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芹頭像一串問號。


    「啥?」


    「這不主要你也沒問嘛。」立歆笑的人畜無害。


    「等等,姓立,你爸爸是盛旗集團的總裁立宏壯?」祁芹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對啊,」看到祁芹的表情,立歆就直覺不妙,小心翼翼的問,「你爸爸是?」


    「啟航集團是我爸的……」祁芹生無可戀。


    立歆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是……萬年死對頭啊。


    「這運氣……也真絕了。」立歆哭笑不得。


    如果剛入學時她要是知道祁芹的父親是啟航集團總裁的話,兩個人作為對家,可能都不會有過多的交流。


    可是現在……


    立歆和祁芹相視一眼,頓時笑出了聲。


    ——


    兩人到了家的時候,祁晁還躺在庭院涼亭處的躺椅裏玩遊戲,動都沒動一下。


    看到她們回來了,也隻是遠遠的點了下頭,然後視線又投向了手機屏幕。


    「走,別管他我們先進去。」祁芹瞧著他這個態度就來氣,等他知道立歆是立宏壯的女兒時,我看他怎麽著急!


    「你爸爸媽媽在家嗎?」立歆在玄幻處換上了拖鞋詢問道,她還是有點緊張的。


    「我媽一大早去公司了,我爸在樓上書房開視頻會議,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祁芹拉著她到了客廳,沙發前的桌子上已經堆滿了各種堅果零食。


    「這個給你,我媽自己做的。」立歆將自己拎了一路的手工糕點遞了過去。


    「阿姨親自做的?」祁芹有些驚喜,接過後順便問了一句,「現在就可以吃嗎?」


    「當然。」立歆回道。


    「我去找個盤子。」祁芹拎著東西往廚房走去。


    立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偌大的客廳空空蕩蕩的,倒是比她家還少了點人氣的感覺。


    電視裏放著搞笑的綜藝節目,她就一邊吃著堅果一邊看著節目控製不住的笑出了聲。


    祁鍾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


    「叔叔好。」立歆聽見樓梯處傳來了動靜,抬頭一看,一個身形高大穿著高定西裝的中年男人站在那兒,雖然心裏緊張,但是還是姿態良好的起身打了招呼。


    「嗯。」祁鍾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厚重,「祁芹的朋友?」


    「對的,我是祁芹的朋友,我叫立歆,今天多有打擾。」立歆彎了彎腰說道。


    「立……」祁鍾皺了皺眉頭,還沒來得及接下一句話,大門就被打開了。


    祁晁嘴裏叼著一根剛點燃沒多久的煙走了進來。


    看到他父親和立歆對立而站的時候,挑了下眉:「幹嘛呢?談判?」


    第27章


    祁鍾看著祁晁的這幅模樣,剛剛想說的話咽了下去,對立歆點了點頭說了句:「玩得開心。」


    然後理了理衣領往外走去,經過祁晁身邊的時候目光陡然嚴厲:「別一副不正經的模樣。」


    祁晁將煙夾在指尖,刻意的露出了右手臂內側的紋身,輕笑一聲:「在家呢,正經給誰看?」


    祁鍾麵部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後冷哼一聲推門離開。


    祁晁不在意他父親對他的態度,倒是神色頗有些漫不經心的看向立歆,薄唇輕啟:「嚇到了?」


    語氣卻是說不出的溫柔。


    立歆張了張嘴,與其說是嚇到了,不如說是沒見過這麽鋒芒畢露的他。


    像是渾身充滿了刺一樣麵對自己的父親,比想像中的要……充滿防備。


    「祁芹呢?」祁晁將煙叼在嘴裏有些煩躁的用手抓了抓頭髮,長腿邁到立歆一旁的沙發邊,讓自己陷入了沙發裏。


    「去廚房了。」立歆覺得今天的祁晁簡直顛覆了她以往對他的認知。


    一時有些不知道怎麽與他相處,就愣愣的站在那兒。


    祁晁隻偏頭看了她一眼,隨後吸了一口煙,嘴唇微張,白色的煙霧自口中輕緩飄出,遮住了他的表情。


    「討厭煙味?」他問。


    明明他的語氣並沒有什麽變化,立歆卻總覺得他很在意這個問題。


    鼻尖繚繞著消散到幾乎不可見的煙霧,周圍是淡淡的菸草味,她竟奇怪的覺得,還有些好聞。


    她在心中斟酌了一下語句,緩緩開口:「並不討厭,但抽菸有害健康。」


    祁晁想抽第二口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後他將煙熄滅在了菸灰缸裏,聲音裏像是帶了些笑意:「行,你不讓我抽我就不抽了。」


    「?」立歆茫然,她剛剛哪一句有說不讓他抽了嗎?


    祁芹這個時候才端著裝有精緻糕點的盤子從廚房回來,看到祁晁的時候嘴角的笑意一收,走近聞到煙味的時候眉頭頓時緊皺:「你抽菸了?」


    「以後不抽了,立歆師姐讓我戒菸。」祁晁輕笑一聲,倒像是有些得意。


    「我……」立歆剛想說我沒讓你戒菸,就被祁晁突然冰冷的聲音打斷。


    「祁鍾在家,你就讓她一個人待在客廳?」


    表情嚴肅的好像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祁芹下意識的看了眼樓梯的方向,而後看向立歆:「我爸下來了?」


    立歆輕聲『嗯』了一下,她不明白這姐弟倆為啥會這麽緊張她和他們爸爸見麵。


    沒錯,就是緊張。


    立歆的第六感告訴她,他們甚至不想讓自己爸爸見到她,或者說是單獨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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