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南燭壓低聲音在姑娘耳邊輕輕道了幾句。


    霎時間,姑娘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緋紅,將自己埋進了男人懷裏。


    這狗東西,怎什麽都敢拿出來說!


    「所以,奴才敢向姑娘表達愛慕之情。」才敢無所顧忌的喜歡著她。


    蘇月見努力控製著唇角上翹。


    卻怎麽也壓不住心裏的歡喜。


    他沒有妻妾,她的顧慮似乎都不存在了。


    那麽...她是可以回應他的吧。


    這個時候,蘇月見終於敢直視內心。


    是的,她的確是動了心。


    對這個奪了她清白,做了她解藥的男人。


    至於是何時,她已然說不清了。


    隻一味的壓抑,忽略自己的感知。


    其實那一夜後,她是極為後悔的。


    自己院裏府兵的底細她都清楚,誰有沒有家室她自然也曉得,可那個男人…


    她一無所知。


    她著實不該去招惹他。


    若他有妻室,她就成了壞人姻緣的罪人,所以事後她極力與他撇清幹係。


    到後頭,她發現自己生了不該生的心思後,便不動聲色的壓了下去。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與人為妾,更不允許她破壞他人夫妻情分。


    若不是眼下聽他篤定自己沒碰過旁的人,她會將這份見不得光的心思,壓一輩子。


    「奴不敢輕待了姑娘,所以這些話想等日後恢復記憶再說給姑娘聽。」可今日他竟聽到她還是要趕他走,還是不想留他。


    衝動之下,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證實些什麽。


    「奴愛慕姑娘,將來也隻會喜愛姑娘,不論奴家在何方,他日都會八抬大轎明媒正娶迎姑娘進門,必不讓姑娘受半分委屈。」南燭的聲音輕緩而又堅定。


    蘇月見壓下唇角的笑意,抬眸瞪他一眼,「我何時答應嫁你了。」


    南燭低沉一笑,「好好好,姑娘沒答應。」


    「待將來,奴帶著媒婆來正式向姑娘求親。」


    「那我也不答應。」


    姑娘驕傲的仰著小臉。


    「那奴便天天來,求到姑娘答應為止。」


    蘇月見動了動唇角,卻發現找不到話來頂回去。


    隻得別扭的偏過頭重重的哼了聲。


    眼裏的笑意卻似要溢出來般。


    美的叫人挪不開眼。


    恰在此時,外頭傳來動靜。


    是花楹取來晚飯,被木槿攔在了門外。


    蘇月見這才驚覺二人的姿勢有多麽親昵,當即就急的去推男人,可...卻感受到了腿間那硬邦邦的...


    「你!」


    經了那一夜,她自是曉得那是什麽,頓時又惱又羞,「還不滾起來!」


    南燭沉默片刻,才幽幽起身。


    這也不能怪他啊,懷裏擁著喜愛的姑娘,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有反應。


    蘇月見逃離後,渾身的燥熱卻難消,下意識拿手扇了扇風。


    回頭瞧見男人還立在那裏,剛想趕人走卻又咽了回去。


    眼神不由自主的向下,隱約能瞧見鼓起的...


    蘇月見臉頰更紅了些。


    他自是不能這個樣子從她房裏出去。


    而後,她似突然想起了什麽,幾步走到窗邊,打開窗欞朝後牆的府兵道,「你們聽著,誰敢再將南燭放進來,就自個兒去領...罰唔...」


    話還未完,腰身便被男人握住,她被迫轉身靠在還未來得及關上的窗欞上,櫻唇被一片溫熱堵住。


    蘇月見睜大眼看著男人。


    腦袋一片空白。


    這個吻又急又淺,很快便結束了。


    姑娘卻軟了身子,趴在男人肩頭呼吸不勻。


    而南燭擁著姑娘抬頭看向窗外被姑娘喚過來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府兵,淡淡道,「領賞。」


    目瞪口呆的府兵,「...」


    窗戶落下。


    但能清晰的聽見裏頭男人低沉的聲音。


    「姑娘這副模樣隻能給奴瞧。」


    「以後下馬車,姑娘不能拒絕奴,叫丫鬟攙扶。」


    「姑娘日後莫要再說趕奴走的話了。」


    「姑娘剛剛說的沒錯,就是奴死皮賴臉纏著姑娘。」


    幾個府兵麵麵相覷。


    所以,究竟是領罰還是領賞?


    於是,幾人屏氣凝神,仔細聽著。


    屋裏,蘇月見走哪兒,男人就跟哪兒。


    她被吵的煩躁不已,玉手一指,「給我站那兒別動!」


    南燭瞥了眼屏風,默默的走過去站著,「姑娘,奴今日去學了足底按摩,晚些時候姑娘試……」


    「閉嘴!」蘇月見氣呼呼道。


    男人聽話的閉了嘴,但眼神卻如影隨形。


    蘇月見深吸一口氣,嬌斥道,「轉過身去!」


    狗男人膽子愈發大了,誰給他的狗膽親她的!


    外頭的府兵聽到這裏,頓時瞭然。


    領不領賞不知道,但罰定不會是有的了。


    所以,下次還是得放。


    第30章 心意互通


    夜色很快降臨,降香院正房內燭火閃爍,原本該伺候姑娘洗漱的幾個丫鬟卻都在門口立著。


    隻因屋裏有人做了她們的活。


    花楹時不時朝裏頭張望一眼,大眼裏充滿了好奇。


    她也是今日經白蘞姐姐提點,才明白了南燭與姑娘的關係,對南燭的那點子遷怒頓時便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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