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這身體裏消失了。”


    “白歡歡,你想殺死我嗎?殺死一個靈魂狀態的我。那廢物是因為你,心裏有仇恨和執念,才變得如此強大,遲早會把我吞噬的一幹二淨。”


    阿言無奈的說道。


    白歡歡聽到這話,覺得很匪夷所思。


    可靈魂學、精神分裂這種無法用科學解說的存在,又有什麽不能發生的呢?


    “對不起。”


    她隻能說這三個字了。


    她不能說出真相,那麽溫以晴在溫言心目中的形象將會徹底顛覆。


    那是他最敬重的姐姐,她不可以那麽殘忍。


    阿言感受到她的痛苦,忍不住上前,將她擁在懷中。


    大手撫摸著她的秀髮,他充滿歉意的說道:“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不應該讓你這樣痛苦。我的存在本來就因為你才變得有意義,我出來是因為你,離開也是因為你,我想這是最好的結局。”


    “正因為,我感受到主人格的強大,意識到自己可會消失,所以我才捨不得走,想要多陪陪你,也想為自己而活著。”


    “所以,請原諒我的自私。”


    白歡歡聽到這話,一顆心都快要柔軟融化。


    阿言……是最無辜的受害者了。


    她沒想到自己不僅傷害了溫言,還連累了阿言。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狼狽呢喃,喉頭哽咽,再也控製不住淚水,肆意的落下。


    阿言緊緊抱著她,不斷拍打著她的後背,像是哄孩子一般。


    她心裏也有很多的苦,那個廢物卻因為仇恨蒙蔽了雙眼,感受不到她的心痛。


    那他就幫那廢物彌補吧,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白歡歡哭累了,坐在沙發上休息,阿言下廚做飯。


    他技術有限,最後隻炒了兩碗蛋炒飯。


    白歡歡倒也不挑剔,吃的一幹二淨,阿言頓時很有成就感。


    “對了,我晚上住哪?”


    “你的助理應該給你安排了酒店,你清楚的知道溫言的行蹤,肯定知道他晚上住在哪,所以不要再問我這種廢話,我是不會讓你住在這兒的!”


    阿言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道:“女人太聰明不好!”


    “是你把我想的太愚蠢了,吃完了就趕緊回去,我也累了一天了。”


    “可我還在生病。”


    “有人會照顧好你的。”


    “你就那麽放心?”


    “嗯,很放心。”


    她把阿言推了出去,他碰了一鼻子灰。


    他無奈的聳聳肩,轉身離去,可心裏卻有濃烈的不舍。


    這有他的情緒在內,但更多的竟然是溫言的情緒。


    主人格也能感受到第二人格的存在嗎?


    一直以來,都是他熟悉溫言的所作所為,像是旁觀者一般。了解得一清二楚。


    但……現在反過來了嗎?還是隻是偶爾的情緒強烈而已。


    阿言狠狠蹙眉,沒想到那廢物能成長的這麽迅速,到讓他望塵莫及了。


    白歡歡躺在床上,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心情複雜。


    阿言的出現,讓她喘了一口氣,好好調整。


    但……又能維持多久呢。


    她和溫言似乎陷入了一種死局。


    就在這時,她手機響了,是溫以晴的號碼。


    她給自己打過一通電話,就因為那電話,讓她對這串號碼留下了陰影。


    再次看到,手指都微微顫抖。


    最後,滑動接聽。


    “溫……溫小姐。”


    上次接電話,她喊的還是“以晴姐”,因為那個時候,她是溫言的女朋友。


    可現在……她們什麽關係都沒有了。


    溫以晴聽到這個稱謂,心裏也不是滋味。


    她很感激白歡歡,她如此深明大義,做出了犧牲。


    對這個女孩,她欠了很大的人情。


    “嗯。”她僵硬回道:“溫言去了帝都,沒給你惹麻煩吧。”


    “算有吧,不過……第二人格出現了,所以平和了很多。”


    “第二人格。”


    溫以晴到現在還沒跟第二人格打過交代,不了解阿言的性格。


    “嗯,你找我是為了什麽?”


    “他需要回來主持大局,不應該在帝都浪費時間,曼爾頓才是溫家的主要市場。他這次去……想來是找你的,我聯繫不上他,所以隻好來找你,抱歉,又打擾你了。”


    “溫小姐……他真的會成長,變得強大嗎?”


    “會,我跟你保證,他會帶著溫家強大起來,不會愧對父親的看中,也不會辜負我的期望。”


    白歡歡聽到這話,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安慰還是痛苦?


    “現在的溫言,需要的不是愛情,而是助力。他需要快點成長,獨當一麵。對不起,我害了你。”


    “我知道,估計也要變成顧寒州那樣,才能獨當一麵吧。慢慢來吧,總會強大的。”


    她運氣不好,在溫言需要成長的時候和他遇見。


    她不想成為絆腳石,想要成為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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