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裏聽到傳來,父女吵架的聲音,徐媽心有餘悸,總有些擔心,趕緊下了樓拿起茶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


    書房裏。


    薑衛國,“薑氏是你母親唯一的心血,為了她,我必須這麽做!”


    薑嫿輕動薄唇,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卻已經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薑衛國看著女兒臉上的掌印,心也軟下,他歎了口氣,“裴湛以前縱使百般不願娶你,耗費了不少手段,他才答應。”


    “現在你們結婚三年,他對你態度轉變的如何,爸爸也都看在眼裏。”


    “裴湛已經慢慢在接受你,現在你看看你,我真是把你慣得越來越,嬌縱任性了。”


    “我薑衛國的女兒不會差,隻要你好好的安分守己,跟裴湛過日子,別再給他添麻煩,你跟裴湛會白頭到老。”


    白頭到老?


    難道她就不想跟裴湛白頭到老嗎?


    可是他呢!


    裴湛從來就沒有愛過她,背著她在外麵養了宋清然這麽多年,哪怕最後他們還有個孩子,她都不知道!


    薑嫿仰頭笑著,眼淚洶湧的從眼角滑落。


    “爸爸就這麽相信裴湛?”


    “放心的把薑氏交在他的手裏?”


    薑衛國,“隻要他不跟你離婚,薑氏就還會是他的。”


    “這個溫淮時,我調查過,不過就是普通背景身份的人,成績優秀,但是他注定成不了什麽氣候。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麽事,今天開始到此為止。要他離開帝都,永遠不出現在你麵前,我有幾百種辦法…”


    薑嫿立馬就慌了,她跪著上前,抓著薑衛國的褲子,眼中帶著哀求,“爸爸求求你,不要傷害溫淮時,我跟他什麽都沒有!”


    “…什麽都沒有!”


    薑衛國垂著眸子,強忍下冰冷的態度,“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你在你母親照片前,跪著好好想清楚!”


    薑衛國邁步離開,薑嫿緊握了起來,聲音壓抑著,“如果我跟溫淮時真的有什麽,爸爸是不是還會像十年前那樣,用同樣的方式盡手段,把他也給逼走…”


    薑嫿都沒有得到他口中的答案,卻已經知道了答案的真相。


    ‘咚!’聽到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薑嫿渾身力氣,仿佛也都像被抽走般,整個人頹廢的跪在地上,低著頭。


    這樣的家法對她來說,並不算嚴重。


    過後,王叔進來,見到地上的照片,慢吞吞的撿起來,見到上麵的人,王啟更是一言不發。


    王啟是爸爸身邊最信任的人,這個書房,隻有王叔能夠在這個書房裏來去自如。


    王啟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哀聲歎了口氣,“大小姐先起來吧,你身子骨不好,地上涼,免得再生病了!先生也隻是一時之氣,從小到大,他最心疼的就是你。”


    薑嫿,“王叔,到底是誰,拍的這些照片?我跟溫淮時真的隻是普通朋友關係,我跟他沒什麽的。”


    “你幫我跟爸爸說一聲,好不好!”


    “我不想讓溫淮時再跟他一樣,因為我…”


    王啟眼神不忍,“大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


    薑嫿抓著王啟的手臂,“王叔,我求你了。爸爸現在也隻能聽你的話了。”


    王啟最後還是不忍的點了點頭,“好,先生那邊我會去商量。”


    “大小姐,先起來!”


    薑嫿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不想再妥協。”


    王啟到底沒有再勸,現在能讓大小姐起來的,也隻有先生了。


    王啟打開門走到門外,見到門外來的人,“裴姑爺,您來了?!”


    裴湛來的很快,等他上樓時,卻不曾聽見一個他並不知道的秘密,“那個他,是誰?”語氣微冷。


    王啟輕聲淡笑著說,“裴姑爺,聽錯了。我還有事,就先去找先生了。你可以進去看看大小姐,勸勸她,讓她起來,大小姐從小身子弱,不能傷了身體。”


    複古式裝修風格的書房裏,落地窗外夜已經徹底暗下,一隻螢火蟲從窗外飛過。


    沒有關窗的書房裏,薑嫿跪在冰冷的大理石瓷磚上,感覺到膝蓋上有陣陣冷風,侵入骨髓。


    可是她胸口沉悶的麻木,卻感覺不到任何知覺,隻是保持著跪著的姿勢,看著那張黑白照片上,跟她模樣有六七分相似的女人。


    皮鞋踩在大理石上,發出輕微的動靜,餘光中映出男人修長穿著西裝長褲的腿,腳上踩著鋥亮的皮鞋。


    他…怎麽來了?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沉默半晌後,薑嫿還是先開了口,“照片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語氣平靜的沒有半點波瀾。


    裴湛:“平常最會的不就是會服軟,撒嬌,現在…覺得自己很有骨氣?”


    薑嫿抬起頭看向身旁挺拔站立的男人,“照片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裴湛,你到底想幹什麽!”


    裴湛多看了幾眼,牆上掛著的黑白照片,微微側過身,低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眼底沒有溫度。


    直到男人在薑嫿麵前,緩緩蹲下,見到她哭紅的眼眶,梨花帶雨。


    結婚這麽多年,裴湛很少看見她像現在這樣,紅著眼睛。


    痛嗎?


    薑嫿,你有什麽資格痛!


    這條命,本就是你欠她!


    裴湛伸手想要擦去她眼角的眼淚,薑嫿撇開臉躲開,裴湛卻侵略般的向她靠近,粗糙的掌心,貼著她的臉,無名指上銀圈素戒,讓她感覺到有些冰冷。


    擦掉她眼角的眼淚,“嫿嫿,我早就跟你說過了,為什麽就是不聽,嗯?”


    裴湛的手插進了她烏黑亮麗的發絲中,輕輕靠在她的耳邊,語氣低沉,“現在薑氏集團你以為還姓薑?”


    “哪怕是離婚,也隻能由我親自開口。”


    “就算薑衛國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情,他能夠輕易的讓我們離婚?”


    “不管是離婚,還是清然…”


    “你這一輩子,都逃不開,當裴太太的宿命。”


    “哪怕我不愛你,你也隻能是裴太太!”


    薑嫿聽著耳邊一字一句清晰的話語,整個人仿佛就像是陷入了冰冷的冰窖中,明明是八九月份炎熱的夏季,薑嫿卻感覺到整個人被冰凍了起來一般。


    覺得過了半個多世紀,薑嫿強忍著身體的顫抖,她聲音很輕的說,“宋清然呢?你…不想給她名分了嗎?”


    裴湛薄冷的唇勾起,手指勾動著她的發絲,“嫿嫿,她跟你…不一樣。”


    “你永遠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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