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晚晴需要超長的準備時間,且使用之後至少需要休息一天,才能來第二發……這是在說趙晚晴的秘劍繁花,不是在討論身體欠佳的中年男性。


    總之,趙總沒辦法一劍剁了現場的玄天師兄弟倆人,除非他們倆硬要站在一條直線上。


    趙總也沒打算用大招,事實上在零靈界域周邊,同樣的對峙到處都在發生。李桃一次派出了大部分戰修,她的目的很明確:


    將周邊盯梢的五百多玄天弟子一次性處理完畢,把玄天勢力打到痛徹心扉,讓他們沒有膽量繼續這麽明目張膽的遊蕩在附近。


    這些人可太討厭了,等於血稅軍的所有調動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這次是他們不認識飛艇,但下次呢?


    一次除掉五百多玄天弟子,當李桃提出這個雄心勃勃的計劃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她在開玩笑。


    不止是自己人,敵人也是如此。


    趙晚晴大言不慚,玄天師兄弟兩人先是愣了一下,師兄探查體內真元,沒有任何問題。師弟感知零靈界域,依舊在距離此處一公裏外。


    “這位姑娘。”師兄苦口婆心的勸說,“我們其實不是壞人。”


    趙晚晴懶得搭理他,這家夥廢話一堆到現在什麽禮物都沒有雙手奉上,可見隻是口花花想白嫖,總之不會是榜一大哥的預備人選。


    “小黃,時間到了沒?”趙晚晴偏頭問道。


    黃本騏捏著一塊懷表,雙眼盯著指針倒計時:


    “3!”


    “2!”


    “1!”


    他合上懷表:“開打!”


    三人組抽出武器的同時,零靈界域從腳下猛然彈起!


    眾所周知,零靈界域是一個半徑十公裏範圍的球體。


    知道是一回事,深刻理解又是另一回事。在所有人的直覺中,零靈界域就是血稅軍周圍的一個大圈。


    血稅軍動,這個大圈也跟著動,盯梢的玄天弟子同樣跟著圈走,這是這些天來雙方的默契。


    李桃一開始也是這麽認為,但在昨天和境內連線會議的時候,一個瘋狂的想法從她腦子裏冒出來。


    和境內連線會議需要使用雙魚佩,這同樣也是一件靈力物品,無法在零靈界域內生效。


    不過在帝落師門地下工事的最下層,隱藏著一條非常深的直線豎井,深度達到十二公裏,那裏本來是作為最後的避難所。


    雙魚佩連線會議在那裏開始的時候,李桃想到,也許可以利用帝落師門的地下工事給玄天勢力一個巨大的驚喜。


    當晚,數百煉修和工人們連夜施工,利用現有的地下工事改造出一條1.5公裏深的豎井。


    日出時分,次元碎片被安置在穩定的車台上,在豎井中緩緩下降。


    可是在外麵的玄天弟子眼中,事情是零靈界域正在向前移動,他們也就跟著移動。


    他們沒有發現,零靈界域並不是在移動,而是在縮小。


    次元碎片在豎井中緩緩下降了1.5公裏,在豎井的底端有一個氣體壓縮彈射裝置。到預定行動時間時,裝置開啟,將次元碎片以超高速彈射到地麵。


    於是在玄天弟子們的感知中,零靈界域是從地下驟然升起,他們根本來不及逃離。


    可以想象他們內心的驚恐和絕望。


    師弟反應相當快,隻愣了半秒鍾立刻掉頭逃跑。


    可惜失去真元的支持,他的短跑速度實在不夠看。黃本騏從他身後追上,遞出長槍刺中他的大腿。師弟慘叫摔倒在地上,手腳並用奮力向前前爬。


    黃本騏緩步走到他身後,確信他是真的失去反抗能力而不是耍詐後,蓄勢一槍洞穿他的心髒。


    這位玄天弟子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咕嚕聲,兩手緊緊攥著泥土停止了掙紮。


    這邊師兄沒來得及跑,已經被胡定華和趙晚晴一前一後包夾住,看到師弟慘死,他兩腿一軟跪下。


    “女俠饒命!”他聲淚俱下,“我投降,饒命啊!”


    趙晚晴手指劃過劍鋒,劍刃嗡鳴。


    “把頭低下,給你個痛快。”趙總麵無表情。


    這位師兄認命的閉上眼睛,低頭亮出後頸脖。趙晚晴全力重斬,劍刃從關節處劈開,幹淨利落的砍下一顆大好的頭顱。


    血噴的很高,趙晚晴揮劍震血,那邊黃本騏已經收槍回來。


    “兩個九品。”趙晚晴輕蔑冷笑,“嗬嗬!”


    “他們太依賴真元作戰。”黃本騏說了一句公道話。


    胡定華從屍體上摸出幾瓶丹藥,兩枚玉符,似乎是門派的信物,還有一支銀白色的小箭,應該是某種法寶。趙晚晴全部收起來,這些物資之後都會上交。


    一般情況下血稅軍的戰利品歸屬個人,但目前的狀況各種物資,特別是丹藥奇缺,隻能統一分配。


    趙晚晴小組成功斬殺敵人,其他各組情況大差不差。此次誅殺行動精心準備,血稅軍精銳齊出,落網的482名玄天弟子僅有3人在六柱軍的掩護下僥幸逃脫。


    此外還生擒37人。


    此地玄天弟子的首領是仞亭子,當他得知又有近五百人陷在零靈界域中時大吃一驚。他立刻派出一名六柱軍的使節進入界域送來一封信。


    在信中,他言辭懇切希望李桃釋放俘虜,什麽要求都可以提。


    李桃相當有禮貌的寫了回信給他,不過信上隻有四個字:


    血債血償!


    這些人手上都有華族的血,居戎的慘狀李桃至今曆曆在目,那麽多戰友那麽多同胞死於卑鄙的偷襲。


    劉暢從理性的角度提出異議,他認為現在情況艱苦,或許可以用一些俘虜和玄天交換些便利條件。而且仞亭子在信中也威脅道,如果華族處死已經投降的弟子,玄天不會坐視不理。


    李桃用一句話將他駁倒:


    “不把玄天打痛,他們永遠不會明白和平的可貴!”


    如果玄天明白生命的可貴,如果他們有任何問題願意先坐下談一談,那麽就不會有今天的戰爭。


    一群對戰爭毫無敬畏心的強者,李桃不認為他們現在會有談判的誠意,也許以後會有,在他們死到痛徹心扉時。任何人都可以隨意發動戰爭,但沒有人能輕易結束戰爭。


    李桃並非嗜殺之人,但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得極為冷血。不僅所有的玄天俘虜被公開處死,包括所有的屍體都被砍下頭顱堆成一堆。


    近五百顆九品強者的頭顱,巍巍壯觀。


    血稅軍離開之後,仞亭子在京觀前仰天咆哮,他發誓要將血稅軍挫骨揚灰。


    但事實是,從那天開始,玄天勢力再不敢接近零靈界域,他們不僅和界域保持超過十公裏的距離,而且不再以兩人小隊活動。


    玄天以五十人一隊行動,而且要求六柱軍派出戰士配合。


    名為配合,實為保護,他們害怕再一次出現界域突然從腳下突然升起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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