龍女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我與過兒,確實經曆了太多風雨。”


    公孫綠萼又道:“我自知比不上您在楊大哥心中的地位,日後若真能與楊大哥成婚,還望龍姑娘多多指點。”


    小龍女看著公孫綠萼真誠的眼神,說道:“公孫姑娘,你心地善良,若真有那一天,大家自當和睦相處。”


    隨後,兩人又聊起了穀中的花草樹木,氣氛漸漸變得融洽起來。


    小龍女望著天邊的雲彩,悠悠地說道:“這穀中歲月寧靜,倒也不失為一處安身之所。”


    公孫綠萼附和道:“是啊,隻是外麵的世界紛紛擾擾,也不知何時才能真正安寧。”


    小龍女轉過頭,看著公孫綠萼說道:“公孫姑娘,你對未來可有什麽期許?”


    公孫綠萼微微低頭,思索片刻後說道:“我隻盼著楊大哥平安,若能與他相伴,哪怕日子平淡,我也心滿意足。”


    小龍女輕輕點頭:“情之一字,最是動人,也最是磨人。”


    這時,一隻彩蝶翩翩飛來,公孫綠萼伸出手,彩蝶竟落在了她的指尖。


    “龍姑娘,你看這蝶兒,自由自在,好生令人羨慕。”公孫綠萼淺笑說道。


    小龍女微笑著說:“世間萬物,皆有其自在之處,隻是我們常常被困於心中執念,不得解脫。”


    公孫綠萼似有所悟:“龍姑娘所言極是,或許我們都該學會放下一些東西。”


    兩人繼續交談著,不知不覺,夕陽西下,將她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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